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你要找的人的東西?”清潔工微微皺眉,“完蛋,是不是想不開噻?要是一時想不開進了這海里,可就糟糕了……”
霍北庭險些暈眩過去,突然低吼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呢?你親眼看到跳海了嗎?”
“難不是昨天來這里玩,不小心落下的?既然這東西對你們那麼重要,為什麼不來找?”
霍北庭臉一白,許聽雪如果知道戒指不見了,會不來找嗎?
他掏出手機,給方紅打了一個電話,森然道:“許聽雪住在哪里?”
“北庭?你找聽雪做什麼?聽雪不太舒服,應該待在家里吧,自己租了一個很小的房子,一個人住,還好的……”方紅十分心虛。
霍北庭失去耐心地低吼,“我問你現在在哪里?住在什麼地方?地址!我要馬上見到!”
方紅嚇壞了,不敢再忽悠霍北庭,趕磕磕地將許聽雪在連城的地址告訴他。
霍北庭瘋了似的趕往導航的地點,方紅放下不下,想了想還是給許聽雪打了個電話,想告訴許聽雪霍北庭去找他了,可是許聽雪卻沒有接電話。
“怎麼回事?電話也不接,該不會出了什麼事吧?”方紅自言自語,手一,杯子掉在了地上,玻璃碎了一地,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在房間里睡覺的許聽海聽到聲響從夢中驚醒,開始抱著頭大喊大,方紅嘆了一口氣,沒空理會那一地的玻璃渣子,進房間安驚的許聽海去了……
霍北庭抵達了破舊的居民樓,長一邁不用兩分鐘就上了六樓,他滿頭大汗地拍門,“聽雪!許聽雪!快開門!”
拍了許久也不見有回應,霍北庭見那木門看起來不算牢靠,用力一踹,門果然開了。
“聽雪!”霍北庭闖進了許聽雪住了幾個月的小窩,像個不速之客到查看了一遍,只可惜,許聽雪不在家。
房子很小,只有一個房間一個小客廳一個廚房和一個衛生間,卻打掃地非常干凈整潔,一眼就能看清整間房。
霍北庭發現這里雖小,可每一樣都是按照許聽雪曾經跟他說過的去布置的。
淺藍的桌布,白的花瓶上著新鮮的百合,米的窗簾,灰的布沙發,木質的小書架,黑的羊絨地毯……
窗戶外種了許多花,花藤順著窗子攀爬進來,看起來五六,十分好看。
霍北庭進了許聽雪的房間,發現的床上放著幾本故事書,床邊還有一個很可的嬰兒車,車上放著一些新買還沒開封的尿布和。
霍北庭痛苦地捂住眼睛,跌在了床上,屬于許聽雪的氣息爭先恐后地涌他的鼻腔,幾乎令他窒息。
一個人在這里,懷著孩子,究竟是怎麼生活的?
視線轉移到了墻上,霍北庭看到了許多便利,令人眼花繚,每張便簽紙上的容都不多,記錄著許聽雪每天的心——
【今天買了許多水果,也不知道肚子里的是男孩還是孩,特別吃水果,肯定不是我饞,真的是孩子吃。】
【路上見了一個老,一把年紀了還跟老爺爺牽著手散步,臉上帶著笑容,歲月靜好的覺真好。】
【今天孩子第一次胎了!我激地手都在抖,可惜,北庭卻在陪著懷孕的趙嵐湘吧。】
【肚子越來越大,真不方便,今天下樓差點兒就摔了,幸好被好心的鄰居扶了一把,嚇壞了。】
【下雨了,天氣越來越冷了,要不是醫生讓我保持一定的運量,真不樂意出門。】
【人為什麼要這麼犯賤呢?明知道他不信我,可為什麼我還是會想著他?是肚子里這個小家伙想爸爸了嗎?】
【翻了很久的字典,終于定下了,如果你是個男孩,就修皓,如果是個孩,就涯月好不好?】
【今天突然停電了,蠟燭也找不著,做了個噩夢,夢里北庭狠狠推了我一把,冷眼看著我墜了萬丈深淵,醒來才發現自己淚流滿面,原來豁出命去一個人是這麼痛。】
【連城下雪了,桐城離得近,估計也下雪了,韓國人說每年的第一場雪一定要見面,這樣才會長長久久,我忍不住去看了北庭一眼,不多,就一眼。】
【預產期越來越近了,不知道為什麼,有些不安。】
霍北庭看著便利上的悉的字跡,眼淚不知不覺滴落在白的床單上。
【我不怕,醫院那麼多人也沒有丈夫陪伴,我不會因為某些有丈夫陪伴的人而眼紅。】
看到下一張便利,霍北庭幾乎目眥盡裂。
【孩子沒了。】
【我該如何活?】
【聽海有媽媽,趙嵐湘有霍北庭有孩子,我呢,我還有什麼?】
霍北庭泣不聲地將那些便利一張張撕下來,小心翼翼地平邊角,放在書桌上。
他去將年久失修的門關好,又回到房間躺在許聽雪的床上,自顧自地道:“別怕,聽雪,我來了,我就在這里等你回來。”
可是霍北庭一連在許聽雪的床上躺了兩天,了就吃水果,許聽雪仍舊沒有回來。
霍北庭再也坐不住,去了連城派出所報了警。
“失蹤了多久?確定從你收到短信起就沒有人再見過了?”警察問道。
“確定,失蹤了三天以上了,手機也打不通,說去月亮灣找孩子,可是我去月亮灣也沒見到。”霍北庭焦急地道。
“大半夜去海邊找孩子?神正常嗎?孩子是怎麼了嗎?你是的什麼人?”
霍北庭眼里布滿了紅,“當然神正常,我是的……前男友。”
“前男友?既然你們都分手了,你還找做什麼?之前有一個案子就是前夫來報案說他前妻被人殺害了,結果最后發現殺害他前妻的就是他……”
明知道警察的猜測并不是毫無理由的,可霍北庭還是沒來由地起了一把火,他一掌拍在了桌上,“我怎麼可能會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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