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唐思音的話,安小悅從容一笑,面上沒有多變化,“唐小姐,我不知道你今天找我過來說這些是什麼意思,是想讓我和我老公之間產生間隙嗎?還是要我懷疑自己的老公是個極有城府的男人?”
“不論他在你眼里是個什麼樣的人,那都不重要,在我安小悅的眼里,我老公就是那個最完最特別最優秀的人。”
唐思音面上冷了一瞬,問,“你毫不介意嗎?”
“我為什麼要介意?”安小悅笑了,說,“人人都會為了自己想要完的事出謀劃策,你不也一樣嗎唐小姐?”
唐思音反問,“你什麼意思?”
“你都可以為了要我和宮予墨離婚做出那麼多讓人意想不到的手段,別人為什麼不可以?”安小悅從容不迫地笑著,說,“先不去探究你剛剛說的話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我也可以理解宮予墨,他也不過是為了完自己的目的而已,有什麼不可?”
唐思音氣極反笑道,“安小悅,我真是低估了你。”
沒想到安小悅的心理承能力居然這麼強,聽完這些居然還能不為所。
以前本以為安小悅是個簡單的普通人,如今看來,一點都不普通,甚至比想象中的更加深不可測。
這個人太可怕了。
安小悅抬手喝了一口檸檬水,將水杯重新放回桌面上,笑道,“唐小姐,謝謝你的這杯水,你的故事我聽完了,我先走了,再見。”
安小悅起轉優雅地離開,留給唐思音一個讓人看不的背影。
只是在出了咖啡廳的門之后,安小悅角的笑意慢慢斂了下來。
而后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氣。
唐思音的那番話對沒有影響是不可能的,只是在敵面前,丟什麼也不能丟了從容和優雅。
宮予墨的曾經沒有參與過,當四年前遇到他的時候,他就已經是站在巔峰的男人了。
唐思音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無法探究。
而讓在意的是,宮予墨真的是那種可以為了自己的目的利用別人的人嗎?
......
安小悅走后,一抹高挑的影突然出現在窗邊。
周林夏隔著窗戶玻璃居高臨下地看著咖啡廳的唐思音。
眼神里,是讓人琢磨不明的意味。
沒有想到周林夏會忽然出現,唐思音也愣了一瞬。
周林夏角牽起一抹笑,然后走進咖啡廳,在唐思音面前坐下。
“你怎麼會在這里?”唐思音詫異地問。
“剛好經過,看了一場戲。”周林夏靠在椅背上,玩味地笑著,“不過看來思音姐姐的談判技不是很好,并沒有對案安小悅產生什麼影響。”
唐思音嗤笑了一聲,“你是安小悅的朋友,你是來諷刺我的?”
周林夏面上依舊保持著不溫不火的笑容,說道,“思音姐姐說錯了,我沒有朋友。牛羊才會群,虎獅只會獨行。”
“不是朋友?那就是敵人咯。”唐思音說。
周林夏雙手環抱在前聳了聳肩,笑道,“我這個人從小就喜歡熱鬧,所以我特別喜歡看戲,我只是個合格的旁觀者而已。”
唐思音笑了一下,抿了一口早已冷掉的咖啡。
周林染的這個妹妹見過幾次,雖和周林染是親兄妹,但兩兄妹卻很不一樣。
周林染那個人頂多就是毒,而周林夏人前看似沒心沒肺大大咧咧,實在心思更沉。
人看人的直覺是最準的。
這個周林夏,一定不是省油的燈。
唐思音放下手里的咖啡,輕笑道,“戲已經看完了,林夏妹妹有什麼觀后嗎?”
周林夏笑著坐直了,微微向前傾,看著唐思音說,“思音姐姐,一個人想要達到自己的目的,過早的暴自己的意圖可不太好。”
看了一眼自己今天新做的甲,笑著說,“這樣別人只會把你得死死的,像一只螞蟻一樣。”
說完,輕輕笑了一下,然后對唐思音做了一個再見的手勢轉離開。
唐思音的眼神一直隨著的背影,直到出了咖啡廳,拐角不見。
將視線落在自己的咖啡杯里,冰涼的咖啡早已沒了熱氣,發苦。
“周林夏......”喃喃道,“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時,電話響起。
看了一眼屏幕,然后接起。
“表姐,我出來了。”端木鈴的聲音在手機那頭響起。
半個月前,因通事故被拘留,宮予墨后來沒有追究刑事責任,端木鈴被拘留了十五天之后就出來了。
“出來了就老實點。”唐思音冷哼一聲,“那種殺人的蠢事你也干得出來!”
端木鈴坐在回家的車里,素面朝天面憔悴,早已沒有了當初高傲的神。
看著窗外一一閃過的景,像是在對唐思音說話,又像是自言自語,“表姐,安小悅,一定會付出代價的,對不對?”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的眼神染上了無盡的怨恨。
沒有坐牢,并不激安小悅。
反而更加痛恨!
因為的假意仁慈,宮予墨以區區八百萬收購了整個端木集團。
八百萬,連還掉那些貨款都不夠。
端木家一夜之間宣布破產,從此一無所有。
爸爸幾十年的心,毀于一旦。
“我告訴你,不要再干那些蠢事。”唐思音氣憤地說,“萬一火燒起來,你連累的是我們這個家族!”
端木鈴沒有說話,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窗外,掛了電話。
唐思音看著被掛掉的電話,忍不住罵道,“蠢貨!”
......
ES集團總裁辦公室。
沈川推門進來,“墨總,會議還有五分鐘開始,咖啡已經準備好了。”
“知道了。”宮予墨合上電腦,準備前往會議室。
剛準備站起來時,怔了一瞬,然后重新坐下。
他轉頭對沈川說,“你先去準備,我馬上就來。”
沈川遲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應聲退下。
宮予墨薄抿,右手覆上自己的右膝蓋。
就在剛剛他要站起來的時候,又是那鉆心似的疼。
手覆在膝蓋輕輕了幾下也不見好轉。
他面繃,咬了咬牙,然后從最里層的屜里拿出一盒白的藥片倒了兩顆放進里。
“予墨哥哥?”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來人驚訝地看向他,“你剛剛在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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