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秦家大宅,季景福這才松了一口氣。
趴在肩膀上的秦惦離立起了子,朝著秦硯豎起了大拇指,笑瞇瞇地道:“粑粑,你今天有點帥哦!”
秦硯勾笑了笑,轉眼看向季景福,道:“福兒,我……”
“謝謝。”
還沒等秦硯把話說完,季景福就搶先一步說了一句。
秦硯要說出口的話,頓時哽在嚨。
季景福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我們先回去了。”
說完,便轉,把秦惦離放進了車里,季景福也跟著上了駕駛座。
秦惦離按下車窗,出了小腦袋,朝著車外的秦硯揮了揮小手,“粑粑,掰掰……”
秦硯也笑著揮手回應。
下一秒,白的阿斯頓馬丁啟,車子轉彎掉頭,很快便開出了他的視線。
秦硯輕輕嘆息了一聲,也上了自己的車。
車上。
季景福看著秦惦離紅腫得跟個核桃一樣的眼睛,心疼不已。
“小惦離,今天的事,你不能告訴外公外婆,還有幾個舅舅知道,知道了嗎?”
“知道了。麻麻。”
秦惦離重重地點了點頭,隨后眼珠子一轉,鬼靈怪地看著季景福,問道:“麻麻,你是在擔心外公外婆還有舅舅們找粑粑的麻煩嗎?”
“才沒有!”季景福微微皺了皺眉頭,“我只是不想事再節外生枝。”
“哦……”
秦惦離低下頭來,小聲嘟囔著:“我還以為麻麻就要原諒粑粑了呢……”
季景福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收,假裝沒有聽到。
……
與此同時,溫玉行正開車著朝著秦家大宅而去。
在環山公路上,他看到了對向車道上,迎面開來了一輛白的阿斯頓馬丁。
這輛車太過顯眼,也太過特別,讓他立馬想到了季景福。
等他反應過來,下意識看向車的后視鏡時,那輛白的阿斯頓馬丁已經轉彎消失不見了。
再在下一個彎道,他又看到了一輛黑的保時捷。
秦硯?
溫玉行心中一驚,他們兩個怎麼會同時出現在這里?他們是一起來的嗎?
有太多的疑問在溫玉行的腦海中糾纏,一時之間也想不明白。
終于,他開著車進了秦家大宅。
溫玉行一走進別墅,管家便立馬迎了過來,“哎呦喂,溫醫生,你可算是來了,快!快去看看我們家夫人吧!”
說著,便拉著溫玉行走向了客廳。
此時,田玉靈正坐在客廳沙發上,背靠著椅背歇著,臉慘白。
溫玉行立馬拿出了計等儀給田玉靈開始做檢查,同時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哎……”管家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剛剛家里發生了一些事,夫人啊,這是被氣到了,所以才……”
這時,田玉靈緩緩睜開了眼睛,問道:“溫醫生,怎麼樣?我覺得心口好疼,頭也好疼,哎呀……真的是太難了……”
溫玉行笑了笑,“秦夫人,您就是有點高,而且急火攻心,您放寬心好好休息一下,沒什麼大礙的。”
“哎呦!有這麼一個不孝子,我這心還怎麼能放寬啊?”
田玉靈一想到剛剛秦硯那副樣子,心就不舒服。
溫玉行不神地笑了笑,漫不經心地問道:“我剛剛在來的路上,好像看到了秦四的車,難道……夫人是和四爺吵架了?”
溫玉行是前段時間才接任做起了秦家的家庭醫生。
田玉靈對這位年輕有為的醫生很是滿意,每次溫玉行上門來問診的時候,也喜歡和他一起聊聊天。
田玉靈正愁著心中的苦悶無發泄呢,現在眼前正好有一個能倒苦水的,立馬抓住了機會,開始吐槽。
“這母子吵架本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啊,我不了的是,我們家硯兒竟然幫著季景福那個臭人!”
聽到季景福的名字,溫玉行頓時張了起來,連忙問道:“季大小姐也來了?發生什麼事了啊?”
“其實,就是因為小惦離的事……”
于是,田玉靈便短話長說添油加醋地把事的來龍去脈說給了溫玉行聽。
最后,喝了一大口話茶水,順了順氣,這才接著道:“溫醫生,你說,你來評評理,這個季景福是不是太過分了!竟然搶走了我們秦家的骨!”
溫玉行皺了皺眉,漆黑的眼里快速地閃過了一抹厭惡。
不過,他很快就收起了這一緒,他輕笑著安田玉靈,道:“秦夫人,話雖如此,但是,惦離小爺的養權始終是在方的手里,您這麼做是不對的,還不如,想點其他的辦法……”
“辦法我已經想了,我已經找了我們的律師,想辦法把惦離的養權拿回來。”
溫玉行的心里一驚。
他知道,秦惦離可是季景福的命子。
他張地問了田玉靈一句:“這件事,秦四也知道嗎?”
一提到秦硯,田玉靈就更加生氣了,“我才不管他!反正,我是一定要把我們秦家的骨給要回來的!”
回回到了家里,秦惦離洗了一個熱水澡之后,便抱著季景福哄自己睡覺。
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之后,秦惦離變得更加敏了。
他生怕一覺醒來,自己又被抓回秦家,再也不能跟麻麻見面了。
季景福也到了秦惦離的不安。
所以,第二天,跟兒園那邊給他請了一天假,在家里一直陪著他。
有了陪伴之后的秦惦離,緒明顯好了許多。
下午五點多的時候,燕淑華突然打來了電話。
“喂?媽,怎麼了?”
電話那頭的燕淑華的語氣,似乎有些焦急,“小五,你現在在哪里?”
季景福皺了皺眉,道:“我在家里呢,怎麼了?”
燕淑華停頓了一下,這才接著問道:“那惦離呢?”
季景福下意識看了一眼正在玩樂高的秦惦離一眼,“惦離今天不舒服,我給他兒園請了一天假,我在家里陪他。”
“那你馬上帶著惦離回家來一趟。”
說完,燕淑華便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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