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前面的要求,還是后面的威脅,對于顧詩來說都是極為困難的。
把顧佳佳的尸還給姜眠,那不就相當于直接告訴,顧佳佳是殺的了嗎?
雖然在口頭上承認過,但依舊可以用謊言把這件事掩蓋過去。
可一旦把顧佳佳的尸還給姜眠,那就確鑿無疑地坐實了的惡行,為作惡的鐵證,再無抵賴的可能。
而且,顧佳佳的尸對而言,就如同一張至關重要的底牌。
有這張底牌在手中,便能以此來牽制姜眠,讓姜眠有所忌憚,不敢輕易對采取行。
但要是把尸出去,那可就徹底失去了這一有力的籌碼,只能任由姜眠擺布,毫無還手之力,如同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至于姜眠威脅要把和葉沈的關系公之于眾……
顧詩微微瞇起眼睛,眼中閃過一狡黠的芒。
覺得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姜眠想說就說去吧。
在男之事上,世人的眼往往更傾向于同,完全可以聲稱自己當時被迷暈了,對孩子父親的份一無所知。
反正葉沈已經替背過一次黑鍋了,再多承擔一些罪名,對來說也無關要,葉沈如今失憶,本無法為自己辯解。
顧宇就算是懷疑,也只會有一陣的變化,只要他查不出來什麼,心中的懷疑指定會隨著時間消散的。
在心中仔細權衡了利弊之后,顧詩已然有了主意,打定了主意絕不出顧佳佳的尸,也不怕姜眠揭和葉沈的關系。
將親子報告單遞還給姜眠,輕輕搖了搖頭,臉上出一副無辜又委屈的神,說道:
“眠眠姐,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顧佳佳的離世,我心里也特別難過,可真的不是我殺的呀。上次我那麼說,實在是你把我得太了,我一時慌了神,才胡言語的。”
“而且顧佳佳的尸,我真的一點頭緒都沒有。我不過是個弱的孩子,怎麼可能去藏一個孩子的尸呢?這想想都讓人覺得害怕,就算給我天大的膽子,我也不敢做這種事呀。”
“至于這份親子報告,我就更不著頭腦了。當年我被拐到山區,是哥哥親自去把我接回來的。你就算把這份報告拿給他看,也說明不了什麼問題呀。”
的眼神中出一堅定,強調自己的清白。
“眠眠姐,如果你是來看晏淇的,我很歡迎,但如果你是來找我茬的,我就只能請你離開了。”
站起來,像是被急了一樣,紅著眼眶,指著門口,下著逐客令。
顧詩此刻的表現,和姜眠事先預想的如出一轍。
姜眠心里清楚,是絕對不會輕易把顧佳佳的尸出來的,畢竟一旦出尸,就等于承認了自己的殺人罪行。
不管姜眠把話說得多麼聽,顧詩都不可能輕易上當。
姜眠之所以會來嘗試勸說顧詩,只是希能早點讓顧佳佳的尸土為安,讓這個可憐的孩子得到一安息,也算是對的一種藉。
可現在看來,這個愿是無法實現了。
姜眠心中涌起一陣淡淡的失,卻還是將親子鑒定報告單收回了懷里。
原本想著,如果顧詩能夠在這個時候收手,或許會在心里原諒一點點。
可到底是低估了人的惡。
這就如同那些站在法庭上的犯人,在實施犯罪行為的時候,肆意妄為毫無顧忌。
可一旦得知自己即將面臨的嚴厲刑罰,便瞬間出了怯懦和恐懼的一面。
他們在法庭上聲淚俱下,滿臉悔恨地哭訴著自己所犯下的罪行,難道真的是心深認識到自己錯了嗎?
不!
他們只是知道,自己曾經逍遙快活的日子已經徹底結束,再也沒有翻的機會了。
他們所痛恨的,不是自己的所作所為,而是自己為什麼會被抓住,為什麼沒能逃法律的制裁。
倘若再給他們一次機會,讓他們重新選擇,他們依舊會毫不猶豫地去做壞事,只不過會變得更加小心謹慎,將自己的罪行藏得更加,更加難以被人發現罷了。
痛改前非?不可能的。
飛機上,姜眠睡得很是不安穩。
腦袋不停的左右搖晃,眉頭的皺起來,像是陷了一場噩夢里。
顧延玉輕輕拍了拍的臉,聲道:“眠眠?眠眠?”
姜眠猛地一下驚醒過來,眼神中還殘留著未散去的迷茫。
先是愣愣地看著面前的顧延玉,隨后又緩緩環顧四周,一副還沒回過神來的模樣。
這時,空姐推著餐車走了過來,開始為乘客們分發餐食。
當看到顧延玉這樣一位帥氣多金,氣質不凡的男士時,空姐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眼睛都亮了起來。
不過,當的目落在旁邊的姜眠上時,眼前更是一亮。
有時候比帥哥更好看!
同這兩個人說話時,的聲音都要夾冒煙兒了。
聽到空姐甜甜的聲音,姜眠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正在去往澄樂縣的路上。
了有點頭疼的腦袋,昨晚有點激,半天都沒有睡著,誰知道上了飛機以后倒是睡著了。
這兩天努力的吃東西,眼可見的長了一點點。
雖然還是很瘦,但總算是不那麼皮包骨了。
“不好意思啊延玉哥,我剛才睡著了。”
坐起來,一邊吃著飛機上的餐食,一邊對顧延玉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坐在側,側過頭就可以看到外面的風景。
今天的天氣格外晴朗,從飛機上出去,明,天空湛藍如寶石,白云悠悠地飄著
像是預兆著他們今天的查案況會非常的順利一般。
飛機飛了兩個小時后,他們在隔壁名江城的城市落了地。
澄樂縣地偏僻,要到達那里,還得先坐五個小時的火車,再轉乘七個小時的汽車。
時間迫,他們不敢有毫耽擱,一下飛機便馬不停蹄地趕往火車站。
盡管他們買的是最豪華的車票,但火車上的環境依然不盡如人意。
這趟火車行駛在山區和城市的界地帶,往來的乘客十分繁雜,其中還有不是出來售賣東西的商販,大家都不太注重乘車環境。
姜眠和顧延玉等人在這樣的人群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尤其是姜眠,容貌出眾,自然引來了周圍一些男人肆無忌憚的目,那眼神仿佛要將看穿一般,讓人心里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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