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姜恒看語氣下來，態度緩和了些。

蘇允柚沒干過告白這種事兒。

可眼下況危急，沒空矯，眼睛一閉說，“我好像喜歡上你了，我就想跟你一起過日子。”

姜恒一愣，眉頭不自覺擰起。

看他這樣子，蘇允柚以為他不喜歡自己。

“我雖然是比你大了點兒，可是這幾歲本不算什麼，你就從了我吧，我不嫌棄你家的況，我跟你好好過日子就行，我還跟你姐是好朋友，我們結婚任何的親戚帶來的矛盾，都不存在……”

蘇允柚喋喋不休，說完后有一種像推銷商品一樣，推銷自己的覺！

最后一咬牙又說了句，“反正就是喜歡你，不離婚！”

“不行。”姜恒依舊是拒絕，“我……不喜歡你。”

我，不喜歡你。

幾個字，像是天空墜下來的石頭子，砸在蘇允柚腦袋上。

覺得自己一下子腦袋就脹大了，被砸得氣上行，臉都發燙。

這是被拒絕了？

人生第一次告白，被這麼不留地拒絕了？

“不是，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啊？我說我喜歡你，你好歹考慮考慮再說離婚的事吧？”

姜恒又重復一遍，“我不喜歡你，有什麼好考慮的？”

“你怎麼就不喜歡我了？”蘇允柚不由得拔高音量，“我哪里不好？長得不夠漂亮？材不夠火辣？還是我脾氣不好啊？我，其實這脾氣雖然不好，但是我能改改……”

“沒有為什麼，只是單純的不喜歡。”姜恒打斷，“我之前跟你說我有喜歡的人，確實是假的，我沒過不代表我對一竅不通，不喜歡……就是不喜歡！趕快把字簽了，我們……以后還是朋友。”

蘇允柚從未想過，自己第一個喜歡的人，第一段，是以不喜歡，以后還是朋友收尾的。

晃神，面難掩失意。

而對面的姜恒，臉清清冷冷的，眼底沒有一溫度。

他拿出筆，遞給，“簽。”

一個字，不容抗拒，不給任何的機會和希。

“我……”蘇允柚還想再掙扎掙扎，但一咬牙，“我告訴你，你也不是十全十的，你家都什麼樣了？我喜歡你是你的榮幸，你……你不識抬舉，那就算了！”

在離婚協議書末尾那頁簽字。

潦草的字跡，亦如此刻糟糟的心。

不過有骨氣，再喜歡，再難過，也絕對不低頭，不哭哭啼啼地求他……

也要臉的！

簽完字，兩個人都黑了臉。

蘇允柚把離婚協議書摔到姜恒上，轉就走了。

姜恒下意識抬起手，接住即將掉落的協議書。

他回頭，看著離開傲然的背影。

這麼驕傲的人，親口告白……

姜恒心底發慌，低頭看了看簽下的字，旋即角自嘲了下。

他現在，哪里配？

他心，只會害了蘇允柚。

他拿著離婚協議書，回到酒店停車場的車上，等著姜黎黎……

姜黎黎與傅行琛抵達現場時，婚禮已經舉行了一半。

蘇封塵正在與崔婷婷換對戒。

看到這場面，傅行琛想起，姜黎黎的手上差一點兒就被蘇封塵戴了戒指。

他側了側，與姜黎黎說，“我們也辦一場婚禮，比他們的更好。”

蘇家的婚禮是在時間限制，力所能及的最好的。

若提前籌劃，國外地場地隨便挑選，自然是比今天這場婚禮更盛大豪華的。

姜黎黎沒有一刻不幻想跟傅行琛的婚禮。

尤其那兩年，被婚，曾經小心翼翼地問過傅行琛，他們什麼時候能辦婚禮。

傅行琛冷冷告訴：你覺得我們這樣能辦婚禮？

不能就因為婚。

可總不能婚一輩子吧？不敢再問，傅行琛的臉不好。

然后就開始小心翼翼地幻想。

若是那時，傅行琛告訴，我們以后會辦一場婚禮……

會開心得整個人都瘋掉！

今天也要瘋了，卻不是因為等來了這句話。

而是這句話，來得不是時候。

“你想去哪里？”傅行琛并未發現的異樣，而是問。

姜黎黎想了想說，“等復婚，可以試著旅行結婚吧，這個年紀……對婚禮不那麼奢了。”

傅行琛攏眉，他說，“你若是想旅行，我可以帶你去，但婚禮不能省，我一定要向全世界的人宣告，你是我傅行琛的人。”

“我是你姜黎黎的男人。”

他末尾又添一句，“姜設計師，嗯？”

姜黎黎面朝婚禮臺上，清可見底的目倒映著廳璀璨的燈，以及那被燈籠罩的兩個人。

“我……”

“我去個洗手間。”姜黎黎不再聽傅行琛說話。

聽不下去了。

心像是被撕碎了一樣，他的每一個期待，每一個對未來的幻想。

上次離開，難過。

這次又要離開，難過的是……他要心疼了。

“我陪你。”傅行琛毫不猶豫起，跟上來。

吳靈及時趕過來，“蘇遠山帶了個人來，應該是給他注資的人，你跟我過來看看。”

蘇遠山畢竟是蘇封塵的父親，也來參加了婚禮。

他甚至還邀請了一部分他的朋友。

傅行琛往姜黎黎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終歸是斂回目，跟著吳靈離開。

姜黎黎提著擺，進衛生間。

將一件小小的打底衫，藏在了包里，剛好容得下。

長下穿了子，搭配起來更利落。

折騰完，又掏出一個口罩戴上，走出洗手間。

往婚宴廳外面走，臺上司儀起哄讓兩位新人接吻，背道而馳。

怕被人認出來，低著頭，卻一個不慎與一抹影撞在一起。

不待反應過來，聽見那人里說著，“不，你不能這麼對我……”

抬起頭看了一眼，便看到那人加快步伐，朝著婚宴廳沖過去。

婚宴廳保安站在門口往里看戲，并未注意到。

姜黎黎眼疾手快，一把拉住，迅速離開原地。

“你干什麼？”那人再反應過來，人已經被拉出婚宴廳外，并且朝著酒店外走去。

甩開姜黎黎的手，與姜黎黎的眼睛對視幾秒，認出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