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醫生這時好像發現誤會顧總的意思了。
不敢在胡編造了。
隻能訕訕的說:“夫人,其實也沒有什麽,就按著我說的那樣,就能保住顧總的大了。”
江晚又一次確認道:“真的嗎?”
陳醫生:“真的,比金子還真,如果不真,明天我就吊銷醫師資格證。”
“好吧。”人家專業醫生都這樣說了,江晚也就放下心來。
送走陳醫生後,江晚把“醫囑”認真的記在小本子上,不敢有一怠慢,時不時都要看一看。
顧時瀾從昨天就沒有洗澡了,一向喜潔的他覺得很不舒服,於是就要起去浴室。
江晚走過來說:“顧叔叔,你的不能沾到水,我幫你洗吧。”
顧時瀾有些心猿意馬起來,但還是言不由衷的說:“還是不要了,這樣會累到你的。”
江晚抿抿嫣紅的瓣說:“不會累到的,你躺到浴缸裏,我坐著小板凳給你洗。”
顧時瀾沒想到還因禍得福。
因為陳醫生的一通同鴨講,自己居然還獲得了,讓小人給洗澡的殊榮。
他眼底含笑的說:“那謝謝寶貝了。”
江晚拉著他往浴室走:“不麻煩。”
嗯嗯嗯,以前都是顧時瀾給自己洗澡。
今天第一次互換位置,江晚的小臉蛋上還紅撲撲的。
也不知道是被浴室的水霧熱的,還是給老公洗澡得。
顧時瀾不舍得累到江晚,說是給他洗澡,其實都是他自己在來去。
江晚隻是拿著個花灑,避開他的大傷口,給他衝上的泡沫。
洗完澡後,江晚扶著顧時瀾回到床上。
江晚完全聽從了醫生的建議,隻讓顧時瀾穿了一條平角出來,於是他上睡,下平角的裝扮就有些怪異。
好在室優良的恒溫係統發揮穩定,這樣也不會冷。
“晚晚,我穿上子沒事的。”顧時瀾斟酌了一下,還是說道。
江晚低頭查看他的傷有沒有沾到水,頭也不抬的說:“顧叔叔,你冷嗎?”
顧時瀾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不.......冷。”
江晚:“那還是聽醫生的吧,畢竟人家是專業的。”
顧時瀾看著五鬥櫃上的碘伏紗布,舌尖頂了下上顎,悠悠的想,真想把陳醫生明天送去援非。
正這麽想著,大上的傷口傳來了,微涼的氣息。
他驀的一僵,低頭就看到江晚臉上帶著心疼,輕輕給他吹氣。
“晚晚.......”
顧時瀾想要拉起江晚,指尖剛剛到的胳膊。
“會不會覺得好一些?”江晚再抬頭時,臉上不知不覺已經染上了淚水。
顧時瀾心裏一,好像被挖了一塊,讓他止不住的心疼。
所有的聲音全然在他耳中消失,隻餘江晚那布滿擔憂的臉。
他不怕傷,更不怕疼,隻怕就看到為自己擔心。
顧時瀾不做任何停留,立馬俯把江晚抱進懷裏,用輕輕吮吸著小人的眼淚。
聲說:“不哭。”
他的落在江晚的眼角,略帶苦的淚水仿佛順著口腔,一直蔓延到他的心底。
激起層層的苦。
“我看到你傷,我會忍不住心疼。”江晚伏在他的懷裏,悶聲說:“就像你心疼我一樣,為我擋去一切危險一樣。”
“小笨蛋。”顧時瀾抱著說:“老公為老婆擋在危險前麵,這是天經地義的事,你不要有心理負擔,如果再發生一次,我還會毫不猶豫的擋在你前麵。”
江晚聞言抬起含著水霧的一雙眸子,手捂住了顧時瀾的:“不要說這種話,以後咱們都會順順利利的,不會再遇到任何危險了。”
顧時瀾眼角浮起一笑紋,親親的掌心,悶聲悶氣的說:“對,是我失言了。”
江晚鄭重的點點頭。
顧時瀾猶豫一下,還是決定坦白從寬。
雖然這件事不是他有意而為,完全是陳醫生的誤會所致。
而且江晚和陳醫生同鴨講半天,中途他也不上話,但顧時瀾卻把責任攬到了自己上。
誰讓他的小人難過了呢。
“晚晚。”顧時瀾迎著江晚的眼睛,緩緩的說道:“其實,我那什麽事也沒有,是陳醫生誤會了我的眼神,誤以為我要讓他說的厲害點,好博得你的特殊照顧,才那麽說的。”
江晚眼睛慢慢的睜大了,在消化了顧時瀾的話後,臉上卻出如釋重負的神。
沒有什麽比聽到顧時瀾沒有事,更讓安心的了。
語氣裏沒有埋怨的說:“那你有沒有衝他使眼?”
“有。”顧時瀾有些難以啟齒的說:“我是想讓他......”
江晚:“想讓他幹什麽?”
顧時瀾一咬牙說道:“我怕他說為了防止傷口染,讓我打針.......”
江晚愣了一下,隨後試探的問道:“所以,顧叔叔,你怕打針?”
顧時瀾從來不會在任何人麵前示弱,但他卻心甘願在江晚麵前,出他脆弱的一麵。
“對,我小時候不好,經常會因為支氣管炎引起哮,所以就會經常打青黴素,可是那個針劑打了之後整條都持續一陣的痛,於是就留下了恐針的後癥。”
“啊?”江晚沒想到顧時瀾看著這麽健康,而且好像有使不完的勁,小時候居然會那麽的弱。
眨眨眼睛問道:“顧叔叔,你後麵是不是因為怕打針,所以把鍛煉這麽強壯。”
顧時瀾和江晚席床而坐,氣氛一改剛才。
“算是吧,可能是我長大了,勉力逐漸強大起來,自從七歲之後就再也沒有放過哮了。”
江晚把下頜靠在顧時瀾的肩上,說道:“幸虧你好了,不然我得多心疼啊。”
顧時瀾抬手的小腦袋,寵溺的說:“這也許就是命中注定,讓我知到以後會遇到一個我十分深的孩,促使著我去變得強大起來,可以讓我的羽翼為的避風港。”
江晚聽著顧時瀾強有力的心跳聲,和他如綿綿細雨般滋潤心田的呢喃話。
在他的耳邊,忍不住說道:阿瀾,有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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