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常備冒藥和一些急理外傷的藥。

江敘拿過藥箱之后，找到噴霧，對著姜予念的腳踝就噴了一通云南白藥。

清涼的噴霧在腳踝上，舒緩了一些疼痛，沒有剛才那麼疼，姜予念的眼淚才止住了一些。

倒是看到江敘趕忙著去給自己拿噴霧，又給腳踝上藥，看到了他的焦慮與擔心。

但是在姜予念想要去手拉住江敘的手腕時，他回了他的手。

江敘將噴霧放在床頭，跟姜予念說：“應該沒什麼大礙，休息兩天就好了。”

“嗯。”姜予念點頭。

得到的回應之后，江敘從西裝襯口袋里面拿了一張卡出來。

“我算了算戶頭上的錢和名下的不產，折算錢給你。不能讓你和我離婚，一分錢都不給你。”江敘將銀行卡也放在了床頭柜上，“這些錢足夠你下半輩子霍霍的。楚樾那人雖然一般，但對你是真心的，你可以考慮一下他。”

姜予念愕然地聽著江敘安排的生活。

他干什麼？

也不管江敘是不是要躲避的手，姜予念到底是抓住了江敘的手腕。

“江敘……”

“嗯？”江敘這回也沒有躲開姜予念的手，他反倒是抬頭迎上了姜予念的目，“怎麼了，你想跟我說你后悔了？”

姜予念啞口無言，因為那的確是想說的話。

而江敘在所有的緒都被制下去之后，變得異常冷靜。

這才是江敘，一個緒從來都不會外放的人。

也就是這段時間，被姜予念搞得心神不寧，總是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

但是現在好了。

“姜予念，就算你后悔了，我們也回不到從前。”江敘將姜予念的手，從自己手腕上拿開，“就算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我們也回不到從前，也不會開始新生活。除非……”

除非什麼？

姜予念眼神中出期待的芒，但是那些芒在看到江敘的表之后，慢慢地暗淡下來。

知道了。

除非老太太復活，否則他們兩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姜予念瞬間就想哭，真的沒辦法了，毫無辦法。

親手將自己送上了斷頭臺。

本以為和江敘分開，是心里面一直都想做的一件事，想從這場婚姻里面解，想過上自己的生活。

但……好難。

果然，當時做的那些事，就是沒辦法回頭的。

他們都沒辦法回頭了。

甚至自己都想給自己鼓掌，真的太厲害了。

姜予念沒辦法再挽留，忍著上和心上雙重的疼痛，姜予念好像不得不放手。

江敘站起，手想要姜予念的腦袋。

好像在一起那麼長時間，也沒有好好地的腦袋，沒有好好對一天。

他兩，注定就得錯過。

江敘的手在空中握了一把空氣，然后收了回來。

這次，江敘走了，是真的走了。

姜予念聽到關門聲的那一瞬間，倒在了床上。

看著滿床的凌，眼淚無聲地掉了出來。

可是，心好痛。

在那一瞬間，姜予念的子地蜷在床上，從心臟蔓延至四肢百骸的疼，讓到無邊無盡的寒冷。

好像失去了最最珍貴的東西，讓在這個時候覺到，好像一無是，好像把什麼事都能搞砸一樣。

……

江敘從姜予念家里出來，坐在車上了許久的煙。

他的煙癮其實一點都不大，很能控制住自己。

但從瑞士回來之后，他的車上就常常放著煙，累了煩了，就想。

但其實著著，更煩。

車上放著的那包煙，很快就完了。

江敘啟車子，從這邊離開。

……

蕭畫這兩天其實一直都在想著，要不要去找江敘。

這個時候他是最脆弱最需要安的，也許江敘會在這種時候對產生，尋求到安。

等他對產生依賴之后，再適當地疏遠他，江敘就會覺得沒有的日子有多難熬。

在計劃著這些事的時候，門鈴響了。

這麼晚了，誰會來？

蕭畫走到門邊，看了可視電話里頭的人，竟然是江敘！

剛剛還在想怎麼接近江敘，他轉頭就來了！

蕭畫連忙回房間換上了一套輕薄的睡，又在睡上噴了一些香水。

不會很濃，但卻是能夠讓人聞到，覺得舒服的香味。

再將的長發放下來，用手抓蓬松了一些，看著像是剛起來的樣子。

做完這些，蕭畫才去開了門。

江敘一言不發地走進了公寓，坐在沙發上，單手撐在扶手上著太，問蕭畫：“有酒嗎？”

“你看起來很不舒服的樣子，還是不要喝酒了。”蕭畫看著頹喪的江敘，就知道現在的他需要安。

或許酒，是個很好的東西。

“沒事。”江敘道。

蕭畫猶豫了一下，還是將紅酒拿了過來。

江敘現在似乎已經等不及醒酒那個環節，倒在杯子里面，端起酒杯，猛地就喝了一大口。

他喝的太猛了，蕭畫擔心他嗆到，手拍了拍他的后背。

“江敘，我知道你現在很難，但是人死不能復生，你想開一點。我覺得老太太估計也不想看到你這樣，會心疼的。”

蕭畫聲音輕，很能起到安作用的那種。

江敘卻是一把將蕭畫的手從自己背上給扯了下來，力道不小，是蕭畫能覺到疼的那種。

沒等蕭畫喊疼，江敘便說道：“你說好笑不好笑？姜予念跟我說，和江停什麼都沒發生過，只是為了要和我離婚。”

他說這話的時候，手上用了力，直接將蕭畫給拽到自己這邊來了。

兩人近在咫尺，蕭畫甚至能到江敘上伴隨著一子茉莉清香的煙酒混雜的味道。

這麼近距離看江敘，蕭畫心里頭不由得一頓，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說：“為……為什麼要這麼做啊……”

“不是說了嗎？要跟我離婚，在大家都想著江子言手的時候，只想跟我離婚。然后就想了那麼一個糟糕的計劃。”江敘松開了蕭畫的手，兀自去倒了酒，“但是我離婚的事就那麼幾個人知道，他們酒店的員工那麼巧認識我？膽子還那麼大地敢把我的離婚協議傳給別人看？”

江敘像是在找蕭畫分析整件事。

但在蕭畫看來，江敘不像是來找發泄的，更像是來找詢問，或者盤問些什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