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了飯以后,四人一起離開了餐廳。
因為林蔚然沒有開車,所以季景元只能負責把送回酒店。
季景福站在餐廳門口,看著季景元的車緩緩離開,心有點復雜。
這下……可有得大哥的了。
平時和林蔚然只是在工作上的對接聯系,見面還是頭一次,沒想到,這個人工作上專業的,但是真人這麼茶,這麼婊,這麼惹人討厭。
一開始,還想林蔚然和大哥在一起的,可是今時不同往日了,大哥已經走了心上人。
而且今日一見,季景福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一定要讓林蔚然這個茶藝大師離大哥遠遠的。
“你在想什麼呢?”
季景福的后突然響起了一道清冷的聲音,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不用轉就知道是誰。
此時,秦硯已經來到了的邊。
季景福不想看到他的臉,只疏離地回了一句:“關你什麼事。”
秦硯抿了抿,“福兒,你為什麼又這麼對我,我們昨晚明明……”
“你給我閉!”還沒等秦硯把話說完,季景福就打斷了他。
一想到昨晚的事,就來火。季景福怒視著秦硯,道:“秦硯,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像昨晚一樣對我做出格的事,我就把你的手、腳、砍下來剁碎!”
秦硯看著氣急敗壞的樣子,卻微微勾起了一邊兒的角笑了起來,出了一抹邪魅的笑容,輕笑道:“你不會的。”
季景福斜了他一眼,“你大可以試試,看看我會不會?”
說著,季景福當真揚起了手,朝著秦硯一個手刀劈了過去。
還好秦硯眼疾手快,手敏捷,往后退了一步躲過去了。
他一臉震驚地看著季景福,“福兒,你來真的啊?”
“不然你以為呢?”季景福冷冷一笑,“還有,今天這頓飯,我知道是你背后搞的鬼,請你以后不要再做這麼無聊的事了!”
秦硯抿了抿,“蔚然喜歡你哥。”
“我知道,那又怎麼樣?”
秦硯的眼中閃過了一自嘲的神,“我們同病相憐,所以我幫。”
“呵……”季景福冷笑一聲,“你想做好人,賣人,恐怕這樁買賣要黃了。”
秦硯微微瞇起了眼睛,“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季景福不再看他,轉朝著自己的車走去。
秦硯還是不死心地跟上去,“福兒,你要去哪里?我們一起吧?”
“我們不順路!”
“怎麼不順路?我們公司順路,家也順路,不然去兒園接惦離順路?”
“不好意思,你說的這些地方,我都不去!讓開!”
說完,季景福直接越過秦硯打開車門,上車,啟,開車離開。
看著季景福漸行漸遠的車尾,秦硯的臉上閃過了一抹落寞。
原本以為,經過了昨晚,他們的關系能有所改變,但是……
他到底要怎麼做,才能重新走進的心里。
……
季景福心煩躁地開著車,突然這時,前面的車來了一個急剎車,季景福愣了一秒,連忙剎車急打方向盤,撞到了一旁的路牙子上。
然后車子猛地震了一下,的車被后面的車撞到了,還好啥事沒有。
季景福連忙打開車門下車,給賀然打了一個電話:“喂,賀然,我這邊出車禍了,我現在正在民族大道上……”
季景福微信給賀然發了一個定位,這才抬頭一看,原來是前面發生了車禍,連帶著影響到他們,引起了連環車禍。
此刻的路面混不堪,離百米開外的路口聚集了一大批黑的人,周圍看熱鬧的吃瓜群眾議論紛紛。
“怎麼回事啊?這車來得好端端的,怎麼就撞上了啊。”
“誒,我聽說啊,這是大型抓現場!”
“啊?什麼況啊?快說!快說!”
“撞人的是原配,前面那輛是老公和小三,聽說是從凱撒酒店追到了這里來了。”
“哇塞!這麼勁的嗎?”
“果然,人不是好惹的啊……”
“有沒有人傷啊現在?”
“聽說是那個男的傷啊,還嚴重的,一的,可恐怖了。”
“這就是現世報啊!看你們這些狗男人以后還敢吃嗎?”
……
季景福聽著他們的討論聲,只淡淡一笑,正想走開等待賀然,突然這時便聽到了從人群里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救命!救命!誰來救救我老公!救我老公啊……”
“救命……救命……救救我……”
虛弱無助的聲音在季景福的腦海中回。
的眼前出現了模糊的幻影,看到了自己,看到了那一年的那場車禍,肚子高聳躺在地上,里在呢喃著什麼……
一陣眩暈襲來,季景福向后倒去,不曾想,竟倒在了一個寬闊的懷抱里。
“景福,你沒事吧?”
耳邊,卻出現了另一道聲音:“江離,你會沒事的。”
說:“阿硯,救我們的孩子……”
“景福?景福!景福……”
后的聲音變得急促而張,季景福終于從幻影里回過神來,微微側頭往后看去,便看到了那一雙在金邊框眼鏡之后焦急的雙眼。
“溫玉行?怎麼是你?”
溫玉行看到季景福的眼神已經漸漸恢復清明,便松了一口氣,聲問道:“你怎麼了?你沒事吧?”
“沒事,我沒事。”季景福笑了笑,從溫玉行的懷里離開。
溫玉行的懷中一空,心里也跟著空落落的,他掩飾得很好,看著季景福關心道:“景福,你一個人可以嗎?”
“我真的沒事。”
“好,那我過去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忙的。”
于是,溫玉行修長的影便朝著圍觀的人群跑去,“讓一讓,麻煩讓一讓,我是華都國際醫院的醫生,讓我先看看傷者的況……”
旁邊的人聽到了,都自覺地讓出一條道來,“大家都趕讓讓啊,這里有醫生……”
“對啊,都別看熱鬧了,先救人要……”
最后,溫玉行進了人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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