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念并不知道江敘在籌備正式表白的事,所以并不知道江暖此時的糾結。
談完之后,姜予念就收了手機。
江宅也就到了。
江敘就問姜予念:“要送我進去嗎?再留下來吃個晚飯?”
既然江敘都發出邀請了,姜予念好像也沒什麼好拒絕他的理由。
點點頭,本著都送到江宅的停車場了,再送進去也沒什麼的。
都這個時候了,莊遲肯定就沒有繼續參與他們兩的二人世界了,將椅從后備箱里面拿出來,放下之后便該干什麼干什麼去了。
杵在這兒,不就跟個一千瓦的大燈泡一樣嗎?
姜予念幫忙推椅到梧桐苑去,低頭看了看椅上的江敘,腦海中忽然就想到等到他們兩七老八十了,江敘也像現在這樣坐在椅上,就在后幫忙推椅。
好像……一不小心就看到了他們兩白頭偕老的畫面。
彼時,江敘的聲音傳來,“你覺不覺得,這像不像我們兩七老八十之后的畫面,我走不了坐在椅上,你就給我推椅。”
說這話的時候,江敘的聲音中還帶著點笑意和憧憬。
姜予念倒是沒想到,和江敘第一次在同一時間想到了同樣的畫面,這樣的默契,也是來得突然。
而更讓姜予念覺得意外的是,江敘這個從來都不想未來的人,竟然會在這個時候主跟提起幾十年之后的事。
畢竟,幾十年后的事,誰又能知道?
現在如膠似漆,幾年之后,幾十年之后呢?
姜予念現在不敢去想未來的事,只想要過好眼下就滿足了。
“也許以后是我推著你的椅也說不定。”江敘輕笑一聲。
“嗯。”姜予念應了一句。
江敘得到姜予念的回應,臉上出了笑容。
此時下午的正好,照在上暖洋洋的,江宅小路兩旁種著楓樹,火紅的樹葉離開樹枝,在微風的吹拂下緩緩落下。
椅過出,碾過一路的楓葉。
姜予念當時腦海中就四個字——歲月靜好。
以前的本就沒想過這樣的語會用在和江敘的上。
但此時此刻,的確是非常好的。
好到,姜予念想一直走下去,想讓這條路,是沒有盡頭的。
不過,盡頭還是有的。
而且還沒走到盡頭的時候,就看到蘇葉和江淵從院子里面出來。
對于在宅子里面撞見這件事,姜予念多還是有些意外的,而且蘇葉也在這里。
姜予念倒是聽聞了江淵與蘇葉的忘年,只不過現在看起來,他們的關系好像更親近。
出門的時候,蘇葉還側過去給江淵了他前的圍巾。
等到再次轉過來的時候,才瞧見姜予念和江敘,蘇葉那一瞬間,臉上的表有些凝固。
可能是還沒有習慣做這樣親的事被別人看到吧……
而這個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姜予念繼續推著江敘的椅往前。
假裝沒看到他們的話,好像顯得不是很禮貌。
但要是過去打招呼,好像更尷尬。
思來想去間,江敘跟姜予念說:“直接去梧桐苑吧,回頭再打招呼。”
“嗯。”這可太好了,終于不用尷尬見面。
主要是姜予念和江淵之間的氣氛微妙,現在撞見他和他的緋聞友一塊兒出來,就更微妙了。
而且真的要見面的話,那還是在一個比較正式的場合吧。
所以,四人其實也就互相點了點頭算作打招呼,然后就各自去做各自的事去了。
等到回到梧桐苑,姜予念的緒可算是穩定了一些。
就是再次踏進梧桐苑的時候,一子悉的覺涌了上來。
果然是江敘的風格了,就算多年之后,里面的裝修風格依舊沒有改變。
甚至于擺放在玄關上的花,都和以前一模一樣。
能夠做到這樣一不變,也需要一種毅力啊!
環顧四周之后,姜予念將江敘推到了客廳,男人本來想單腳從椅上下來坐在沙發上。
但是見到姜予念在邊,江敘忽然間就覺得自己的左腳好像很疼,一個人本站不起來,需要人扶著才能從椅上起來。
“姜予念,疼……”江敘眼地看著姜予念,就想讓扶著自己。
結果姜予念一聽江敘疼,以為傷口還沒有好,著急,但又說不上完整的句子。
就蹲下來看江敘的,眼神詢問他怎麼疼的,那雙好看的眸子里面全是擔心。
那一瞬間,江敘的心就被融化,當然了,江敘也知道姜予念認真了,認真地覺得他的是真的疼。
都裝到這個份上了,江敘覺得說要是姜予念他的不疼,就只是想讓扶著自己上沙發,肯定會胖揍他一頓。
江敘只能說道:“可能就是想要使力,沒什麼大礙。”
江敘第一次覺得說謊原來這麼讓人坐立不安。
姜予念用型問江敘:“去醫院?”
“不去醫院,沒什麼大礙,你扶我去沙發上坐著。”江敘覺得,自己撒的謊,跪著都要編完。
姜予念眼里全部都是張,這不是擔心江敘的真的出什麼問題嗎?
家里又沒有專業的工和無菌室,也不能貿然地揭開紗布。
“真的沒什麼大礙,別擔心。”姜予念拉著姜予念起來,心里頭愧疚啊,要是早知道姜予念會這麼心疼,他才不會說這樣的謊話。
單純如姜予念,并不知道江敘心里頭想的是這些。
然后扶著江敘從椅上起來,作極盡輕,生怕傷到了江敘。
在將江敘扶到沙發上的時候,這個男人沉沉地坐下,但并沒有將松開,而是將拉下來。
姜予念始料未及,坐在了江敘的上。
真擔心給江敘的坐斷了,想要起來的時候,卻發現江敘臉上沒有毫痛苦的表。
好像……還很?
那一瞬間,電火石間,姜予念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江敘剛才都是裝的!
在江敘試圖與姜予念溫存一下的時候,一拳頭錘在了江敘的口,瞪著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江敘,生氣!
那江敘肯定猜到姜予念是識破了他的計謀,但有什麼辦法,江敘還是一把扣著姜予念,不讓從自己上起來。
懷中是溫香玉,哪有那麼容易放開的?
恨不得時時刻刻都抱著,抱著這個連生氣都這麼可的人。
姜予念不依,還是瞪著眼看他。
這人也真是的,為什麼用這個來開玩笑?不知道真的會擔心嗎?
江敘這會兒不是知道錯了麼,連聲安道:“對不起我錯了,我以后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別生氣,好嗎?”
姜予念何曾聽過江敘用這種溫的口吻跟說話?
完全就是剛談的頭小子在懇求朋友原諒的口吻啊!
這他媽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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