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離婚吧!”
人淚眼婆娑地看向面前英俊的男人,梨花帶雨地將這五個字說出口。
俊的男人忽然從沙發上站起,高大的形近人。
手指挑起潔白的下,角勾起的弧度帶著三分薄涼三分譏笑,和四分漫不經心。
“你要是敢和我離婚,我就讓整座城市的人為我們的婚姻陪葬!”
“哈哈哈哈!”
安小悅抱著一袋薯片坐在寬大的沙發上,對著電視笑得前俯后仰,“笑死我了!霸道總裁太我哈哈哈!”
后的書房門被打開。
從里走出來的男人材高挑,線條迷人的臉龐以及英俊的五讓安小悅一時看傻了眼。
盡管已經對著這張帥氣到窒息的臉朝夕相了三年,但每每細看,安小悅心里的小鹿總能為之撲通撲通跳。
“宮予墨,你快來看這電視劇里的男主角是不是像你一樣霸道本霸!不過我覺得比起他來,還是你比較帥!”
在夸宮予墨這件事上,安小悅從不吝嗇。
宮予墨眼眸斜睨,瞟了一樣電視里正在播放的狗劇,男主正深地抱在一起熱吻。
他撇過眼神,看向安小悅,“我有話跟你說。”
安小悅從沙發上起來,趿拉著拖鞋抱著薯片小碎步跑向他。
仰起頭大眼睛眨眨看著他,等待他的下文。
“我們離婚吧。”
宮予墨的聲音不大,剛好能讓彼此清清楚楚聽見。
幾秒后,安小悅忽然抱著薯片笑得前俯后仰,“哈哈哈哈哈!宮予墨你學得一點都不像!”
這和想象中接下來發生的場景有些許偏差,宮予墨本以為會對他又哭又鬧的。
他清了清嗓子再次開口:“我是說真的,你認真點。”
安小悅憋住笑意,認真地看向他說,“你要是敢和我離婚,我就讓整座城市的人為我們的婚姻陪葬!”
宮予墨太突突直跳,真不該讓看這麼多霸總劇!
他繞過拿了遙控關了電視,背對著說,“思音回來了。”
一句話,讓安小悅怔在原地,手里的薯片撒了一地。
原來他不是在開玩笑。
唐思音回來了,和宮予墨三年的婚姻就了玩笑。
“什麼時候?”
偏過頭不去看他,任由眼眶里頓時涌起的眼淚在打轉。
“上個星期,還沒來得及告訴你。”
宮予墨微微嘆了一口氣,看著發紅的鼻尖和倔強的小臉,心底涌上一陣莫名的緒。
“我不是問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是問你想什麼時候跟我離婚!”
安小悅一張口,豆大的眼淚就啪嗒啪嗒掉了下來,連提高的聲音里都帶了些音,聽上去一點都兇不起來。
更委屈了。
宮予墨本能的想上前替眼淚,剛邁出的步子還是停在了原地。
“過幾天”三個字在邊輾轉了好一會還是被他吞了下去,輕聲說,“等我忙完這一陣吧。”
安小悅倔強的抬起手了一把自己的眼淚,從頭到尾都沒有轉過頭看他一眼。
窗戶外不合時宜地響起一陣雷鳴,天空烏云陣陣,傾盆大雨似乎就要來臨。
“我晚上會晚點回來,晚飯你先自己吃,不用等我。”
宮予墨拿過玄關的鑰匙打開門走了出去。
看到他要出門,安小悅立馬朝門口大喊,“外面要下雨了,你瘸著個你要去哪里呀?”
瞥了一眼玄關,再次提高了聲音喊道,“宮予墨!你拐杖忘了拿!”
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臭男人!
打雷了還往外面跑,不知道自己不好嗎?
一到下雨天就疼得要命的老病難道都忘了?
要不是這三年當他的,把他照顧得生龍活虎。
他今天哪能夠如此中氣十足地說出‘唐思音回來了,我要跟你離婚’這種鬼話!
......
力地將車門甩上,宮予墨坐在駕駛座上煩躁地扯了扯領口的領帶,俊的臉上布滿了郁。
深深呼了幾口氣之后,才發覺右膝蓋和腳踝傳來一陣一陣鉆心的疼。
他自嘲地笑了笑,原來是要下雨了,難怪忽然心這麼差呢。
“砰砰砰!”是拍車門的聲音。
他打開車窗,是安小悅氣吁吁的樣子。
“你怎麼來了?”他蹙眉問。
明明眼睛都還是紅的,臉上卻沒有半點憂傷之。
依然是如此倔強、堅強,就跟小時候一模一樣。
宮予墨前腳剛走,安小悅后腳就追了出去,一路追到車庫才發現他已經上了車。
忘了,雖然這個男人腳不好,但是他長,一步能頂兩三步,怪不得都追不上。
安小悅連連了好幾口氣,揚了揚手里的黑鑲金浮雕手杖,“給你送這個。”
如果宮予墨沒有記錯的話,他剛剛跟才跟提離婚,卻還能一路追出來就為了給他送個拐杖。
想到這里,心更是煩躁不已。
宮予墨擰眉不悅道:“安小悅,我們就要離婚了,你不用再對我這麼關心,也不用事事都在為我著想......”
“我知道啊!”
安小悅打斷他,扯著角笑道:“可是我愿意啊!你的傷是因我而起的,照顧你是我自愿的,嫁給你也是我自愿的,從頭到尾都是我自愿的!”
宮予墨打開車門忍不住朝吼道:“三年了,你的恩已經報完了,你不欠我什麼!”
吼完這句話,他就后悔了。
這是結婚三年來,他第一次吼。
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了,怎麼會沒有控制好自己的語氣傷了。
看到咬著強忍著不讓自己眼淚流下來的樣子,他緩聲開口,“要下雨了,你先回家等我,我辦完事就回來。”
安小悅才不管他語氣怎麼變好了,仰著頭大聲道:“可是你欠我!”
宮予墨蹙眉問,“欠你什麼?”
安小悅沒有回答,將拐杖塞給他,然后“啪”的一聲重重將他的車門關上,咬著跑開了。
欠什麼?
安小悅該怎麼告訴他,欠的,是這顆已經完完整整放在他上的心。
結婚三年來,宮予墨給了最好的生活,最快樂的時。
他疼,寵,尊重,是一個完的丈夫。
同樣,對他三年的付出也是甘之如飴。
只是從頭到尾,他們之間,獨獨沒有出現過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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