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出去吧。”池非魚繞到辦公桌后面坐下,沒看楚清離話卻是對他說的。
“是。”楚清離頷首,離開前朝陸庭深看了一眼。
陸庭深站在那兒,目落在池非魚上。
“坐。”池非魚說道。
陸庭深又在方才的位置上坐了下來,不過他沒有主開口說話。
池非魚忙著手上的作,也沒有開口的意思,一時之間,房間里安靜下來。
陸庭深很明白,談判中哪一方先示弱,就輸了。
現在,在他看來,就是一場談判。
等到池非魚忙完手頭上的事,忽然抬起頭。
“你現在倒是能耐了。”
陸庭深見對方終于開口,淡然接話:“比不得池士。”
池非魚眸一沉:“還池士?”
“不然呢?”陸庭深反問,“還是說,淺淺已經過您媽媽?”
池非魚的眸子微暗。
沒有說話,可陸庭深已經知道答案了。
池淺沒有開口媽媽。
他了解淺淺。
哪怕現在失憶了,不記得曾經的傷害,可就目前的狀況,池士是拆散們母的罪魁禍首,依的子,沒這麼輕易原諒。
果然不出他所料,淺淺心里還是有芥的。
“你很了解我的兒。”池非魚不是問話,而是肯定。
陸庭深道:“我當然了解我的太太——比您更了解。”
池非魚從未在哪里過釘子,可這一個月,卻屢屢從他們夫妻釘子。
“那我就放心了。”池非魚的聲音忽然變輕。
可陸庭深還是聽到了。
他眉心微微了,又舒展開:“所以您這是認可我了?”
池非魚輕笑:“話別說這麼早……”
“哦。”陸庭深談然接過話頭,“倒也不必得到您的認可,多年前,您不認可我,淺淺堅定地選擇我,多年后的今天,您依然不認可我,淺淺還是堅定不移地選擇我——”
他停頓一下:“事實證明,我不需要得到您的認可,我們不需要得到您的祝福。”
“只請您,不要再傷害!”
最后一句話,他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池非魚面繃,擱在桌上的手攥得死死的,半晌才沉聲吐出一句:“我從未想要傷害……”
“可您不止一次那麼做了!”陸庭深的語氣前所未有的森寒。
池非魚臉很不好看,冷冷盯著他:“這就是你對我這個岳母說話的態度?”
“現在還不算。”陸庭深眸子微冷,下一刻變得,“除非淺淺認您。”
是長輩,他該有的敬稱沒有含糊,可讓他私底下認這個岳母,而不經過池淺的同意,那是怎麼也不可能的。
池非魚也沒有跟他糾結這個問題,轉而說道:“夕夕的病想必你也聽說了。”
聽說起兒,陸庭深眸了:“說吧,有什麼條件。”
他很清楚,淺淺也是輔修的醫學的,肯定比自己更了解夕夕的病,這一個月的時間,都沒有想過帶夕夕離開這里,想必是知道夕夕只有在這里才能得到治療。
他為夕夕的父親,從未盡過做父親的義務,現在為了兒,讓他做什麼都可以。
池非魚沒有立刻開口。
陸庭深道:“您將我太太帶過來,不就是想讓將我引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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