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惜朝自然也是知道衛萊他們學校的親子日的。

先前衛惜朝和許輝離婚的時候，其實就想過這些問題。

要是以后衛萊的學校有什麼活需要家長出席，必然只能一個人去。

可以承別人異樣的眼神，但是，衛萊可以嗎？

先前一直都瞞著關于爸爸媽媽的事，但能瞞著一天兩天，時間長了呢？

思來想去，衛惜朝覺得還是跟衛萊好好談一談。

小衛萊瞧著媽媽十分嚴肅的樣子，問道：“媽媽，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衛惜朝了衛萊的腦袋，在想著該如何跟衛萊開口，該如何讓小朋友接這個事實。

“是不是……爸爸媽媽分開了，問我要和誰在一起？我要和媽媽在一起，不想和媽媽分開。”衛萊上前抱著衛惜朝，“我不想和媽媽分開。”

小姑娘地抱著衛惜朝，看得出是真的不愿意和衛惜朝分開了。

衛惜朝心里頭一，也抱著衛萊。

原來，小姑娘都知道。

什麼都知道。

“衛萊，爸爸媽媽的確因為我們自己的原因分開了，先前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告訴你。對不起啊衛萊，媽媽不是有意要瞞著你的。”衛惜朝心里頭酸，但沒有表現出來。

那些脆弱，自己承就好了。

不需要讓衛萊知道。

“衛萊希媽媽每天都開開心心的。”

“和衛萊在一起，媽媽就會很開心的。”

或許，這就是生了個小棉襖的好吧，不管生活有多糟糕，只要衛萊在邊，衛惜朝就覺得一切都還有希，一切都很好。

“那以后衛萊所有的活，可能都只能媽媽一個人去參加，不過媽媽會努力做到最好。”

“好的媽媽。”衛萊覺得，只有媽媽去，也沒有關系啊……

雖然，的爸爸好像從來都沒有去稚園接過，但是媽媽會去接啊。

雖然，很羨慕江子期和江子會有那麼疼他們的爸爸媽媽，但是的媽媽也很疼啊……

雖然……

衛萊想了好多好多，是的小腦袋里面所想不明白的。

想不明白，那就不想了吧。

反正……

反正只要有媽媽就好了……

后來，衛萊累了，趴在衛惜朝的懷中睡著了。

衛惜朝將衛萊抱到房間里面，輕輕地給蓋上被子，然后才從房間里面出去。

從房間出來的衛惜朝輕嘆一聲。

如果是自己一個人的話，就算分一百次手，都沒有什麼關系。

但是，還有衛萊。

孩子還小，可能接不了最親的人的離開，明明就在這個世界上，可是他們不會再見面，不會再有關系。

大人能明白，小孩子未必就能明白。

心煩意的時候，衛惜朝就給姜予念打了電話。

因為就在樓上樓下，所以姜予念很快就從樓上下來，帶著酒下來的。

“你怎麼知道我現在就想喝一杯呢？”衛惜朝在沙發里面，就等著姜予念安排好一切。

姜予念給衛惜朝倒了玫瑰酒，始終家里還是有孩子，不能喝酒度數太高的。

“我剛才跟衛萊說了我和許輝離婚的事，倒是很理解我。你說，一個小孩子，怎麼能那麼懂事？懂事得我就覺得很對不起。”衛惜朝心里頭難啊，“雖然現在說這些已經太遲了，但是如果再來一次的話，我肯定不會和許輝結婚，也不會生下孩子。”

衛惜朝搖搖頭，“倒不是覺得不能給孩子富足的生活，就是覺得都沒有辦法讓在完整的家庭里面長大，就是對的虧欠。孩子是無辜的，沒有選擇出生在什麼樣家庭的自由就已經很慘了，結果……”

“惜朝，我覺得你也大可不必這樣。現在事都到這一步了，我們能做的，就是努力讓所有事變得更好。你想啊，要是你致力于讓衛萊在父母都在的家庭里生活，可你就不會幸福。”姜予念看到衛惜朝這樣，就很心疼。

“而且，這不是你的錯。錯都在許輝，是他沒有心。”

是那個男人沒有心，所以才會發生這樣的事。

但凡那個男人做個人，啥事就不會像現在這樣。

“我知道。”衛惜朝點點頭，“我就是在想，怎麼樣才能讓衛萊更幸福。”

“我覺得，你幸福了，開心了，衛萊到了，在輕松的環境里面就能愉快地長。”姜予念說道。

雖然在教育孩子這一方面，姜予念可能并不是什麼專家。

但是，知道孩子在愉快的環境中，肯定會更加開心的。

衛惜朝現在這個狀態就不太對。

“我就是……偶爾……”衛惜朝搖搖頭，“一個人不可能永遠都開開心心的，總是會有負面緒炸的時候。顯然這個時候我就是負面緒炸了，還好有你，不然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個時候就凸顯出朋友的重要了，比起另一半，我覺得還是我們之間更懂對方。”

衛惜朝點頭。

“但是我現在就不知道在家長日的時候怎麼辦，我其實擔心到時候大家都是爸爸媽媽去，而衛萊就只有我去，我擔心會遭到異樣的眼神。”

他們都是從那個年紀過來的，知道小朋友之間肯定會好奇會意外。

雖然他們不會有什麼壞心思，但是衛萊心里肯定會難。

“不然……讓衛在川去？”姜予念這個時候也沒有什麼好辦法，所以就想到了江敘先前說的那個辦法。

讓衛在川去。

而這一次，衛惜朝沒有明確拒絕。

主要是考慮到衛萊，考慮到那個時候的況。

所以，衛惜朝猶豫了。

“我就是隨口一提，倒也不是非要讓衛在川去。而且你也跟衛萊說了，我覺得懂事的。如果實在不行，到時候需要爸爸上的項目，我就讓江敘幫忙。”姜予念怎麼都不會委屈了衛萊的。

“我再想想吧。”衛惜朝聲音沉沉地說道。

但其實，衛惜朝知道，衛萊還是蠻喜歡衛在川的。

也是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