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過去,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紀南城的眼珠了,看向他。
“我沒想到,你會來看我。”他慘淡一笑。
林硯白手推了一下金邊框的眼鏡,有些疑的問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紀南城張了張,想要說些什麼,卻沒說出口。
“想要為這昏迷的六年,無法保護自己的妹妹,無法挽回的人找個替罪羊?”林硯白卻淡淡開口,一句話就揭穿了所有。
紀南城的臉蒼白了幾分,聲音都沙啞了,“難道我不應該怪嗎?”
“你當然可以怪。”林硯白淡淡說道:“但你應該怪的人,是你自己,北琛做錯了什麼?”
“當年,你不是不知道厲家的爭斗有多兇險,我們表面都在明哲保,實則暗幫助北琛,可你在做什麼?你為了博得朋友一笑,開走了北琛的車,那輛車被做了手腳,蘇云婉當場死亡,你昏迷了六年,這些,你仔細想想,應該怪北琛嗎?”
紀南城沒有搭腔,似是不想回憶當年的那件事。
林硯白看著他的目很失,“紀家落魄了,我以為你醒過來以后,會想著把紀家發展起來,可你竟然記恨上了北琛,北琛認識你,真的倒霉的。”
紀南城嚨一片苦,再多的話他都說不出來。
汽車再次翻滾的時候,他就后悔了。
他不應該這麼極端。
他不應該困在過去,而是要往前看。
他再怎麼想著過去,可離開的人終究是離開了,而他們還活著,他們就要好好活著。
他深呼吸了一下,說道:“有一個人聯系了我,他給了我人,說可以給我報仇,也讓厲北琛嘗一嘗為植人的滋味,失去摯的滋味,我聽信了他的話,讓人對夏晚檸下手,可幾次都沒有功。”
林硯白靜靜聽著,夏晚檸幾次遇險都和他有關系。
紀南城看向他,說道:“想要對付厲北琛的人,不只是我,還有他們,他現在就是個孩子,你們保護好他吧。”
“我們當然會保護好他,而你,好不容易蘇醒可以迎接新的人生的你,接下來要在牢獄里面度過了。”
林硯白說完,轉離開。
紀南城閉了閉眼睛,滿心的悔恨。
自作孽不可活。
……
夏晚檸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睜開眼看見悉的環境,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
此刻外面的天已經黑了下來,肚子有些了,起下樓去吃飯。
可誰知,一起來就看見沙發上坐著個人。
被嚇了一跳。
“厲北琛,你怎麼在這兒?”
厲北琛站起走了過來,將椅推到了床邊,扶著坐在椅上,說道:“我想一直看著你,我怕你再次消失不見。”
他的聲音悶悶的,語氣里滿滿的都是患得患失的緒。
夏晚檸一陣無奈,說道:“我回來了不會忽然消失的。”
厲北琛推著下了偶。
廚房已經做好了飯菜,都是吃的。
厲從謹也走了過來,一家三口圍坐在餐桌邊,看著這一幕,夏晚檸的心里忽然涌現出一奇妙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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