晚飯過后,簡穆被徐曼到樓上,而霍北念剛接到電話,朝著后院走去。
樓上書房。
“你知道我為什麼愿意把我那麼重要的生日宴會推掉,只是讓你們回來吃個飯嗎?”
說完,簡穆不由得微微皺起眉頭,果然,終于還是要說出的目的來了嗎?
簡穆深吸了口氣,隨后低聲音道:“你不說,我怎麼會知道?”
又或者,真正想說的其實是:我并不想知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哪怕這是我決定過來的原因之一。
簡穆在回來之前就已經幾乎能夠確定這件事,可是心里始終抱有一的僥幸心理。
可是按照現在的狀態來看,的僥幸心理確實不該有,徐曼取消生日宴會,只是他們幾個人簡單的吃個飯,確實足以讓人意外。
想要改變自己之前對徐曼的偏見,想要借今天的機會修復跟的關系,這都很難,太難了!
簡穆深吸了口氣,緩緩開口問:“你不如直接說出你想說的話,免得一會兒北念好奇跟上來,你可就沒有機會說。”
不得不好說,簡穆的這句話確實讓人生氣,卻又沒法兒否認說的話。
猶豫幾秒,徐曼才緩緩開口:“你知道我的生日愿是什麼嗎?”
簡穆并沒有回答他的話,卻也算是在等著接著往下說,后者察覺到的意思才又繼續開口。
“我希你跟北念離婚。”
這九個字,卻像是一針,直接的刺到簡穆的心里,狠狠的刺了進去。
想過很多的可能,甚至想過徐曼會不會利用生日愿來將老爺子送出國,但怎麼都沒有想到,居然是希他們倆離婚。
簡穆咽了口唾沫,冷笑著說:“北念就在樓下,既然你的愿有一半兒是需要他點頭才能實現的,那你就下去問他,看他同不同意。”
如果霍北念同意,就算不答應也沒法兒賴著不離婚,可是只要霍北念不同意,再苦苦哀求,也終是無果。
可是,這句話只能現出一件事——徐曼是個狠心的人。
“簡穆,我現在是很認真的跟你說這件事,你能不能不要怪氣的說話?”徐曼的語氣有些不悅,但又像是礙于些什麼,不得不將自己的不悅收斂起來。
可不管要用什麼樣的語氣說話,簡穆都不會覺得這是在跟商量,從沒見過著自己兒離婚的媽媽。
簡穆覺得,這些遭遇,應該是百里挑一吧。
如果是寧羽著跟霍北念離婚,是可以理解的,畢竟那是霍北念的小姨,那徐曼這又算什麼回事?
不由得深吸了口氣,盡可能的將自己所有的不悅全都收斂起來,才輕聲開口。
“是我怪氣還是你很奇怪?”簡穆頓兩秒,又繼續,“你是我的媽媽,但是你卻要著我離婚,我離婚對你們到底有什麼好?”
徐曼沉默著,并沒有說話,可是簡穆卻看不出臉上的緒究竟是愧疚還是不悅。
于是又繼續說:“你們真的以為只要我跟霍北念離婚,他就會娶白檸,而我就一定會再嫁給云霆?”
他們簡直就是在異想天開,且不說霍北念跟白檸是什麼樣的,可如果霍北念有意要娶白檸,他不會等到現在。
“你怎麼知道不會?”
幾乎是徐曼話題落下的同一時間聽到簡穆說:“因為我了解他。”
徐曼一愣,一句話都反駁不了,簡穆確實是比他們都要了解霍北念,但是不管怎麼說……這婚,他們一定得離!
“這婚,你們必須得離!”徐曼說,“你們要不離婚,對簡氏的影響有多大,你不知道嗎?”
“那是你們無能,跟我有什麼關系?”說完,簡穆才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些重了,于是又繼續,“如果你們不把簡氏給白檸來管,還會有這樣的事發生嗎?”
說完,就連徐曼都有些尷尬,可是又能說些什麼呢?
簡氏的話語權確實是他們到白檸的手上,而這兩年來,簡氏的逐步退步也確實是白檸在做決策上出了問題。
可是,他們不會去怪白檸,只會讓簡穆將簡氏的窟窿填上,簡穆有這個能力,在他們眼里,也有這個義務!
這是他們對簡穆的要求,卻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對簡穆是否過分了些,自認為是簡家的兒,就必須要為了簡氏做犧牲,這是應該做的事。
簡穆深吸了口氣,又輕聲道:“我要不要離婚,絕對不是因為聽你們的話,你們……真的沒有資格再來手我的生活。”
“我是你媽媽,要不是我生你養你,你覺得你能有現在霍太太的份?”
徐曼說起這些話,確實是一點面子都不給簡穆留的,每一句話都像是惡語相向,聽在簡穆的耳里,也會讓更加寒心。
明明是的媽媽,卻總是不把當回事。
簡穆無聲的嘆了口氣,幾秒后才說:“正是因為你生我養我,我才會做那麼多原本不該是我來做的事。”
確實是心寒了,一次比一次心寒,可是每一次都能必上一次更急心寒。
“我讓你為簡氏做些事,這對你來說很為難嗎?”
徐曼再說。
看臉上仿佛并沒有任何愧疚的緒后,簡穆不由得瞇起眼,終于還是忍不住說:“難道,你想要我割還母不?”
“你……”
徐曼當然不是想讓這樣做,可是聽到簡穆的這句話時,心里確實有些愧疚,尤其是就看到簡穆眼里的無奈后更是。
可是為了簡氏,只能讓簡穆離婚,現在沒有任何人能夠出得起比冷云霆更加人的條件。
唯一能想到的,也就只有讓簡穆跟霍北念離婚,再跟冷云霆結婚。
這是對簡氏而言最好的選擇,對簡穆未必是一件壞事,畢竟,看得出冷云霆對簡穆確實是有喜歡的。
冷家那樣的家庭,確實能夠讓簡穆食無憂,可是似乎忘了,冷云霆能做到的事,霍北念同樣可以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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