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念上炸彈的倒計時只剩下一分鐘。
只在電視上看過這樣驚險的環節,但從未想到這樣的事會發生在自己上。
要是炸藥炸怎麼辦?不得碎骨?江敘要是被傷到又怎麼辦?
姜予念滿頭是汗的看著江敘,說道:“江敘,你快走啊,要炸了!”
“你別說話,等霍庭琛給你拆炸彈。”江敘知道姜予念這個時候很害怕,所以才沒有離開。
他比剛才更靠近姜予念,手著的后腦勺,放低聲音,“沒事,他很厲害,肯定能把炸彈給你拆掉的。”
“這種炸彈我拆過幾十個,真的別怕,相信我。”霍庭琛在拆炸藥的時候,分了一秒鐘的心安姜予念的緒。
但是炸彈是綁在姜予念上的,那種張的,擔心的緒,江敘和霍庭琛是不知道的。
姜予念不是不相信霍庭琛,是覺得這種跟時間賽跑的事,太難說了。
所以,有很多話,姜予念覺得現在要是不說的話,以后就沒機會說了。
姜予念抬手抓住了江敘的手,“江敘,要是待會兒炸彈沒有拆掉,你就走,不要回頭往前跑!我不想你有事!雖然你從來就沒過我,但是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的話,我還是會選擇你。”
可能也就只有在這種命懸一線的時候,姜予念才能說出自己的真心話。
那些先前深藏在心中,這輩子都不會告訴江敘的話,一定是要說的。
“江敘,我真的真的,和江停什麼都沒發生,你相信我。老太太的事我真的沒想到,我也不想的。”在最后的時候,姜予念希得到江敘的原諒。
雖然給江子言做了手,小朋友現在活蹦跳的,但代價太大。
所以如果說姜予念還有什麼憾的話,就是想要得到江敘的原諒。
當然了,姜予念覺得在這種況下著江敘原諒,好像有點道德綁架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了。”江敘跟姜予念說道,“我都知道,我沒怪你,只是在怪我自己。”
“你有什麼錯?你沒有錯的,是我自以為是地以為只要離開你,所有的事都能解決。但是離開你,對我來說真的太難了。”
姜予念眼眶泛紅,就在這一刻,那麼害怕死亡。
不想死,想和江敘在一起。
江敘跟姜予念說:“除了瑞士那次你真的氣到我之外,你看我哪次答應過你要離婚的?”
好像……的確是這樣的。
“那你不是因為聽了老太太的話,所以才不跟我離婚的嗎?”
姜予念問道,心里頭的那些小疙瘩,總是想要借著這個機會說出來的。
“前面是,后面不是。”江敘道,“那天晚上我跟你說的話,你明明聽到了卻跟我裝傻,你不知道我想什麼嗎?你那天在醫院的時候還說要報復我。你說說每次吵架,你總是要用最鋒利的話來傷我!”
“我……”姜予念頓了一下,“那你也不是那樣的嗎?”
行了,覺馬上又要斗上了。
姜予念覺得這麼珍貴的時間不能用來吵架啊,要好好傾訴一下自己的的。
但姜予念覺得這個時間,是不是長得有點過分了?
姜予念低頭一看,發現前的計時已經停了。
姜予念:“……”
江敘:“……”
而霍庭琛此時看著江敘和姜予念,反正在剪掉炸彈上計時的線之后,就一直于看戲的狀態。
比起電視劇里面的恩怨仇的戲碼,霍庭琛覺得真實在自己面前上演的偶像劇,好像更香。
此時的姜予念恨不得立刻找個地鉆進去。
而霍庭琛在將炸藥主拆除之后,跟他們說道:“你們要不換個地方繼續?我們這邊要打掃戰場。”
嗯……
現場的確不適合談說,畢竟還躺著幾尸,周圍一子腥味。
江敘帶姜予念去邊上,減掉上多余的線,纏了一,廢了不的力氣。
但是在江敘將姜予念上的那些東西都拆除之后,姜予念忽然沖進了他的懷里。
江敘當時就怔了一下,但是在姜予念抱著自己的時候,還是將摟住。
懷中的人在噎,子不住地抖。
江敘從未見過這樣的姜予念,脆弱到好像一,就碎了一樣。
江敘那一刻也是真的沒有繃住,抬手順著姜予念的后背,一下又一下的。
“沒事了,炸彈都拆除了,沒事了。”江敘聲音放低下來,低沉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安,“現在知道害怕了,當時怎麼就敢一個人跑出來?看你以后還敢不敢一個人出來。”
被江敘這麼一說,姜予念的眼淚刷的一下就掉下來了。
止都止不住,浸了江敘前的服。
“怎麼越說哭得越兇了?”江敘將姜予念從自己上拉開,捧著的臉,讓抬頭看著自己。
夜太濃,江敘看不清姜予念眼眶泛紅。
但江敘,也沒有別的辦法可以止住姜予念的眼淚。
他低頭,吻上了姜予念的。
忽然被吻住,姜予念一點準備都沒有,整個人都是怔住的。
因為在過去那麼長時間以來,姜予念都沒有被江敘這麼熱烈地親吻過。
有過的,只有在生理沖之下的不帶的親吻,或者在他極度暴躁之下,帶著極為侵略的吻。
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珍惜,洶涌和熱烈。
喜不喜歡一個人,從親吻里面就能看得一清二楚。
姜予念到了,所以開始回應江敘的吻。
忘記了剛才還在生死一線,忘記了先前還說著要跟馬克合作之類的鬼話。
現在天地間,好像就只剩下和江敘一般。
耳邊有起哄聲,男人們的吆喝聲。
他們在收獲勝利的同時,還見證了一對的復合。
所以,還有什麼比這更更加讓人興,讓人開心的呢?
沒有了。
姜予念始終是孩子,聽到有歡呼聲,就試圖回避江敘的吻。
但是這個男人才不會在乎那麼多,他地擁著姜予念,用最洶涌的吻,讓姜予念招架不住。
是的,姜予念招架不住這個男人的吻,招架不住這個男人。
對這個男人,從來都是沒有辦法的。
所以,如果不是死亡,怎麼才能忘記這個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