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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君同》 第63頁

的聲音有些哽咽,緩了緩繼續道,“應該還是你不對,藥沒了,你不告訴我,你又瞞著我……我覺得我像個傻子一樣,兩個月一直在你前面念叨眼睛好了要如何如何,我說這些話時,你急不急?難不難?一定很著急,很難,是不是?所以你留在政事堂的時間越來越久,回來的越來越……但你覺得這樣好嗎?”

“所以我不想理你,可是我不想理你,你就真的讓我不理你,甚至你也不理我……”隋棠不知何時開始落淚,搭搭道,“要不是漳河太遠,我就回漳河去了……”

“對不起!”

“對不起,阿粼……”

藺稷覺得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只胡著眼淚。

卻不想,小姑娘拍開他的手,自己抹干淚,吸了把鼻涕道,“對不起有什麼用,你要改才對。要不是你出征在即,我才不來呢。你就要出征,心境平和心無雜念是最重要的。我不能讓你想著我還在置氣,不能讓你帶著心結上戰場。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所以我來和你說開了,我不氣了。這是第一件事。”

“還有第二件事。” 說著,挪來案上放著的一個包袱,正道,“我是公主,你是司空,我們這樣的高門勛貴里,自然不缺財。丈夫出征,衫、吃食也自然有人準備,無甚憂愁。若要顯示些心思,大概便是高門主母親手給夫君熬個羹湯,裳,在湯里,在針腳里。但是,這些事我顯然都做不來。”

“本就不用,你能來……”

“住口,別話。”隋棠嗔道。

“但我還是有東西要送你,它們雖不是我親手做的,但一樣無比珍貴。”隋棠將面前兩個包袱打開,大一點的里有油紙包著的一摞東西,小的是一個錦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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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拆開。

油紙包的是胡麻餅。

錦盒是一個荷包,正面“安” 字,反面“平” 字。

都是從銅駝大街買來的現

隋棠實誠道,“都是我買的,賣荷包的老板說上頭了金線,還是從宮里出來的繡娘的手藝,所以貴些,要半貫錢。胡麻餅是老字號,一鍋四十文。一共花了半貫四十文錢。”

將胡麻餅撕下一塊給喂給藺稷,又將荷包索著配在他腰間,話語低低道,“漳河畔,曾有一個小天,行醫為生,從十三歲到十七歲,一共攢下了半貫四十文錢,今日都給你。”

有熱淚落下來,滴在鬢邊。

抬首,捧住那張面龐,一點點吻干。

與他齒相纏,相濡以沫。

第41章 這公主,竟是個綿里針、笑面……

“長澤堂的東側間書案上, 有我留給你的信,讀了嗎?”

“讀過了。”

“還有我送你的東西。”

“來得匆忙,我回去就戴。”

臺城楊柳依依, 隋棠折柳相送。

五月的柳枝,截口還有, 殘留一點果木清香。的手已經空了,征人也早已離去, 馬蹄聲都遠了。

三軍過后,唯余塵土在風中揚起。

扶著上了馬車, 返回去。

著手指, 低頭輕嗅,不是楊柳的味道,是旃檀香繞指

輕輕笑開了,覆眼的白綾上現出月牙弧度。

回來司空府已經是午時六

刻, 過了午膳的時辰。原在車中用過一些,有七八分飽, 不必再用。

但長澤堂小膳房的爐灶上備了三鮮湯餅,符離麻,油茶和熱氣騰騰的小蒸菜。半點抗拒的能力也沒有。

隋棠在席案后坐下來, 等司膳領著一眾侍者上菜的功夫,第一反應便是“往政事堂送了嗎”,好在沒有口出來, 就在心頭繞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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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著頭, 臉上火燒火燎, 遂將披帛撤下,遞給蘭心。

蘭心接過又給披上,“雖是五月里, 但今個沒太,天氣得很,風也大。殿下不許貪涼。”

隋棠又下,“用完膳再披。”

蘭心這會瞧見了主子臉,再看席案上剛離灶臺的膳食,只當被熱氣所熏,便又格外心地拿下披帛換來團扇,輕輕打風。

“雖是五月里,但今個沒太,天氣得很,風也大。”一碗湯餅用到一半,隋棠后背一陣涼過一陣,半邊子也冷嗖嗖進風,實在忍不住停下以原話嗔婢,又添來一句,“莫扇了!”

話落,被自己惹笑。

“殿下方才……”

“方才熱,現在不熱了。”

隋棠端來油茶飲下,似湯水見底不再,便也不再想起那人,臉不紅心不跳。

本該膳后歇晌,但這個時辰,又進了這樣許多膳食,左右不能躺下了。

便往楊氏走了一趟。

平時藺稷在府中,與楊氏間或親或疏遠都不要,只要后院祥和沒有事端便可。但如今他在外領兵作戰,與楊氏間自當走近些,相互扶持。

不料,楊氏正與藺禾吵得不可開,這會一個捂氣,一個含淚跳腳,將來當作見到了救星。

“知殿下剛從臺城回來,本想明日再去瞧您,說說這死丫頭的。” 楊氏招手讓側坐下,“你瞧瞧,可是昏了頭了?”

“阿母莫急,慢慢說,到底所謂何事?”隋棠握著楊氏的手坐下來。

“阿母說我今歲及笄,想趁端在青臺后面的百里池做東開場宴會,要請城中的許多家有未婚兒郎的主母喝茶賞花。”藺禾搶話道,“就是讓我被他們評頭論足,挑挑揀揀。我才不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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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就是你被人挑挑揀揀?分明是讓你去挑別人。我和你說,宴會來的這七八戶人家,都是阿母從婆遞來的帖子中擇了一遍出來的,家世、品貌哪個都是頂尖。就等著你宴上再挑一遍,則個最佳的。這簡直公主擇婿一般,公主也沒有你這等風,說到底你就是占了你哥的,能有這等榮耀!你還不知足……”

“阿母——”藺禾向隋棠,截斷的話,“你胡說甚!”

“我哪里胡說?你說說眼下是不是這個境,我但凡松松口,咱們家門檻都能被人踏平。不管是當真奔著婚姻來、與你姻緣合適的,還是奔著你三哥來、借你姻緣謀前程的,這人都得排隊。阿母實打實為你考慮,這才挑了又挑。不然有甚好挑的,讓你三哥擇一個對他用最大的,便了。”

“三嫂,我不要。”藺禾跑來隋棠邊,拉過袖擺晃著。

“你不就還念著那個何九郎嗎,但人都沒了,你要如何?便是還在,那也不可能。何家和你三哥不對付,不了姻親。”

“夫人——”這會連著穆姑姑也攔住了楊氏話頭,捧來茶水給,“殿下難得來,不若一起去院里散散步。牡丹芍藥都開了,香得很!”

一句兒堪比公主,一句兒子同公主舅家不對付,且就當著公主面,委實忌諱。

然楊氏卻毫不在意,只拂開茶盞,握著隋棠的手,神疲弱道,“阿母被氣暈了,還好有你在,你陪阿母說說話。正好阿母也有事與你說。”

話落又越過隋棠對著藺禾道,“你出去,讓我靜靜,我這會見不得你。”

藺禾一跺腳走了。

“阿母有何事與我說?”

“也是樁好事。”楊氏眉間一掃前頭的疲乏,聚起兩分神,“就是你二舅母和四姨母兩家的兩個姊妹,都和你差不多的年紀,同三郎也自要好,青梅竹馬長大。一家子骨,親上加親便是再好不過。我想著你子骨弱,且讓來進來給你幫襯些。便如眼下,三郎在外,便侍奉侍奉您。三郎回來,便給你分擔些。你看如何?”

楊氏這些個母家親戚都是土生土長的人士,從未聽聞年輕這一輩中何人離開過。反倒是藺稷,六七歲就隨父兄在軍營中度過,八歲開始長居涼州牧馬,到了二十歲弱冠之年方才返回。那兩個姊妹既與隋棠一般大小,那便是藺稷居于涼州時將將出生,待藺稷回來們十二三歲方與他初次見面。自然,可能途中藺稷偶爾回來探親,也見過一兩回。但不管怎樣,哪來的“也自要好,青梅竹馬長大”!

隋棠捋順楊氏的話,回那只被握著的手,到案上索茶盞。原是指尖不經意到,遂移去旁只當沒到繼續再,明明就在邊緣,卻來回幾次不曾端得。

楊氏當真以為不到,只得自己端來奉給

隋棠這才笑盈盈接了,道了聲,“多謝阿母。”

奉的乃正常待客的白茶,嗅過放下,“阿母,孤能要盞牛茶嗎?”

“當然,阿母疏忽了。”楊氏趕示意侍者們換茶。

“阿母,牛茶口,也養胃,若是兌些茉莉花、玫瑰花、或是擱兩顆紅棗,枸杞,都是極味的您也可以試試。這白茶多喝影響睡眠,您上了年紀,不宜多喝。”

“阿母,你說三郎這會到哪了?”

“阿母,中秋三郎能回來嗎?會不會過年都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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