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逸言很在公司食堂吃飯,除非時間實在來不及了,所以隨便對付兩口。
他一般都是在外面用餐的。
祝安坐在霍逸言車上,朝窗外看著風景。
他聲音再次響起,“你想要吃什麼?”
“隨便,我第一次到這來,但你對這悉的很,你說吃什麼就吃什麼,我不挑食。”
說這話的時候并沒有轉過頭來,依然看著外面的風景,實際上腦子里卻在想傅云笙的事。
這一天天的,傅云笙魂不散,不知道從哪就冒出來了。
哪怕祝安已經拉黑了他的電話號碼,但敢賭定,要不了多久傅云笙一定會換個號碼繼續打來電話的。
但祝安現在已經要做霍逸言公司的總監了,也不能輕易的換號碼。
這可怎麼辦?
本來祝安想把這件事告訴霍逸言,和他一起商量個對策的,但想了想,又放棄了。
傅云笙這個話題就是祝安心中的一刺,不想和任何人提起,也不想讓這件事來扎自己的心。
也許和自己家人聊天時能偶爾提一,就這已經讓祝安心中很難了。
假如現在和霍逸言聊起傅云笙這個人,祝安都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直接哭出來。
霍逸言沒再吭聲,找了一家餐廳進去,還心的訂了個包間。
“這家餐廳我以前經常來,味道很不錯,希你能喜歡。”
“謝謝。”
祝安微微一笑,“其實人你不管帶我去哪家餐廳我都喜歡,哪怕這里的飯菜我吃不慣,我也能盡力融進去。”
“因為,我要在這里待很久很久,可能這輩子都不會離開了。”
“你當然不會離開。”
霍逸言揚了揚角,“你是我的妻子,以后不管你去哪我都去哪。”
“但祝家和霍家都是在a國扎的,我想,咱們確實離不開這兒了。”
祝安微微低頭,并沒有看到霍逸言眼中一閃而過的笑意。
如果傅云笙沒出現的話,可以若無其事的過自己的小日子。
可現在傅云笙已經出現了,看樣子他一時半會應該也不會離開。
那霍逸言早晚有一天一定會知道這件事的,甚至會來質問。
萬一因為傅云笙讓他倆本就脆弱的出現裂痕,那就太得不償失了。
“霍逸言,我有件事想跟你說。”
祝安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決定坦白。
霍逸言點點頭,“你說。”
“我……”
話到邊,祝安又說不出來了。
趕端過一旁的杯子灌了一大口飲料,讓自己平靜下來。
該怎麼說呢?
那是心里淋淋的一道疤,已經很久沒有過了。
可現在,卻要親手把這道疤撕開給霍逸言看,還未必能得到他的理解。
祝安不敢冒這個險,卻又不得不冒險。
讓祝安沒想到的是,還沒想好怎麼開口呢,霍逸言就直接替說出來了。
“你想說的是關于傅云笙的事吧?”
“你怎麼知道?”祝安驚呼出聲眼睛瞪得老大,“難道你已經見過他了?”
“那倒不是。”
霍逸言搖搖頭,放下刀叉。
“你是我妻子,今天又到我公司來,你可能不知道,我辦公室里是有監聽系統的。”
“啊?”
祝安愣住了。
這一點還真不知道。
今天傅云笙中午打來電話時就是在霍逸言辦公室里,祝安以為沒人,說了很多。
沒想到居然全被霍逸言給知道了。
這下徹底完了……
“不是這樣的!”
祝安趕忙解釋,“是他來找我,不是我找他,我也不知道傅云笙是從哪里弄來了我的電話號碼。”
“但我已經把他拉黑了,我以后不會再和他有任何關聯,你相信我好不好?”
“我當然相信你。”
霍逸言易皺眉,“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那麼張,這男人是誰,他跟你是什麼關系?”
其實霍逸言心中已經知道了,但他是故意假裝不知道的。
因為,他想讓祝安親口把這些話說出來。
以往的傷疤固然很疼痛,但這是一個必經過程。
只有讓祝安親手撕開,以后才能慢慢愈合。
現在霍逸言就負責引導。
祝安幾乎把下咬出來,絕的閉上眼睛。
到底該怎麼說?
霍逸言真的一點都不介意嗎?
以前祝安就知道,霍逸言從來沒有談過,沒結婚,也沒對哪個孩子心過。
這都是因為他二人從小定了娃娃親。
哪怕祝安走丟了二十多年,但霍家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隨便進來的。
霍老爺子眼高的離譜,每當有人想給霍逸言介紹對象時,都得讓霍老爺子先過目。
很憾,他一個都瞧不上。
直到祝安出現,霍老爺子才終于點頭,讓二人在一起了。
祝安總覺得不太平衡。
是一個離過婚的人,還打過胎。
這兩件事都是男人最不能接的,卻全都發生在上,就像疊buff一樣直接給疊滿了。
難道霍逸言真的一點點都不介意嗎?
這段時間他二人雖說悉不,但相起來卻有種不冷不熱的覺。
不太熱,也算不上完全的陌生人。
祝安實在迷茫了。
見這樣,霍逸言微微一笑,“你不說,那我來說吧。”
“那個傅云笙的男人一直纏著你不放,是因為他是你前夫。”
“你當初嫁給他,沒想到遇人不淑,所以你才詐死跟他離婚回到了a國對嗎?”
“而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他的……”
“你不要再說了!”
祝安抬手捂住頭,卻不小心打翻了杯子,飲料灑出。
渾發抖,臉青白。
霍逸言嘆了口氣,走過去抱住祝安。
“我知道你不想聽這些,也不想再提這些事,但你必須要面對。”
“記住,這不是你的黑歷史,這是你的來時路。”
“哪怕這些事很不彩給你造了很深的傷害,但這也的確是你生命中的一部分。”
“安,你不該忽略過往,而是要正視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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