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月筠看著一臉失神的樣子,咬了一口自己手里的冰激凌,自言自語道,“悅悅是被嚇到了嗎?怎麼這副表?”
安小悅回到房間,翻出宮懷謙給的名片,拿出手機撥出了上面的號碼。
幾秒之后,電話接通,里面傳來宮懷謙悠然自得的聲音,“讓我猜一猜,是不是大嫂?”
安小悅對著空氣翻了幾個白眼之后糾正他,“說了不要我大嫂,我安小悅。”
“好的,安小悅。”宮懷謙笑著問,“這麼晚了給我打電話,是想謝我的救命之恩嗎?”
安小悅懶得跟他兜彎子,直奔主題問道,“今天的新聞你看了嗎?”
宮懷謙轉了轉自己左手上的戒指,問道,“什麼新聞?”
“任佳齊的眼睛瞎了,現在新聞報道得沸沸揚揚。”安小悅小聲問道,“真的是你做的嗎?”
“這個啊?”宮懷謙的聲音聽起來非常輕松,好像跟他毫無關系似的,“我當是什麼新聞呢,這不過是不足一提的小事。”
接著他帶著笑意問道,“你張了?你不會是擔心我吧大嫂?”
對于他最后的兩個字,安小悅已經懶得糾正了,“我是想告訴你,警察已經在調查這件事了,畢竟是事是因我而起......”
“哈哈哈哈!”電話那頭傳來宮懷謙清脆的笑聲,像是聽到了一個好笑的笑話一般,幾秒之后他止住笑聲,對安小悅說道,“大嫂不必這麼擔心,我能做就能解決。”
見他毫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安小悅準備掛電話,“那看來是我想多了,不打擾你了。”
“大嫂關心我,我很開心。”宮懷謙彎起角笑著說,“期待下一次大嫂給我打電話。”
“說了不要我大嫂!!!”安小悅吼完這句話就掛掉了電話。
這個宮懷謙,就跟一團謎團一樣,一點都看不懂。
但是安小悅知道,他很明,尤其是他那雙藏在鏡片下的眼睛,像是能把人看似的。
安小悅并不討厭他,但是的直覺告訴,這個人很危險。
......
翌日早上,安小悅經過樓下大堂的時候,順便將同事們的快遞都拿了上去。
抱著一大堆快遞進公司的時候,何佳只是抬起頭掃了一眼。
“佳姐,這是你的快遞。”安小悅將快遞放在的桌上。
何佳瞥了一眼快遞,然后拿起桌面上的一份資料站起來說道,“忙完來會議室一趟。”
安小悅將其他快遞放到還沒來上班的同事桌上,然后跟著何佳去了會議室。
會議室只有們二人,安小悅問道,“佳姐,有什麼事嗎?”
何佳將手里的那份資料遞給,“這是人事部今天發下來的,你簽個字吧。”
“這是什麼?”安小悅接過那份資料,一眼就看到了開頭的三個大字,“辭退信?”
何佳沒有理會驚訝的表,“這是公司做的決定,你簽個字,然后收拾一下東西今天就可以走了。”
“什麼意思?”安小悅拿著手里的辭退信質問,“為什麼我無端端地被辭退了?”
“安小悅,我想你還沒有搞清楚,這并不是無端端辭退你。”何佳出一手指,指向的小腹,“這就是你被辭退的原因。”
“員工瞞自條件職這本就是公司的大忌!”何佳厲聲問道,“你瞞自己懷孕的事,一旦在公司發生什麼事,是你自己承擔還是公司承擔?”
“我......”安小悅剛想反駁,又被何佳的話打斷。
“你想說你沒有懷孕嗎?”何佳冷哼了一聲,笑道,“只要你拿出醫生開的證明,證實你沒有懷孕,我就為你向公司申請收回這個辭退信。”
看著咄咄人的樣子,安小悅冷聲問道,“這是陳總的意思嗎?我要見陳總。”
“陳總已經去外地出差了。”何佳笑道,“這也代表了陳總的意思,你見誰都沒有用。安小悅,簽字吧,別把自己弄得太難看,要不然同事等會兒看到了對你不好。”
“何佳,為什麼?”安小悅盯著的眼睛,問道,“為什麼這麼對我?你抄襲我的設計稿我沒有計較,你抓住我懷孕的事就要公司辭退我,我是了你的蛋糕嗎?”
“沒有為什麼!”何佳似乎對的“抄襲”二字很不滿意,沉著臉說道,“安小悅,我再說一遍,我沒有抄襲你的設計稿,你要是一直揪著這點,我就去舉報你抄襲我!還有,不是我抓著你不放,我是加一的老員工,是加一的資深設計師,我要站在公司的角度照著想,你侵犯了公司的利益,就應該被辭退!”
“呵!”安小悅看著嘲諷了笑了起來,“何佳,你可千萬別丟了設計師的臉,誰抄襲了誰我們各自心里心知肚明,我現在沒有證據我認了,但是我提醒你一句,一個設計師,靠抄襲是走不遠的,抄襲只有零次和無數次,你總有一天會毀在你自己的手上。”
安小悅說完,不再理會何佳氣急敗壞的臉,抬腳大步走了出去。
回到座位上,拿起筆,在辭退信的最后一頁“唰唰”幾下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的東西不算多,簡單一個紙盒子就能收完。
來這里時間不算長,要說,也沒多大的,只是有些憾,好不容易得到的工作,就這麼沒有了。
剛準備出門的時候,正好遇到了提著早餐進來的小李。
“咦?”小李看著抱著一箱東西,問道,“小悅,你要走嗎?”
安小悅看著笑了一下,像是故意提高了聲音似的說給聽,“公司有狗,被咬了一口,我先走了。”
說完,轉過頭看向何佳的位置,提醒小李道,“你也小心一點,別被狗咬了。”
小李還在納悶著公司什麼時候養狗了的時候,安小悅已經走了出去。
抱著一箱子辦公用品走出那棟寫字樓,安小悅站在門口重重地呼出一口氣。
真是人倒霉喝涼水都塞牙,走到哪里都能遇到這種人心不古的人。
正嘆著這份短命的工作時,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騰不出手拿手機,只能將紙箱子靠著墻角放下,然后接起了電話,“喂,陳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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