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也送了,湯也喝了,安小悅也沒有再繼續待下去的理由。
站起來說道,“我還要上班,先走了。”
“小悅!”宮予墨急忙住,走到旁邊看著,像個孩子一樣迫切地問道,“你明天還來嗎?”
安小悅心里突然刺痛了一下。
下意識了自己的手指尖,垂著視線看向地面,“人還完了,應該不會來了。”
宮予墨苦地扯了扯角,“如果要還人你才會來,那我大不了多讓你欠我幾次人好了。”
“宮予墨。”安小悅深吸了一口氣,轉過看向他,微微一笑道,“不要再給我送東西,也不要再對我做這些了。”
努力笑著,試圖強裝淡定地看著他,“其實我就是想告訴你,這兩天我想了很多,事走到這一步或許是最好的安排。”
“我們回不去了。”的眼眶微微泛了紅,努力平穩著語氣說道,“但你的傷是因我而起,我也不想看到你因為這個傷而頹廢掉,就當是消除我心底唯一那一抹對你的愧疚吧。”
的眼里已經積滿了霧氣,低下頭深深呼吸了幾下,再抬起頭時,眼底一片清明。
說,“宮予墨,快點好起來吧,變回從前的你,我不想欠你,也不想對你有愧。希我們以前夫妻一場,以后再見面,還能笑著對彼此微笑著點個頭。”
的話說得很干脆,也很果斷,將和宮予墨之間斷得一干二凈,也切斷了他的任何機會。
做出這個決定,想了很久。
盡管的心很痛,但是覺得,只有這樣才是最好的結果。
不想再回到過去,也不想繼續重蹈覆轍。
或許分開,才是對他們來說最好的安排。
“你今天過來,就是跟我說這些的嗎?”宮予墨的聲音沙啞,他低頭看著,眼底是一片傷的神,上的病服襯得他面更加的不好。
“嗯。”安小悅不敢看他的眼神,輕輕點了點頭,然后準備離開,“我該走了。”
剛挪開步子準備往前走,卻不料被人從后面抱住。
宮予墨雙手將圈在懷里,頭抵在的薄肩上,著溫熱的面頰,聲音低啞,“如果你心里對我有愧可以讓你一直留在我邊,那我不介意讓你愧疚一輩子。”
他的力度很大,像是對待一個尤其珍貴的寶貝。
安小悅想掙,掙了幾下發現本掙不開分毫。
眼眶有些潤,輕聲說道,“宮予墨,放開我。”
“不放。”宮予墨的聲音倔強,卻又顯得沒那麼有底氣。
他不確定,這次放開以后,以后是不是就真的跟一刀兩斷了。
他不敢放開,也不愿意放開。
的格倔強,說出的話又那麼理干脆,他沒有把握自己還能留得住。
安小悅的眼淚突然掉落下來,剛好砸在宮予墨圈住的手臂上。
滾燙的眼淚帶著炙熱的溫度,在病服上暈染開來,灼傷了宮予墨的皮。
他圈著的手臂微微僵了一瞬,心里一陣刺痛。
他著的耳側,用祈求的口吻說道,“我們不要再互相折磨了好不好?”
安小悅只是無聲地流著眼淚,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再給我一次機會。”宮予墨的聲音低啞,眼淚順著高的鼻梁落下來,落在安小悅的肩頭,“相信我,我們一定可以回得去的。”
安小悅的手搭在他的手臂上,想用力掰開,卻怎麼都使不上力氣。
嘲笑自己的猶豫和沒出息,居然因為宮予墨的幾句話就心了。
明明打算說完這些話就瀟灑離開的,現在腳步卻像灌了鉛一樣不能彈。
“安小悅。”宮予墨在耳邊低著嗓子說道,“離開你的這段日子,我已經丟了半條命了,我不介意再把剩下的半條命給你,只要你還愿意要。”
豆大的眼淚奪眶而出,安小悅幾乎泣不聲。
結婚三年,從未聽過宮予墨說過這些深的話,反而有時候說的話還讓忍不住懟他。
從未想過,有一天宮予墨會在耳邊說這些。
“我......”想開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剛啟齒,就被人掰過子吻住了。
溫熱的雙覆上的,溫到像是在小心翼翼對待一件稀世珍寶。
安小悅本能地閉上眼睛,雙手地揪著對方腰側的襟。
他的鼻息打在的臉上,讓白皙的臉迅速紅了起來。
忽然,一滴滾燙的淚落下來,落至他的邊,舌尖輕,是苦的味道。
心里猛地一怔,宮予墨哭了。
聽別人說,人在很傷心很傷心的況下,眼淚才會是苦的。
宮予墨摟著的腰,霸道地加深了這個吻。
他將他的思念、難過、不舍與繾綣變一個濃烈的熱吻告訴。
而這一次也沒有拒絕,默許了他的行為。
才意識到,原來自己這麼貪他的味道。
盡管上那麼干脆,是不會騙人的。的早就習慣了他的溫度和氣息,只要他一靠近,就無法彈半分。
苦地想,宮予墨,原來我那麼努力地想忘記你,都是白費功夫。
“予墨!”病房門突然被人從外推開。
剛打開門,站在門口的人就瞬間石化住了。
他眨著眼睛,急忙移開視線,“抱......抱歉!打擾了,你們繼續。”
說完,他立馬退了出去,順帶關上了門。
本還沉溺在熱吻當中的安小悅忽地回過神來,然后立馬松開宮予墨,往后退了一步。
躲閃著眼神不敢看宮予墨,迅速垂著頭,面一片緋紅。
宮予墨眼底的霧氣還沒有消散,看到的反應卻輕輕牽起了角。
“我......我先回去了!”安小悅覺得自己實在太丟人,轉就走。
宮予墨一把拉過的手,目溫,“明天還來麼?”
“看......看我心吧。”安小悅丟下這句話,就匆忙準備離開。
手臂再次被宮予墨拉住,剛準備回過頭問他還有什麼事,只見宮予墨笑著指了指沙發上,“你的包忘了拿。”
“哦,謝謝。”安小悅窘迫地拿起包,然后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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