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承認了。”

“他弟弟跟毓寧又不認識，憑什麼害？”

蔣遠周眼角挑了抹冷漠，“不認識，但也可以看不慣，再說他只是往牛里加了芥末，不是毒藥。”

萬鑫曾的手握著椅把，然后一點點握，“遠周，說到底，你就是要保這個人了。”

周圍寂靜的只有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對話聲，許明川撐著上半坐起，他手掌捂在心口，表痛苦。

許深已經明白了蔣遠周的意思，兩個人走不掉，還不如保住一個人再說。

朝旁邊的弟弟看了眼，如果把他留在這，怕是真有可能會被活活打死，間輕滾了下，“東西是我放的，和我弟弟無關。”

“姐！你胡說什麼？”

蔣遠周一個眼神掃過來，萬鑫曾忽然笑著，咬牙切齒道，“遠周，聽見了嗎？許小姐可是親口承認了。”

許深知道蔣遠周為好，也不是不識好歹，但只能這樣做。

“東西是我放的，”旁邊的許明川朝著許深肩膀一推，“我做這些事也跟你無關，姐，你不需要為我承擔。”

“明川，閉，別再說話！”

許明川臉上開了花，腫的一雙眼睛只能看見兩條，“我是方晟哥邀請來的，但萬小姐連敬杯酒都不肯，我一時氣不過……”

“你算什麼東西！”萬鑫曾恨得牙，“憑什麼讓我兒給你敬酒？”

“是，我也知道錯了，你們先把我姐姐放了吧。”

蔣遠周重新審視著許明川，在他的印象中，這個男孩的影一直都很模糊，他是許深后媽的親生子，從小應該是被捧在手心里長大的，他過的越好，就越是襯出了許深的悲慘。

所以，蔣遠周對他沒有太多的好，說不定，他打小就沒欺負過許深。

而方才他的幾句話，倒還算有擔當。

只是許深一聽到許明川這樣說，整個人都驚慌失措起來，視線狠狠朝他剜了眼，“你想死是不是？”

“姐，從小到大你為我收拾得爛攤子夠多了，你走啊，你快走。”

……

房間外，門鈴聲再度響起，有人將門打開，有侍者拿了酒和杯子進來。

許深看到他替蔣遠周和萬鑫曾各自倒了一杯，這才退出去。

這算什麼？真拿他們當犯人審，然后還要喝酒助興？

蔣遠周端起酒杯，細而長的手指在杯沿輕，眸慵懶地落向兩人，“商量好了嗎？東西究竟是誰放的？”

許明川起上半，“我！”

許深的那個我字被他大聲蓋住，掄起拳頭朝著他肩頭捶去，“我讓你逞能。”

許明川朝拉開抹怪異的笑來，“姐，別打我了，疼。”

許深眼淚一下沒忍住，滾燙地淌出了眼眶，雙手抱自己，手指到了兜里的手機。沒有立即取出來，往后輕挪了步，躲在許明川的后，再慢慢將手機掏出。

解開屏幕鎖，許深剛按出110，手指還未按上通話鍵，手腕猛地一陣疼痛襲來，的一舉一都沒能逃過旁邊人的眼睛。

腕部被踢中，手機也飛了出去，正好掉落到蔣遠周的腳邊，男人只是掃了眼，然后將手機又一腳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