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月筠愣住,站在原地一時無措。
他居然主給聯系方式?
他莫非是喜歡?
天吶!
這麼主嗎?
第一次見面,就這麼主,不太好吧?
似乎是看出心此刻的想法,周林染眼底笑意更深。
“如果沒有聯系方式,你下次怎麼把服還給我?”
竹月筠這才反應過來!
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頓時疼得呲牙咧。
了自己的頭發,然后一瘸一拐地上前接過了周林染的名片。
“那......那我洗好服還給你,拜拜。”
周林染的視線落在不太方便的腳上,“不急,希下次見到你的時候,你的腳傷已經好了。”
說完,他笑著發車子離開。
直到車子遠去漸漸沒了夜里,竹月筠才借著路燈和月看清了名片上的信息。
“周林染......ES集團副總裁。”
......
月漸濃,窗外吹起陣陣涼風。
些許是酒意有些上頭,吹了風之后頭疼得特別厲害。安小悅靠在坐椅上,忍不住拿手敲了敲昏沉的頭。
“知道不能喝酒還跑去喝酒。”宮予墨一邊開車一邊掃了一眼,冷聲道,“安小悅,你長能耐了?”
“跟你有關系嗎,墨總?”安小悅不悅地掃了他一眼。
宮予墨沉聲問道,“夜宴那種地方是你能去的嗎?”
夜宴是整個京市最大的風月場所,雖然一直做的是正經生意,但是京市百分之八十的紈绔子弟幾乎都在夜宴醉生夢死。
這樣魚龍混雜的地方,居然背著他自己跑去喝酒?
還惹上了那位京市有名的浪公子哥任佳齊。
今天要不是周林染看到了打電話給他,后面會發生什麼樣的事,他想都不敢想!
安小悅忍著酒帶來的不適,斜眼睨他,“什麼地方我能去不能去,是我自己的事,墨總你憑什麼管我?”
“憑我是你丈夫!”
丈夫?
呵呵!
這大概是安小悅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
他現在還有什麼資格當的丈夫?
就算這個世界上因為他這張臉就能不顧的人不計其數。
那安小悅也不會是這些人的其中之一。
不干凈了就是不干凈了。
哪怕他是宮予墨,也不要了。
“停車!我要下車!”安小悅說著就要解開安全帶。
宮予墨一手打著方向盤,一手制止住的作,“安小悅,你能不能別鬧了!”
“我說我要下車!”安小悅雙目泛紅地瞪著他,“你要是不停車,我就跳車!”
宮予墨蹙眉,“有事回家再說!”
“我不想跟你回去,那不是我的家!你都和唐思音做了那麼見不得人的事了,我憑什麼還要跟你回去!”安小悅說著就要作勢打開車門。
忽然一個剎車,黑的轎車停在路邊。
宮予墨轉過頭看著不停歇的作,突然雙手撐在的兩側,俯下湊近盯著朦朧的雙眼。
他沉聲道,“安小悅,你要是再不聽話,我不介意現在,立刻,跟你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
安小悅驀地怔住,看著他深邃的眸子不敢彈。
了解宮予墨的子,如果真的急了他,他真的做得出來。
別看他平時正人君子溫文爾雅,實際上要是跳腳了,就是一頭狼!
能把人吃得連骨頭都不剩的狼!
只是此刻比害怕更深的是心酸。
他怎麼可以,用他睡過唐思音的,說出要睡這種話。
他把當什麼了?
見安小悅這回老老實實終于不掙扎了,宮予墨替將安全帶重新系好,然后重新發了車子。
一直到車子駛車庫,安小悅都老老實實地坐著沒有說話,也沒有鬧。
宮予墨下車,繞到副駕駛,打開車門,抓著洗白的手腕把從車里拉出來。
安小悅沒有說話,只是任憑他拽著進了屋。
剛進門,宮予墨忍了許久的緒終于發,一把將抵在墻上,俯近。
“安小悅,不管你現在能不能聽進去,我再跟你說一遍!以后不要再去夜宴,聽見了沒?”
安小悅自略過了他的問題,抬頭紅著眼眶問他,“宮予墨,我們什麼時候去離婚?”
宮予墨心頭一,低頭直視水汪汪的雙眼,“我沒有同意離婚。”
安小悅突然“哇”地一聲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揚起拳頭砸向宮予墨的口。
“為什麼!你為什麼不肯放過我!為什麼要這麼折磨我!我究竟是哪里做得不好你要這麼對我啊宮予墨!”
“我頭上的綠帽子還不夠綠嗎?我都給你和唐思音騰地方了你還不肯放過我,你究竟要我怎麼樣?”
“我安小悅究竟哪里對不起你了,我嫁給你這幾年一直都在對你好,我只想對你好點好點再好點,當年車禍的事我也很自責呀,我恨不得被撞廢的那個人是我!”
“可是事已經發生了我能有什麼辦法,我只能努力對你再好一點,我擔心你的,擔心你的緒,哪怕你在公司我都時刻掛念著你吃飯了沒有,休息了沒有,傷有沒有復發。”
“就連那麼大的雷雨天,我還因為擔心你跑出去接你,我怕雷聲,我怕閃電,但是我更擔心你!你知不知道那天我為了去找你,車子都開到了200碼,我差一點點就出車禍了!就差那麼一點你就永遠都看不到我了!”
“可是你呢!你回饋我什麼了!你去見你的白月了,去見你的老相好了!你去跟唐思音卿卿我我!你把我當傻子嗎!宮予墨,你是我的丈夫!我是你的妻子,你把我置之何地!”
“你要是討厭我你可以直說,我不糾纏你了!可是你不能這麼侮辱我!”
安小悅一邊捶打著宮予墨,一邊將所有的委屈都通通倒了出來。
承不了這些了。
不管宮予墨知不知道,愿不愿意知道,都要告訴他。
為他做得夠多了。
不欠他了。
已經很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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