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MO火化的那天，是五月的最后一天。

那天，幾個月沒下雨的京市下了一場大雨，似乎要將整座城市都沖刷一遍，連帶著將MOMO的氣息也沖刷走似的。

也就是在那天，凌澈讓人把凌宮那片北極雪地都拆了。

凌宮再也不會有冰雪世界，也再也不會有兩人一狼在雪地里嬉戲的畫面了。

那天晚上，凌澈在書房里了很久的煙。

喬如意推門進去的時候，他正坐在沙發上，手里還夾著一煙。

見進來，凌澈捻熄了手里的煙，“這里面都是煙味，你先回去睡覺。”

喬如意卻沒管這些，走到他面前，目瑩瑩地看著他，“凌澈，你想見MOMO嗎？”

凌澈眉頭微微一抖，“什麼？”

喬如意將他從沙發上拉起，拽著他的手走出書房，“帶你去看MOMO。”

凌澈被拉到了臺，外面的天空漆黑如墨，只有點點星辰。

喬如意出一手指指向天空，“你看，MOMO在那里！”

凌澈順著的手指看過去，是一顆閃爍的星星。

喬如意笑盈盈地告訴他，“你曾經跟我說過，去世的親人會在天上當星星。MOMO是我們的親人，也會在天上當星星，說不定也正看著我們，看著你。”

他腔一暖，看向白的臉蛋，笑問，“那你怎麼知道這顆就是。”

“因為這顆最亮。”喬如意的手指在天上劃了一圈，“你看周圍的星星都沒有這顆星星亮，MOMO剛去天上當星星，所以是最亮的。”

凌澈只覺得腔里有什麼快要溢出來，將他空落落的那一塊填得滿滿的。

他彎起角，將抱在懷里，又低頭親了親的頭發。

“喬如意，你真的有一萬種方法讓我越來越你，到死都你。”

喬如意連忙出手指抵住他的瓣，輕輕蹙眉，“你我就可以了，不要說什麼死不死的。”

凌澈低頭笑盈盈地看著，目溫得快要溢出水來。

喬如意輕輕一笑，問他，“那你現在的心，有沒有好一點？”

“好多了。”凌澈把抱得更，“有你在我邊，我的心不會太差。”

“喬如意。”

“嗯？”

“我明天要去一趟Y國。”凌澈低頭看，“把MOMO骨灰帶回屬于的地方。”

“那我陪你一起？”喬如意問。

凌澈搖了搖頭，“你乖乖待在這里。”

他這一趟，還有別的事要做，喬如意跟他過去太危險。

“好。”喬如意乖乖點頭，“我會努力訓練，等你回來。”

凌澈抬手刮了一下的鼻頭，“我回來檢驗你的訓練果。”

“沒問題！”喬如意踮起腳尖，蹭了蹭他的額頭，“那我們現在去睡覺，還是再看一會兒星星？”

這幾天也累得不輕，凌澈的指腹溫地挲著的臉頰，“睡覺。”

說罷，他將打橫抱起，徑直走回了臥室。

......

灑在餐桌上，泛著瑩瑩的芒。

喬如意一邊吃著早餐，一邊在打電話。

“西嵐，你知道哪里有做畫像做得特別好的地方嗎？”

電話那頭，宋西嵐問，“如意寶貝，你要做畫像？做什麼畫像啊？”

喬如意說，“我有張照片想去找人做個畫像出來，我看了一下這種店多的，就是不知道哪家的效果更好。”

“我倒是知道有一家，我把地址發給你。”宋西嵐說著又笑瞇瞇地問，“我聽宋衍之說，你老公這兩天去Y國了？”

喬如意咬著吐司，答道，“他去那邊辦點事。”

宋西嵐笑呵呵地說，“那你怎麼沒跟著一起去玩幾天？你老公那邊別墅里的那輛大黑牛我可一直惦記著呢。”

“他這趟去是有要事的，不是為了玩。”喬如意總覺得凌澈這趟不只是為了MOMO的骨灰，應該還有別的事。

他不讓陪著去，自然有他的考慮。

“這樣啊。”宋西嵐說，“那要我陪你去找那個畫像店嗎？”

“不用了。”喬如意打趣地笑道，“你還是在醫院好好照顧宋衍之吧，記得要好好對人家哦。”

“你說追人怎麼這麼難呢？”宋西嵐撇了撇，“我什麼時候才能追到他啊？”

喬如意早就看出西嵐喜歡宋衍之，但著實沒想到西嵐會主出擊直接追宋衍之。

也沒追過人，跟凌澈也不是你追我我追你的關系，對于西嵐的問題，喬如意確實認真地想了想，又想不出個好主意。

這時，宋西嵐忽然說道，“要不這樣吧如意寶貝，宋衍之跟凌澈不是好哥們兒嗎，等凌澈回來你幫我打探打探宋衍之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

投其所好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喬如意點點頭應下來，“行，等他回來我幫你問問。”

掛了電話，喬如意看了一眼宋西嵐發過來的地址，起對著正在打掃衛生的張姨說了一聲，“張姨，我吃飽了，我出去了。”

......

宋西嵐介紹的這家畫像店確實不錯，生意也特別好。

本來按順序取畫要半個月的時間，但喬如意給人多付了三倍的酬勞讓人加急，過兩天就能取畫。

從畫像店出來的時候，已經半下午了。

去咖啡店喝了一杯咖啡準備回家，走去停車的地方時，喬如意停下腳步往后看了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覺錯了，總覺得從畫像店出來以后，就有人在跟著。

后都是形形的路人，也沒什麼可疑的人。

喬如意回過頭繼續往前走，忽然又猛地轉頭看向后。

不對，好像是有人在跟蹤！

這幾天跟著凌澈訓練，敏度也強了很多。

往前走著，拐進了街邊的一條小巷。

果不其然，一道細微的腳步聲從小巷口傳過來，越來越近，接著腳步有些躊躇。

喬如意的眼神一凜，就在來人拐巷口的時候，從包里快速掏出一把槍抵住了男人的額頭。

“誰！”

冰冷的槍口抵了上來，男人眼底一瞬間的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