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半句話,蔣遠周終究沒說出口。
老白朝許明川的病房看眼,“許小姐很難得,沒讓你一定要替出頭。”
“太敏了,也覺得別人不至于會無條件去幫。”
“是,許小姐可能從小,就沒人能幫吧。”
蔣遠周聞言,朝著老白深深看了眼,老白輕抬腕表,“蔣先生,要不要吩咐酒店送些吃的過來?您下飛機后也沒好好歇息過。”
男人輕點了下頭。
萬毓寧被接回家后,萬家夫婦也來了,萬太太看到兒這幅樣子,眼淚立馬涌了出去,“寶貝,怎麼傷這樣啊?”
萬鑫曾面鐵青,“你怎麼一個人就過去了?”
“我以為沒事,況且當時房間還有別人……”
方晟替萬毓寧將外套小心翼翼下,萬鑫曾仔細瞅了眼兒的傷勢,心疼地恨不得把許深就地撕了,“居然傷的這麼重!”
要知道,這個兒他可是從小就沒舍得一下。
萬毓寧配合地痛哭起來,“爸,醫生說還會留下疤,以后可怎麼辦啊?”
“方晟,你說,毓寧這件事怎麼辦?”
男人潭底沒有毫的波瀾,只是在回答的時候,似有暗涌在聚攏,“爸。當然不能就這樣算了,毓寧了這樣的苦,我們應該討回來。”
“方晟。”萬毓寧靠到他懷里,一不小心牽扯到傷口,痛得握了方晟的手。
萬太太走的時候想把兒帶回家,但萬毓寧不想過去,萬鑫曾吩咐了方晟幾句,便帶著妻子離開了。
萬毓寧吃過藥,睡得很早,也睡得很沉。方晟洗完澡出來,他雙手撐在床沿,短發上的水珠滴在萬毓寧臉上,眼睫了下,雙眼卻并未睜開。
藥里面有安定的分,所以萬毓寧即便痛得厲害,也能安然睡。
方晟食指在臉上輕刮了下,“還能這樣心安理得地睡覺,不愧是萬家的種。”
在人前,方晟不能表現出對許深任何的關懷及余未了,他偽裝的辛苦,同樣也讓自己的心越來越冷漠。就像此時,他恨不得掐死萬毓寧,可他卻能輕而易舉忍住。
他的手掌落向萬毓寧頸間,傷口被包扎好了,方晟張開五指,一點點用力。
萬毓寧搖下頭,眼皮子也了,方晟用力掐下去,萬毓寧痛得驚醒過來,睜眼看到方晟就在面前,他右手落在肩膀,面關切,“怎麼了?做惡夢了?”
萬毓寧手向頸間,痛得額頭滲出汗來,手抱住跟前的男人,“快陪我睡吧,我好怕。”
“怕什麼?”
萬毓寧這輩子還沒在別人手里吃過這樣的苦頭,“當時許深要是再往上一點,我的臉就毀了,我沒想到膽子那樣大。”
方晟拉開萬毓寧的手,掀起被子后躺到側,“別想了,快睡。”
一句都未提起許家姐弟,也是,就算許深當場摔死了,萬毓寧也不怕。萬家最擅長的,不就是草菅人命嗎?
萬毓寧很快又沉沉睡去,方晟摟住肩膀的手收了回去。
星港。
許深回到病房,蔣遠周躺在另一張床上已經睡著了。茶幾上擺著吃食,都是酒店直接送來的,許深推著椅回到床邊,想要自己起坐上去,但還是因為靜太大,把他給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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