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琛眉目俊朗,神態自若:“我習慣早起,正好幫你送逸淏上學。”
他有早起運的習慣,早起對他來說不是什麼難事。
趙舒晚古怪的看他一眼:“不用,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顧硯琛看向唐逸淏:“我送你更順路,你姐送的話還要反方向再上班。”
言外之意就是趙舒晚送他會比較累。
唐逸淏想了一下,對趙舒晚說:“二姐,就讓硯琛哥送我吧,你回去再睡會兒。”
還沒等趙舒晚拒絕,唐逸淏就背著背包朝電梯走去。
顧硯琛抿抿看向趙舒晚,看一眼腕表上的時間,眉骨一挑:“我先送他上學了。”
“你送完你弟弟再回去上班,一旦遇到堵車就會遲到。”
趙舒晚:“……”
“放心好了,我一定會把你弟弟安全送到學校的。”
等想起要阻止的時候,顧硯琛和唐逸淏早已走進電梯,電梯門在眼前緩緩合上。
趙舒晚剛到公司顧硯琛就給發來一張圖片。
點開,是唐逸淏穿著校服,踏進學校的背影照。
下面配一句話:【已完任務!晚晚滿意否?】
趙舒晚角出不易察覺的笑容,半晌回復:【謝謝】
顧硯琛:【不必跟我客氣】
趙舒晚沒再回復他,開始按部就班理工作,打開日歷算下時間,再過一個月就要過年了。
年會拿到年終獎,年后就可以提離職了。
年底的項目不多,但需要把之前的工程收尾。
還要維護老客戶,給客戶送一些小禮品,拉進關系。
因此趙舒晚不是見客戶,就是在跑工地,顧硯琛因為會議多,沒有再跟過去。
趙舒晚應酬完客戶,回到小區沒有直接上樓,反而坐在涼亭里看幾個小朋友在旁邊打乒乓球。
冬天的風有點冷,小學生模樣的孩子卻一點都不覺得冷,趙舒晚在一旁看的也很迷。
連顧硯琛什麼時候到的,都不知道。
顧硯琛雙手抄兜站在后:“你喜歡打乒乓球?”
趙舒晚聞言回頭,如星明亮的眸子撞進那道深淵里:“顧硯琛?”
今天的顧硯琛沒有平時那樣穿的西裝革履,上反而裹著黑短款羽絨服,下穿著黑子和白運鞋。
見的親和休閑穿搭,臉上的凌厲也了幾分。
顧硯琛在旁邊的位置坐下,但又隔著距離。
兩人幾乎每天下班后都能見面,話說的多,趙舒晚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但顧硯琛總能找到話題聊。
“怎麼沒回家。”
寒風過領隙近皮,趙舒晚裹上的服:“不想回,想吹吹外面的空氣。”
“你喜歡吹有霧霾的空氣?”顧硯琛覺得好笑,眉尾上揚道。
趙舒晚語塞,別過臉不理他。
顧硯琛笑了笑,不再逗:“你是不是不想見我。”
趙舒晚轉頭看他一眼,點點頭。
顧硯琛也不惱,挪子,靠近耳邊。
“可我想見你,我今天下班早,也想下樓走走,沒想到就看見你了。”
“你說咱們是不是心有靈犀?”
灼熱的呼吸過耳邊,趙舒晚下意識想起,顧硯琛卻長臂一攬住腰。
他低沉磁的嗓音在耳邊緩緩響起:“晚晚,我對你的心意昭然若揭,你真的看不清嗎?”
趙舒晚原本就有些微熱的臉頰,因他這句話變得更加滾燙了,像是渾的集一團,讓呼吸都有些困難。
這段時間顧硯琛只要不忙,就會來找,給變著花樣做飯。
不喜歡吃創新的黑暗料理,顧硯琛就嚴格按照食譜來做。
每隔幾天就會泛疼的胃,因顧硯琛的照料,已經很久沒有再犯。
要說沒一點點,肯定是假的。
的心不是石頭做的。
趙舒晚拿開他的胳膊,嗓子有點干:
“顧硯琛,我不是瞎子,可我也明白,即使你這次不是惡作劇,我們也不可能在一起。”
“你何必要在我上浪費時間呢?”
顧硯琛提著的心,因這句話變得雀躍,結上下滾,嗓音著興:“你是愿意接我了嗎?”
他現在就像是被封印在千年雪山中,終于解除封印,見到了久違的,渾暖洋洋的。
趙舒晚的松口,讓他終于看到了曙,他這段時間付出的努力總算沒白費。
可他高興不到一分鐘就見趙舒晚搖了搖頭。
一陣凜冽的風吹來,吹散了顧硯琛剛升起的念想。
他錯愕的看著,只聽見輕的聲線響起:“顧硯琛,我們不合適,無論份還是家庭背景都存在著無法越的鴻。”
顧硯琛:“那都不重要,只要我喜歡你就夠了。”
趙舒晚嘆了口氣:“你生來就是豪門,早就明白和婚姻是不一樣的。”
“,你跟誰談都可以,但涉及到婚姻,你總會從現實來考慮。”
“婚姻,你的家族看不上我,隨便談的,我不想奉陪。”
趙舒晚不急不緩的說著,漂亮的臉上沒有太多的表,就像是從旁觀者的角度分析整個事。
顧硯琛不贊同的說法:“這什麼年代了,你怎麼還講究門當戶對那一套呢?”
趙舒晚直直看向他,目里全是堅定:“最講究門當戶對的人不是我,是豪門,不然你的朋友為什麼對我說話那麼不客氣呢?”
“正是因為他看到了我們之間的差距,覺得我們沒有在一起的可能,所以他可以隨便用蔑視的眼看我。”
顧硯琛啞然,上次賀燁說的那些話,還是在心里生發芽了。
晚晚聰明,但這種聰明讓他有點招架不住。
“我讓賀燁給你道歉。”
趙舒晚要的不是誰的道歉,輕聲說:
“顧硯琛,你的心意我看到了,但我們本就不是一路人,我不想談看不到結果的。”
“你試都沒試,怎麼知道沒結果呢?”顧硯琛執著問道。
“你說你不吃的苦,這句話我記在心里了,你所擔心的我都可以提前掃清,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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