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正點了點頭,但隨即又皺起眉頭,擔憂地說道:“可是,如果現在送他去醫院,恐怕會打草驚蛇,引起兇手的注意。那些人既然敢對阿淮下手,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
我說:“這事就給我吧。我懂一些醫道,可以幫他調理上的傷。雖然不能完全替代醫院的治療,但至能穩住他的況,避免傷勢惡化。”
江正眼中閃過一希,神也緩和了許多,不復往日的冷傲。
“蕭小姐,阿淮還能恢復記憶嗎?”
“他被外力所傷,腦部肯定有淤積塞,有可能是因此造的失憶。我會點中醫,我想用針灸對他治療。淤清除后,他的記憶應該能恢復。”
江正滿眼激:“蕭小姐,謝謝你。你的恩,江正沒齒難忘。以往對有不敬的地方,還請蕭小姐你包容見諒。”
江正說著,很鄭重的對我彎腰行禮。
“過去的就不提了。”我淡道。
江正抬起頭,對我友善的微笑了一下。
我們回到客廳,趁著江淮還在睡,我輕輕掀開他的服,檢查他上的傷口。
那些傷痕目驚心,刀傷、淤青、燒傷,幾乎遍布全。尤其是他頭部的傷口,雖然已經結痂,但顯然曾經到了嚴重的撞擊。
我拿出隨攜帶的藥箱,開始為他理傷口。
看到弟弟滿的傷痕,我覺到江正的氣息都抖了起來,他滿眼的恨意,幾乎從牙齒字:“等阿淮恢復記憶,說出兇手,我一定會將他碎尸萬斷。
蕭小姐,你一定要把阿淮治好,謝謝你了。”
江淮上傷痕錯,實是目驚醒。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尤其是他腦部的創傷,恐怕不是短時間能夠恢復的。
那些追殺他的人,究竟是誰?他們為什麼要對江淮下如此狠手?這一切的背后,究竟藏著什麼?
我前世的死,究竟與江淮有沒有關系。
謎團如霧沉心頭,所有的真相,只能等江淮清醒后,才能解開。眼下最重要的,是穩住江淮的傷勢,靜待他康復。
我放下他的衫,對江正說:“你先打點清水,給江淮子,我再給他上藥。”
“好。”
江正立馬去打熱水。
他小心的替江淮拭,但還是把他給驚醒了。
江正此時在他眼里是個陌生人,江淮驚慌的推著江正:“你,你是誰……你滾……不,不要,殺我……我,我殺死你……”
江淮揮舞,眼里出兇狠而又驚惶的目,好像他的面前有一群殺手。
他雖失憶,但手仍在,江正和他手了幾招,才將他按住。
江正滿眼的痛楚:“阿淮,你看看,我是哥哥。”
“殺,殺死你!”江淮本不認識江正了,他做出握匕首的作,一拳頭捶到江正的口。
他沒有省力道,竟把江正砸得趄趔了一步。
江淮跳下床,眸子紅紅的,見東西就摔,把它們全當作了假想敵。
江正撲上去,制止江淮。
但江淮已是瘋狂狀態,和江正打了起來。兩人都曾是最出的雇傭兵,江正又不想傷害江淮,只守不攻,一時間只能和江淮周旋。
可江淮畢竟了傷,力稍遜,江正最終還是制服了他。
江淮面朝地趴著,里發出野般的咆哮。
“綁住他,我給他打一支鎮定劑。”我在旁說。
“綁住他?”江正遲疑。
我看出他的不舍:“江正,江淮神智不清,在他康復前,都只能綁住,不,要用鐵鏈鎖住他,否則,他遲早會跑掉。
到時,想到要再找他,恐怕就比登天還難了。
我知道了你心疼,但想讓江淮康復,沒有別的辦法。”
江正輕,雙眼泛紅,最終還是點頭:“好。蕭小姐,你去拿繩子。”
我去雜間找到一麻繩,遞給了江正:“明天我去買鐵鏈。”
江正接麻繩的手狠狠一,臉部狠狠搐,他如父親般養江淮長大,怎忍心他被鐵鐐加的苦。可最終還是忍著心痛,嗯了一聲。
他綁上江淮。
江淮掙扎著,里不斷的低吼著:“殺,殺……”
看著瘋狂掙扎的弟弟,江正心如刀割。
我給江淮注了鎮定劑,江淮很快安靜下來,又睡了過去。
江正把江淮弄到床上,他看到江淮胳膊上的傷痕累累,手握了拳頭,子一直在發抖。
他從齒里字:“我一定不會放過兇手,阿淮,哥哥一定會給你報仇,一定會的!”
仇恨明目張膽的寫在他的臉上,他看向我,沉問,“蕭小姐,阿淮多久能康復?”
“上的傷,很好治愈。神上的病很難說。”我說道,“這不僅僅是需要藥上的治療,更需要克服病人心理上的恐懼和影,也就是要絕對的靜養。
時間不定,或許一兩個月,或許幾年,我們只能等。”
江正點頭:“蕭小姐,我信任你,你說怎麼治療他就怎麼治療。”
我莞爾,很難得從江正的里聽到“信任”二字。
江正環顧了一下四周,有些猶疑:“蕭小姐,這里視野太開闊了,不夠安全,我想把阿淮轉到我一私宅去養傷,你覺得怎麼樣?”
剛才我是覺得這里離江淮出事地點兒近,臨時把他送來了這里。但就如江正所說,這里人來人往,安全不夠。
“江淮是要轉移,但不能去你的私宅。”我說道,“江淮手已經不凡,可殺他的人,肯定比他還厲害,不然他也不會這麼嚴重的傷。
他死里逃生,那些人應該還沒有放棄對他的追殺。
你是他的哥哥,他們肯定對你也有所監視,江淮去你的私宅住,無疑是把行蹤暴給了那些想殺他的人。江正,你要是信任我,就把江淮給我。”
江淮點頭:“蕭小姐,我剛才說了,我信任你。”
“那好,江淮休養的這段時間,你也不要再來見江淮,行蹤暴,你們兩兄弟都有危險。你放心,我一定會把江淮治好。”
江正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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