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念回家的時候,發現江敘在收拾行李。
便順口問了一句,漫不經心的:“要出差嗎?”
見到江敘行李箱里面只有簡單的幾件服,而且放著的并不是西裝,看著并不像是去開會什麼的。
“找到和江子言匹配的骨髓,現在要去瑞士做手。”江敘說道,“江子言的況已經很嚴重,所以要盡快做手。現在找到合適的骨髓,就盡快過去。”
姜予念知道,在這麼短時間找到骨髓本是不太可能發生的。
國排隊的話,要等到一年之后。
難道國外就能這麼容易就排到?姜予念為什麼那麼不相信呢?
“那好的,盡快過去做手對江子言也好。”姜予念道,“不過,江子言以前也沒在國外有過病例,這麼快就找到匹配的骨髓,確定了嗎?”
姜予念對這件事是存在著一點疑的,所以很自然地就將這個疑問給問了出來。
江敘停下手中的事,對姜予念說道:“是蕭畫聯系的,在國外認識的人多,所以……”
姜予念聽到蕭畫的名字之后,表有細微的變化。
怎麼都沒想到,會是蕭畫找到了匹配的骨髓。
“哦,好的。”姜予念聲音淡淡,好像也沒有什麼緒。
江敘將姜予念的表納眼中,察覺到并沒有因為知道蕭畫找到了匹配的骨髓,而生氣。
難道一點都不生氣?
“嗯,本來是想讓江停去的,但江停現在還沒辦法正常行走,所以還是得我跟著去看看況。”江敘跟姜予念說道,有意無意地著自己要和蕭畫一起去瑞士的事。
“是的,江停不方便,你去更加合適。而且蕭畫是江子言的主治醫生,當然也應該去。”姜予念分析道,“那預祝手功。”
江敘聽著姜予念的一番分析,覺得甚至有點道理。
但姜予念對于他和蕭畫要一起去瑞士的事,一點覺都沒有?
而且,江敘一直在等著姜予念跟他先開口的,但是姜予念就好像那天晚上的事沒有發生一樣。
這就讓江敘覺得很憋屈了。
姜予念又看了眼江敘的行李箱,說道:“瑞士冷的,你多拿兩件厚服。”
不僅不對他和蕭畫去瑞士的事有任何的疑問,甚至還讓他多帶兩件厚服。
江敘深呼一口氣,說道:“嗯。”
那姜予念都已經這麼說了,江敘還能說什麼?
沒等到姜予念說那些話,江敘便將行李箱合上。
……
姜予念見江敘一副不知道為什麼悶悶不樂的樣子,也沒問為什麼,也不想問。
不過姜予念想著江子言要是能去國外換骨髓,這對江子言來說,是最幸運的事。
隨著姜予念和江子言接的次數越多,姜予念越發覺得江子言這個小孩子很招人心疼。
先前也在一次次的手之后,越來越糟糕。
要是找不到合適的骨髓,江子言可能就……
所以在知道江敘要陪同江子言去國外做手,哪怕是跟著蕭畫一塊兒去的,好像也沒什麼關系。
他們是去給江子言做手的,要是他們在這個中間發生了什麼,好像……姜予念也控制不了。
姜予念在書房看書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一看,是江子言的電話。
估計是來跟說找到骨髓要去做手的事。
接了電話,姜予念便聽到江子言清脆的聲音,“姜阿姨,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什麼好消息啊?”姜予念問道,“讓我猜猜啊,是不是……可以功做手了?”
“是的!太好了,護士姐姐跟我說,只要做了手,我就有可能恢復。還有可能像正常小朋友一樣去上學去玩耍。”江子言聲音中帶著興的緒,是對手的期待,對康復的期待。
“那就預祝你手功,手功之后,我請你吃你最想吃的炸。”
電話那頭的人頓了頓,隨即說道:“姜阿姨,你……你會跟我一起去嗎?”
姜予念完全沒想到江子言會這麼跟說,語氣中帶著點不確定的張和期待,又有一點怕麻煩姜予念的覺。
“嗯……阿姨還有自己的工作……”姜予念忽然發現,自己好像沒辦法非常果斷地拒絕江子言,好像覺得拒絕了江子言,就會對小朋友的心里造了巨大的傷害。
“那就……那就不麻煩阿姨了,放心吧,我會健健康康地回來的。”江子言似乎是佯裝堅強一樣。
掛了江子言的電話,姜予念也沒什麼心思在書房里面看書。
想著江子言的手,想著他們馬上要去瑞士做手。
因為姜予念自己也是醫生,所以就知道骨髓配對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
但是蕭畫卻能幫江子言找到骨髓,這一點,姜予念就覺得很奇怪。
思來想去,姜予念從椅子上起來往臥室走去。
江敘在臥室里面看著手機,好像是在理公事。
見姜予念進來,江敘也沒說話,拿出了自己最驕矜的一面。
姜予念沒管江敘的脾氣,只說道:“剛才江子言給我打電話,讓我跟他一起去。”
江敘聽到姜予念這麼說,才微微抬了頭看著,“然后?”
“我沒答應,”姜予念說完之后,就看到江敘眼里好像有一閃而過的失落,“不過我想了想,江子言年紀還那麼小,加上他媽現在又不管他。想了想,他既然都能打電話給我讓我去,我就想著要不就去吧。”
姜予念的確有些不放心江子言,想第一時間知道江子言的手況。
當然更想知道,蕭畫到底是怎麼用這麼快的辦法找到匹配的骨髓的。
實在是讓人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江敘臉上沒什麼表,還是問道:“你確定?”
“你要是這樣問的話,那我就覺得你可能不想讓我跟你一起去,是因為蕭畫也在。”姜予念隨口一說。
聽到姜予念這麼說,江敘的表變得微妙極了。
好像……還有點興的樣子。
也不知道江敘到底在興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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