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深言語間沒有過多的激，“你不是抓了那些人嗎？問他們就行了。”

“我想聽你說。”

手臂上火辣辣的痛，像是要燒起來似的，許深眼里慢慢滋生出恨意，“你就不怕我夸大其詞，冤枉了萬毓寧？”

“不怕。”這已經夠驚心魄的了，還能怎樣夸大？

許深盯著床邊的男人，其實不想多說，“萬毓寧想要讓我吃藥，然后找好了兩個男人要跟我歡好，我不同意，就用明川我。我弟弟的手指就是剛割下來的，但我不想讓自己陷太悲慘的地步，所以我跳了下去。”

“那你就不怕摔死嗎？”蔣遠周語氣里帶了些許的惱怒。

“我當然怕，摔死和摔不死有一半的幾率，但我那時候想的是，摔死好的。如果不是你恰好出現，而我又沒死，許明川的安危我還是要顧，我又該怎麼辦呢？”

蔣遠周心里猶如了塊巨石般沉重，“那為什麼還要跳？”

“不然呢？”狀似輕松，一聲反問。

問題被丟回給蔣遠周，他卻回答不出來，男人輕閉眼簾，許深看了眼門口，“等我弟弟手做好后，我想去看看他。”

“好。”

蔣遠周驚訝于的冷靜，至，許深見到他的時候只是問了句許明川的況，沒有過多的哭訴和憤怒，即便剛經歷過生死，即便，親弟弟為此斷了一手指。

一直到晚上，老白才敲開病房門進來。

“蔣先生，許小姐，可以探了。”

許深毫無睡意，聽到老白的話要撐起，蔣遠周攬住的肩膀將攙扶起來，老白將門口的椅推了過來。

來到許明川的病房門口，許深頭也不回道，“我自己進去吧，我弟弟可能緒還不穩定。”

蔣遠周松開了手，許深自己推開了門往里走，然后將門關上。

來到病床邊，許明川正定定看著天花板，許深的視線移到他手上，拉過他并未傷的那只手，將額頭抵著他的手背，“明川……”

嗓子里哽出哭聲，那是許深沒法強抑住的。雙肩輕微抖起來，蔣遠周站在外面并未離開，過玻璃的窗口正好能看見許深的背影。

“姐。”許明川聲音虛弱，許深眼眶通紅，抬頭看向他，“上還有別的傷嗎？”

“沒了，”許明川看了眼自己的右手，“姐，我只是覺得很絕，那天的婚禮現場我不該去，更不應該往飲料里放東西，但我都知道錯了，可是萬毓寧已經咬著我們不肯放了。”

“明川……”

“手指接上了，還會有被切掉的可能吧？”許明川年輕的臉上淌出眼淚，“姐，他們把刀按在我手指上的時候，我求饒過……”

許深終于崩潰似得痛哭出聲，握許明川的一只手，哭聲凄厲而悲愴，沒有抑，所以蔣遠周耳朵里面清清楚楚聽到了屬于許深的控訴和無奈。

“姐，你別哭，別哭了。”許明川一看到這樣，也慌了，“我好多了。”

許深握得他手發疼，許明川不敢，盯著姐姐的頭頂說道，“姐，從小到大我就沒看你這樣過，別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