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橘和小三花臥在樹上,喵嗚了一聲。
著火的時候它倆跑得比誰都快,噌噌噌上樹,也不一聲,害得姜嫻以為傻貓在睡覺,還在屋里找了它們一圈。
慢吞吞推開藺元洲,抬起手背去臉上的灰,沒蹭掉,反而抹開更大面積。
姜嫻拎起地上的紅水桶:“我,我想想……”
一點點后退,最后嘀嘀咕咕地轉往店里走去了。
藺元洲走上前拉住:“還在滅火,沒理好,等會兒再過去。”
姜嫻更不自在了。
到旁比自己高很多的軀,這時候想到什麼:“你的為什麼好得那麼快?”
“快麼?”藺元洲淡然道:“可能是急著回來見你。”
姜嫻有些氣餒地垂下腦袋,好像太容易就讓藺元洲留下了。
這個人的大掌慢慢攀著姜嫻的手臂,落在肩頭不聲地攬著,邊來來往往的鄰居太多了,還都因為這場突如其來的火災集中在一起,七八舌地討論。
有人看向這邊兒,瞧見親攬在一起的兩個人。
姜嫻拂去藺元洲的大掌,他又煩人的搭上來,還要湊在耳邊說:“就是要他們都看看,免得以后給你介紹相親對象。”
姜嫻腦海里閃過暑假的一件事:“張阿姨的侄子那天沒出現,是你背后搗鬼?”
藺元洲抬眸,自然而然道:“是他自己不經嚇。”
“………”
姜嫻還沒見過哪一個人,像藺元洲這樣攻擊這麼強。
單霽,陳栩鯤,包括張阿姨那個沒面的侄子。
深吸一口氣:“我真擔心早晚有一天你會被警察抓起來。”
“那你就只能和我在一起了。”藺元洲偏頭很認真地看著,語氣甚至帶了點平靜,看不出任何警告的意思,更像是在訴說事實:
“如果你和別人結婚,我一定會想方設法弄死他。”
姜嫻閉上眼,狠狠往他肩窩捶了一拳。
白天因為這場火折騰了一天,好在姜嫻的店面沒什麼損失,就是煙氣重,臨晚上睡似乎還沒有散去。
藺元洲不經意間提議:“去住酒店吧。”
姜嫻看了他兩眼,這人剛好,就閑不住了,不知道是不是很久之前就開始惦記。
說:“貓也得帶著。”
藺元洲跟對視兩秒:“我讓林鋒來抱走安置。”
“不行。”姜嫻故意跟他唱反調似的:“我就要帶著。”
“………”
半個小時后,兩人兩貓一起去酒店開了兩個房間。
姜嫻走在前面,刷了門卡進去的時候,門沒關上,后這人就進來了。
藺元洲扯了領帶扔在一旁,被剛從貓包里出來的小三花叼走鉤爪子使了。
“誰讓你進來的?”姜嫻了外套掛好,轉過說:“我保安了。”
“來伺候你。”藺元洲漆黑的瞳孔看著:“不行?”
他這人走上前就不當人了,直接把姜嫻打橫抱起來,進了浴室。
打開花灑,嘩啦啦的水流落下來,把兩個人上的服淋得又又沉。
頭發也沾了水,白霧不多時彌漫散開,平添了些許久不見的曖昧。
藺元洲的手在姜嫻上點著火,他低頭,與鼻尖相,呼吸纏在一起。
他沉聲道:“這麼久了,我就不信你不想我。”
姜嫻抓著他的襯衫袖,細長的五指微微用力,偏頭看著瓷白的墻壁:“你也就那麼回事兒。”
藺元洲托抱著:“不是說不說謊了。”
姜嫻了口氣兒:“我說的是實話……”
最后兩個字變了調兒,淋浴灑下的水花四濺。
大橘和三花在屋里跑酷,上躥下跳了三四圈,繞到了浴室門口,不停地撓門。
貓聲抑在嚨里,呼嚕聲有些兇。
藺元洲聽見了靜,仍然是慢條斯理的,他打定了主意要姜嫻先開口。
起初還著,后來就哭了,眼角溢出淚花,指甲抓得他后背生疼。
“你不行就滾。”姜嫻間帶了些哽咽,還要刺激他:“是復健的時候忘了一條嗎。”
藺元洲用浴巾裹著出了浴室:“姜嫻,等會兒你最好別跑。”
………
抑的哭聲不絕于耳,藺元洲托著姜嫻在房間走到落地窗前。
掀開窗簾一角,外面霓虹閃爍,到燈火通明,如果底下有人抬頭,一定能看見他們。
藺元洲拿著遙控,還是那樣惡劣。
姜嫻不住繃了子,抬手去抓遙控:“不準摁……”
的嗓音有些啞,氣兒也不勻。
藺元洲扔了遙控,把窗簾放下來:“好了,不逗你了。”
酒店的床寬敞,也更,被得不樣子。
藺元洲說:“把二樓的床扔了吧,才一米五,頂什麼用,我再定制一張。”
他的手掌在姜嫻纖瘦的腹部,輕輕往下。
姜嫻抱了他的脖頸,指尖用力到泛白:“我不,睡不下你就住外面,你睡沙發。”
藺元洲叼住了的耳垂,輕輕廝磨:“客廳前后通,你要是不介意其他樓上的人看見,我就訂個寬一點的沙發。”
姜嫻罵他混蛋。
藺元洲其實就是不想住在溫復淮準備的房子里,不然以后總是能讓姜嫻想起來這個人。
以后他和姜嫻睡在一塊兒,卻躺在溫復淮訂的床上,怎麼想怎麼詭異。
明明暫時把那個人趕走了,但藺元洲就是不放心,溫復淮那個人一向毫無道德底線可言,萬一有一天回來,會不會還的勾搭有夫之婦。
想到這里,藺元洲就忍不住帶了點火氣。
他握住姜嫻的腰肢,催促道:“你說你喜歡我。”
姜嫻不說。
藺元洲著說。
到哭著要逃走,又被抓著腳踝拽回來,泣不聲,腦子還沒傻,就非常客觀地說:“可能,可能喜歡一點點……”
“為什麼是可能?”藺元洲不依不饒:“你要說你最喜歡我。”
“………”
“你說不說?”
“………”
“你說啊。”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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