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敘其實也沒放空多久，因為傍晚的時候，蕭畫就給江敘打了電話。

說這個時候就給江子言做手。

本來就已經給江子言做了檢查，各項指標都正常，為了避免意外的況出現，所以將手提前。

江敘當時其實就不太愿意起來，一想到江停和姜予念那些破事兒，江敘就不想去。

就跟蕭畫說：“手結束你跟我說一聲，我就不去了。”

而且，在他知道連骨髓的來源都有問題的況下，江敘就更不想去面對。

索就在酒店里面待著，等到手結束，他立刻回國。

掛了電話之后，江敘就在房間里面待著。

天漸漸暗了下來，江敘也沒開房間里面的燈，就這麼躺著。

……

姜予念知道江子言的手提前了之后，便立刻去了醫院。

這是用離婚換來的手，當然要去。

要是不去，姜予念覺得自己就是對不起剛剛簽下來的離婚協議。

姜予念收拾了一下緒，化了個淡妝遮住了泛紅的眼眶。

抵達醫院的時候，江子言正好從病房里面被推出來要去做手。

江子言看到姜予念的時候，揮著小手跟姜予念打招呼。

姜予念快步走過去，握住了江子言的小手。

“阿姨，我馬上要去做手了。”江子言撲閃著大眼睛，有些期待，又有些張地說道。

見到江子言這麼說，姜予念忽然就有一種想法，那就是做的那些事，好像都是值得的。

“沒事的，你就當睡了一覺，醒來你就可以見到阿姨了。”姜予念低聲安江子言，“放心，我一直都在。”

“謝謝阿姨。”江子言沖姜予念甜甜一笑。

如果說姜予念在和江敘婚姻當中有什麼憾的話，那大概就是和江敘沒有一個孩子。

要是他們有一個孩子的話，也許姜予念就不會覺得在這段婚姻當中，什麼都沒得到。

等到真正離婚時，才發現除了一顆傷的心之外，別的什麼都沒有。

姜予念目送江子言進了手室。

希手一切順利。

在希手一切順利的時候，已經換上外科綠服裝的蕭畫從姜予念旁走過。

但是在路過姜予念的時候，蕭畫停了下來，冷眼瞧了姜予念一眼，“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江子言的媽呢。”

“……”姜予念目落在蕭畫上，真不知道這種以脅迫的手段讓姜予念和江敘離婚的人，有什麼資格在這邊叨叨。

“你最好祈禱手功，否則你做的那些事，我會一件一件地告訴江敘。”姜予念淡聲說道，“不就是威脅嘛？不就是拿著對方最在意的事為要挾嗎？誰又不會呢。”

姜予念往后退了一步，拉開了與蕭畫的距離。

雖然暫時在下風，雖然和江敘離婚，雖然……

但姜予念覺得，自己并沒有輸給蕭畫。

……

姜予念在手室外面等手結束。

待在這邊等的原因是因為知道江敘不會過來，他對說了最狠的話，做了最狠的事。

姜予念知道江敘現在有多恨，但是，好像也只能這樣了。

和江停等在手室外面，不過兩人都沒說話，而且兩人離得蠻遠的，好像故意要拉開距離，不想讓人誤會他們兩之間有什麼一樣。

那的確，他們兩之間什麼都沒有。

姜予念現在只想著手結束，想著一切順順利利，沒有什麼意外發生。

……

蕭畫進了手室，很快，一個白人醫生走到蕭畫邊。

用英語低聲跟說著什麼。

“你們骨髓移植之后，我這邊馬上進行心臟移植手，為了確保手的功，所以必須卡好時間。”

“放心，我知道怎麼做。”蕭畫聲音淡淡。

那個白人醫生說道：“組織那邊很看中你的能力，如果你答應加我們的話，你將獲得更多你想象不到的便利。”

蕭畫淺笑一聲，“是嗎？幫我殺人也行。”

白人醫生聳聳肩，“那也不是不可以。”

在那人說完之后，蕭畫臉上漾開了一個笑容。

好像，在他們眼中，人命對他們來說不算什麼，是他們可以隨意得到或者丟棄的。

他們雖然穿著醫生的制服，但是卻比惡魔還要惡魔。

手起刀落，他們就是最無的劊子手。

只是這些，姜予念他們都不知道。

他們都以為，移植了骨髓了之后，那個捐獻骨髓的人，可以拿到一大筆錢，可以回到他的國家去過富足的生活。

以為……

不過是他們以為。

……

手是漫長的，讓人焦灼的。

姜予念在外面等到都快要靠著椅子睡著了。

迷迷糊糊間，聽到有一些靜。

姜予念便立刻清醒過來，看到從手室走出來的蕭畫。

不過比姜予念先過去的，是江停。

不能說江停不關心江子言，只不過醒過來之后突然多了一個兒子，還是一個有病的兒子，江停也需要時間來消化。

這會兒蕭畫從手室出來，江停便是第一個過去的。

“手怎麼樣？”江停張地問道。

“目前來說一切順利，等觀察兩天，要是沒有什麼排斥況出現，慢慢恢復的話就算是好了。以后江子言就能像正常小朋友一樣生活。”

姜予念聽到蕭畫的話之后，心里頭的大石頭總算是放了下來。

江子言沒事了。

很好，這個婚離得，也算是值得了。

姜予念做完了自己的事，好像就能功退了。

……

江敘徹夜未眠，不知道幾點鐘的時候，接到了蕭畫的電話。

應該是，告訴他手結果的事。

他腦袋有點疼，但還是接了電話。

“江敘，手很功，觀察了兩個小時，暫時沒有出現排斥的況。”蕭畫跟江敘分這個好消息。

“嗯。”江敘對于這個好消息，沒有表現出非常高興，也沒有表現出非常不高興。

因為，沒辦法高興，也沒辦法生氣。

“謝謝，錢我讓莊遲轉給你，你給那個捐骨髓的人。”江敘聲音沉沉地說道，他只管將自己要做的事做好。

至于其他的，江敘管不著。

他累了，他想回宣城，他想做回那個誰也不，誰也不放在心上的江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