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敘了解到的況,是蕭畫和那些人有合作,并非像說的那樣無辜。
而且還在楚樾跟攤牌之后,讓人對楚樾下手。
所以蕭畫現在的行為,在江敘看來,就像是在為自己罪。
隨后,兩人到了客廳里面,江敘坐在單人沙發上聽蕭畫說起那些事。
蕭畫繼續說道:“先前知道你為江子言的事心了許久,我也知道在國想要找到合適的骨髓到底有多難。我當時也的確問了我在國外的朋友,這個消息就傳到那些人的耳中,他們找到我,說可以給我找到和江子言匹配的骨髓。”
“他們很快就找到了,跟我說五十萬金。我當時真的只想幫你解決這件事,所以我就答應了下來。我當時也真的以為,那五十萬金是給到捐贈者的。但是等到手結束的時候,我才知道……才知道他們的真面目……
“我本來想著給了錢這件事就算是兩清了,可是他們并沒有打算放過我,而是用這件事來威脅我。說要是我以后不聽他們的安排,他們就向外界揭這件事,讓我永遠都當不了醫生。還說,所以……所有違背他們意愿的人,都得死。”
蕭畫盡量用最簡單的言語將整件事敘述清楚。
但江敘理解到的中心思想便是,蕭畫為了幫江敘解決麻煩,但自己惹了一的麻煩。
現在蕭畫沒辦法解決那些事,便來尋求江敘的幫助。
江敘作為益人,理應是要幫助蕭畫的。
聽完蕭畫的話,江敘的確還認真地思考了一下說的那些話。
蕭畫張地攥著自己的服下擺,問江敘:“江敘,我該怎麼辦?”
江敘單手放在扶手上,指節有節奏地在扶手上敲擊著,像是非常為蕭畫排憂解難地說道:“其實這件事……我的意見是報警。”
報警?
蕭畫聽到江敘說報警的時候,臉上就都是訝異的神。
就……報警?
但江敘的分析也非常有理有據。
說道:“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那那個組織的人,他們沒有道德可言,如果你拒絕他們,他們就會用各種手段來威脅你,直到你答應為止。如果不答應,也許他們就會殺人滅口。在這件事上,只有警方能安排警力保護你。”
“但是……但是警方知道的話,先前做的事就會曝,我就……就沒辦法當醫生了啊……”蕭畫一臉的無措,對沒辦法當醫生這件事,非常執著。
“那你覺得當醫生重要,還是活命重要。”
江敘問蕭畫。
但江敘也是真的不知道,蕭畫對當醫生這件事,非常執著。
說道:“我學了那麼久的醫,如果因為這件事以后沒辦法再當醫生,我不知道以后我該做什麼。”
江敘思索幾秒,說道:“那這件事給我來理。”
蕭畫等的,就是江敘這句話。
先前在楚樾來找過他之后,蕭畫就在想怎麼將自己從這件事當中摘干凈。
但一直沒想到合理的辦法。
最終讓蕭畫想到,就是主告訴江敘所有的事,利用做這件事的初心來讓江敘產生愧疚。
一旦他心里頭有了愧疚的緒,就不會追究在這件事上沒有醫德,沒有三觀,沒有底線。
看,現在主跟江敘坦白,他不就答應幫理這件事了嗎?
只要咬死了和那些人沒有關系,除了江子言的手之外,其他的事都是他們脅迫做的。
在一個害者的位置上,江敘這不就愿意幫忙了嗎?
不僅愿意幫忙解決那些人,應該還會相信是無辜的。
這樣一石二鳥的辦法,蕭畫覺得再好不過了。
隨后,蕭畫說道:“那我……今天晚上可以住在這里嗎?他們已經安排人過來找我了,如果不是太害怕的話,我也不會過來打擾你的。”
“可以。”江敘幾乎沒有猶豫就答應了下來,“客房在一樓走廊盡頭的那個房間。”
“謝謝你,江敘。”
“不用。”江敘倒是好說話。
但蕭畫沒想到的是,江敘接下來說道:“既然你不想報警,這件事我就讓謝非池以私人朋友的份來幫忙。說實話,那些人要是真的來這里的話,我也沒什麼還手的能力。有謝非池在,也許還有勝算。”
聽到江敘這麼說,蕭畫的表怔了一下。
本來就是來找江敘制造二人世界的,兩個人待在一塊兒,時間長了,總是會有那麼一點在的。
結果江敘說要讓謝非池來。
讓謝非池來干什麼?破壞心準備的二人世界嗎?
但蕭畫也沒多說什麼,因為說的越多,錯的越多。
本來就是讓江敘相信自己的,要是被發現了端倪,豈不是得不償失?
最終,蕭畫只能同意。
……
江敘回到臥室去給謝非池打電話。
將這邊的況跟謝非池說了一遍,電話那頭的人便說道:“這個況有點復雜啊,覺蕭畫就是把你當傻子耍啊,以為你什麼都不知道,現在還想讓你幫忙救于水火。真的……厲害的,這個人。怪不得常言道,惹誰都不要惹人。”
但江敘想的,卻不是這些。
他說道:“也許,想的并不是讓我救于水火,而是想從這件事里面摘干凈。最后和那個組織直面的人,就變了我。”
江敘品出了蕭畫的真實意圖。
“那……這個小姐姐就更厲害了。”謝非池嘆一句,“還好我沒招惹上這樣的人,不然我這一輩子,可就難……”
“廢話,趕過來。”
“我過去干嘛?”
“你不過來,難道你要讓我和蕭畫孤男寡共一室?”江敘倒不相信蕭畫真的被那個組織的人威脅了還能跑到他面前來哭,所以大概率是想要來做點什麼的。
那江敘就更不可能一個人留在這邊,顯然是要將謝非池過來的。
只要有多一個人在,江敘就不會陷一種解釋不清的狀態中。
雖然他覺得,現在的他并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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