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相信姜至和陸珩有什麼,但當他看到姜至上了別的男人的車,一顆心像被掏空一般。
下一秒,他啟汽車,他要跟上去。
像個表態跟蹤狂一般。
車子剛起步,季川就接到了韓楊的電話。
季川聽著不斷響起的鈴聲,第一次覺得刺耳。
他踩下剎車,猶豫兩秒,還是按下接聽鍵,嗓音沙啞,“怎麼了?”
電話另一頭的韓楊聽季川的聲音不對,心里一咯噔,但還是開口了。
“季隊,殺人的那小子招了,有新的線索。”
季川無力地扯了扯,無奈又苦。
果然,陸珩說的話,在此刻得到了驗證。
任何有關工作的事,姜至都得靠后。
季川,你認命嗎?
陸珩打著轉向燈轉彎,車子一路平穩行駛著。
姜至上車后,一直沒說話,偏頭看向窗外。
車窗被雨水打,水霧蒙蒙的,阻隔了的視線。
“我出院那天,你接我電話了是不是。”姜至開門見山,像是詢問,又像是確定。
陸珩目視前方,坦然承認,“是。”
姜至側目看他,眼里氤氳起怒氣,“你跟他說什麼了?”
“姜姜,他不適合你,他連你生病都沒法……”
“關你什麼事?”姜至冷聲打斷,“陸珩,你不覺得你越界了嗎?”
陸珩抿,眉心擰著,心間有些酸。
不多時候,便到達姜至小區門口,陸珩把車停在路邊。
雖然陸珩沒說,但是姜至差不多明白了事的經過,不外乎陸珩拿生病季川卻不在的事刺激他。
姜至了解季川的子,當時在病房他能忍住沒提,已經很難得了。
此時雨已經停了,地面漉漉的,空氣里水汽很重。
陸珩怕冷,車里暖氣很足,可姜至卻覺得十分憋悶。
落下一截窗戶,冷風呼呼灌進來,與暖風無形撞在一起。
姜至長長舒了一口氣,口的悶氣也被吹散不。
跟季川吵架,導火索雖然是陸珩,但他卻不是問題關鍵。
姜至冷靜了一會兒,看著陸珩問:“我能問問你為什麼喜歡我嗎?”
陸珩詫異回看,“你……看出來了?”
“???”姜至一臉問號,“……我這還看不出來?”
心在咆哮:大哥,你都快知三當三了!
陸珩知道姜至理解錯了他的意思,又說:“我是說,大學的時候你就看出來了嗎?”
“???”這下到姜至震驚了,“……大學?”
見姜至這副表,陸珩就明白了,姜至不知道他大學時就暗。
陸珩說不清心里是什麼,輕輕嘆了口氣,自嘲一笑。
笑現在的自己,也笑曾經的自己。
曾經不知道他喜歡,現在不喜歡他。
姜至十分無語地撓了撓頭,怎麼覺這事越來越麻煩了?
須臾,姜至緩緩開口:“陸總,雖然大學時咱就認識,也有些集,可也不至于……”
不至于讓你喜歡我啊!
“我能問問原因嗎?”姜至又道。
陸珩見一臉茫然的樣子,忽然就想起大學時期的姜至,想起了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景。
那時,他的事在學校里傳的沸沸揚揚的,都傳他是陸家上不得臺面的私生子,在學校活現場稍不留神被砸傷了胳膊。
原本被捧到神壇的高嶺之花,卻是豪門棄如敝屣的私生子。
陸珩當即為大家的笑柄,豪門恩怨總是令人難以啟齒,他也從未解釋過什麼。
他獨自坐在角落里,隨意地給自己包扎傷口。
“你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是你撿到了我的沉香木手串?”
聞言姜至點頭,但又搖了搖頭。
陸珩目幽暗,看向前方,整個人陷回憶里,沒發現姜至搖頭的作。
“手串丟了后,我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沒找到,但被你找到了。再后來……”
“打住。”陸珩還想要說什麼,可姜至越聽越玄幻,及時打斷了他。
“怎麼了?”陸珩疑看。
姜至說:“陸總,這件事我覺得我有必要跟您解釋一下。”
聽姜至說要解釋,陸珩更加疑,“解釋什麼?”
此時姜至有點不太好意思,“其實那手串不是我撿到的。”
“……”陸珩驚詫道:“什麼意思?”
“那時我看到你在活中傷了,想過去幫你包扎來著,但我也聽說過一些你的傳聞,又怕傷害到你的自尊心,就沒好意思過去。”
姜至努力回想當時的景,接著說:“后來在我糾結的時候,一個姑娘拿著一個盒子給我,說里面的東西是你掉的,讓我幫忙拿給你。”
“當我想問為什麼不自己給你的時候,就跑了。沒辦法,我就只能給你拿過去了。”
“……”陸珩錯愕,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那不是你撿到的?”
姜至點點頭,“我看那手串上面刻了你名字——珩,就給你送過去了。”
“真不是你?”陸珩還是不敢相信,再次問道。
姜至也覺得自己這樣說聽起來特別不像真的,但事實就是如此。
“我說的是真的,而且我也沒必要騙你。”
姜至盯著他組織了下語言:“陸總,其實你也沒有多喜歡我吧。”
“如果真的喜歡的話,是不會等這麼多年的。”
那時候所有人都對他指指點點,但姜至不,如常跟他通。
即使過了這麼多年,他也時常想起姜至。
或許姜至說的是對的,他對,并不是真的喜歡。
只是絕境下,遇到的一抹暖。
想抓住。
姜至下車時,也跟他說清楚了,陸珩也因為自己的沖之舉道了歉。
陸珩這事,算是圓滿解決了。
姜至走后,陸珩在車里獨自坐了好久。
當時手串被裝在一個致特別的木質盒里,盒子里還夾著一張紙條。
紙條上只有4個字:向而行。
一陣手機鈴聲打破車寂靜,陸珩隨意瞥一眼,是公司人事部。
陸珩接通電話,那邊聲音傳來:“陸總,我們收到一份離職通知。”
陸珩皺眉,語氣冷沉,“你們自行理,不必來問。”
“……”電話那端頓了頓,有些惶恐,“是黎夏書遞的辭職申請。”
陸珩沉默片刻,只回了句:“知道了。”
黎夏,陸珩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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