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之從審訊室里面出來之后,緒久久沒有平復下來。
他很清楚的知道將這件事的責任全部歸咎在周漾上是沒有道理的,因為是他一再的猶豫不決所以才導致了現在這些事的發生。
所以他還是會自責,會覺得自己也是導致了這件事發生的罪魁禍首之一。
而且現在不管怎麼做,都沒有辦法彌補姜予念失去孩子的痛苦。
但凡秦牧之覺得自己能做點什麼來挽回,都不至于像現在這樣自責。
所以在江暖提出要分開的時候,他甚至連挽回的話都說不出。
而且到現在,他和姜予念都沒有見過面,因為他知道,江暖不會見他的。
秦牧之在周漾這邊也沒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見只會讓自己更生氣。
結果走到警局大廳的時候,秦牧之瞧見了和謝非池一起走出來的江暖。
幾天沒見到江暖,發現好像瘦了許多,還憔悴了許多。
瞬間,秦牧之就心疼不已,因為并不想這些不好的事發生在江暖上。
是個小公主,備寵的小公主,但是跟他在一起之后,江暖好像就沒有開心過。
而且江暖在發現他的時候,下意識就往謝非池那邊靠,好像非常擔心他會對做點什麼。
江暖的確對在警局見到秦牧之這件事到非常的意外,甚至有點擔心這個人是來找的。
不過驚慌一閃而過,江暖在見不到周漾的況下,只能先離開這里,回頭要去找最好的律師,拆穿周漾的假話。
只是見到秦牧之,是意料之外的。
見是見到了,但是江暖并不打算跟秦牧之對話,或許到這里就好了。
他們之間,是沒辦法再對話的況。
江暖低低地跟謝非池說了一句:“那我就先走了,周漾的事你盯一點。”
“行。”謝非池點頭,也是不打算跟多說什麼,畢竟現在氣氛這麼尷尬,但凡他要多跟江暖多說點什麼,估計秦牧之得生氣。
別人的,還是點到為止,不要說太多。
好在,秦牧之并沒有在這個時候追上江暖去問個究竟,而是看著江暖離開,他的目,一直都在江暖上。
一直等到看不到他的影,他眼底的才消失。
隨后,耳邊傳來謝非池的聲音,“見過周漾了?”
秦牧之回過神來,轉頭看向謝非池,也是愣了一下才開了口,“見過了,好像不是裝的。但是不管是不是裝的,這件事我都有責任。”
謝非池覺得秦牧之說的沒錯,不管周漾到底是不是裝的,這件事歸究底,是秦牧之自己理不妥當導致的。
他能積極認錯,說明態度是不錯的。
但態度不錯并不能代表他在這件事上就能摘出去。
姜予念和江敘的孩子沒了,估計江敘以后和秦牧之的關系,也將不復存在。
“下一步你打算怎麼辦?”謝非池問了一句。
“我還能怎麼做?”秦牧之倒是反問了一句,想知道在這件事上,他到底還能怎麼做。
謝非池倒是被問到了,是啊,這個局面的話,他還能做什麼?
既然給不了建議,謝非池倒也沒有再說下去了。
……
江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警局里面出來,坐在自己車上的。
就覺得……很窒息。
清楚地知道自己喜歡秦牧之,在試著和他在一起之后,真的就喜歡上他了。
但是等待的并不是甜甜的,而是理不完的麻煩。
覺得麻煩在自己上也就算了,現在卻牽扯上了姜予念與江敘,還讓他們失去了他們的第一個孩子!
江暖怎麼原諒自己?又怎麼背負著一條人命,若無其事地跟秦牧之在一起?
所以,江暖只能選擇跟秦牧之分開。
也知道,他們的圈子就那麼大,抬頭不見低頭見,冷不丁地就遇見了。
江暖是個很跟著覺走的人,其實很怕哪天,自己就忘記了那些事不管不顧地跟秦牧之在一起了。
就是害怕會有那樣的況出現,所以江暖只能在自己還清醒的時候,極力地克制住自己。
想清楚了這些事之后,江暖啟車子,往醫院開去。
……
姜予念這兩天覺到背上的傷口稍微好了一些,但還是不能躺著,最多是坐著。
但是讓姜予念覺得奇怪的,并不是背上的傷,而是在住院這幾天,并沒有什麼人來探。
姜予念雖然朋友不多,但衛惜朝江暖他們,也都是很好很好的朋友,不可能在清醒之后,連看都不來看一眼。
江敘在這邊的時間也不多,更多的是在晚上,在睡著的時候。
姜予念就覺得氣氛有很大的不對,但要說是什麼不對,姜予念也說不上來。
起床去衛生間,因為已經能自己下床了,所以去衛生間這種事是自己解決的。
等解決完張子安洗手臺前洗手的時候,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不一樣。
然后,將還沾著水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好像和先前一樣,并沒有到小腹里面有生命的跡象。
好像,知不到自己的孩子了。
但是先前問醫生,他們都說孩子很健康,很好,沒有什麼問題,只需要好好休息就是了。
可是真的是那樣嗎?
姜予念試著將右手放在自己左手的脈搏上。
以前跟著陳妄學過一些中醫號脈的,先前懷孕,也并非去買驗孕棒,而是號脈號出來的。
但是現在,當姜予念將手放在左手脈搏上的時候,姜予念好像一點都不到脈搏里的不同尋常。
姜予念以為自己覺錯了,所以又換了一個手。
可是得到的還是剛才的信息,脈搏平穩,沒有毫有孩子的跡象。
那一刻,姜予念就愣在了衛生間里面。
的孩子呢?
滿腦子都是,的孩子呢?的孩子去哪兒了,怎麼覺不到它脈搏的跳?
為什麼?
明明只是背上被潑了硫酸,和孩子有什麼關系?
姜予念當時就覺得世界坍塌,覺得這和想象的,好像不一樣。
不該是這樣的……
可是,其實應該早就有預的。
因為朋友們都沒有來看,因為江敘也在回避……
所有的發生的況,好像都在告訴一個事實——孩子已經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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