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群人的概念里,“伴”有兩個含義。
鮮亮麗的公開場合上,伴是一種份地位的象征,代表尊重和認同;污穢不見的地下場合中,伴是可以隨時換的床上用品,泛濫且沒有價值。
蘇忱輕從前并不在乎這些差別,因為所喜歡的人是不同的——傅文琛只有一個伴,并且是第一個。
原本以為自己也會是最后一個。
孫淥自然也看到手里鍍金鑲邊的邀請函,咂舌:“這位陸公子的膽子也真大,明知道你是傅先生的人,還邀請你做伴,這不就是要從傅先生手里搶人的意思嘛……傅先生要是知道這件事,肯定要人拿刀把他活剮了。”
蘇忱輕將邀請函原樣折疊,淡聲道:“小淥,你想多了,傅先生沒那麼在乎我,而且我已經不是他的人,陸公子邀請我,于于理都說得通。”
孫淥瞪眼:“你不會真的要去吧?傅先生可也會去,你們要是撞見了怎麼辦?”
蘇忱輕垂眸,“我為什麼要躲他?”
并沒有做錯任何事,要躲,也應該是傅文琛躲著才對。
當天,蘇忱輕便回應了這封邀請,同意陸公子的邀請,并謝對方的抬。
拍賣會前一天,陸公子送來私訂的禮服,專人為設計,選出當天出席的合適著裝。拍賣會當天凌晨,陸家專車開到樓下,接去拍賣會現場。
蘇忱輕雖然認識這位陸公子,但畢竟不是很悉,見面后也很拘束。勞斯萊斯的后排座空間寬敞,跟邊的男人幾乎能隔出一條銀河。
陸段晟的長相偏冷,長眉目,但也喜歡笑。他笑起來毫無城府,言語間也很賣弄人心,坦然道:“蘇小姐,你不需要怕我的。”
蘇忱輕今日穿的背吊頸,單薄漂亮的肩頭白的反,雙臂疊前,確實很拘謹,因為除了傅文琛,還沒有在第二個男人面前穿過比較暴的服。
禮貌回復:“抱歉,我不是怕,只是有點不適應。”
既然是伴,肯定不能一副像陌生人的樣子。陸段晟給一段適應的時間,即將開到目的地時,他手握住的手。蘇忱輕強忍著,沒掙。
陸家是這次拍賣會的承辦者,們所坐的位置自然也靠前。
應邀前來的許多人都認識,見到不僅沒跟傅先生,反而還和陸公子一起出場,有震驚的,也有哂笑看戲的。但沒人敢真的說閑話。
蘇忱輕也逐漸習慣和陸公子的配合。陸公子年輕,說話直,有時候還會玩梗,逗得來賓和笑得不停。
直到聽見有人清嗓子,主諂的迎接:“啊,傅先生!您終于來了!”
角的笑戛然而止。
而幽冷的目注視過來,攀爬上的背。這道目幾乎沒有重量,但落在上時,卻讓有種呼吸困難的覺。
蘇忱輕轉,循著這道目來源的方向,對上來人一雙低垂的姣好桃花眼。
傅文琛被眾人簇擁,本就優越的材比例在對比下更加突出。
他雙手勾著西服,黑襯衫松開兩顆扣,鎖骨被影勾勒得。袖口被捋上去,出散發著男荷爾蒙的平薄。
只是這道目并沒有在上停留太久,很快挪開。傅文琛看像是在看陌生人,頷首禮貌一笑,隨后便問候邊的人:“陸公子,好久不見。”
陸段晟頷首回禮,也笑道:“確實好久不見,傅先生,怎麼沒見您的新伴?”
男人輕嘆口氣,無奈又縱容的神態:“昨晚弄傷了,我讓在家養著。”
陸段晟壞笑:“哦,原來如此啊。”
這段對話,從第一句到最后一句,蘇忱輕都在旁聽著,低頭,不愿被看到表。
“沒關系,只要傅先生來了就好。這場拍賣會,傅先生可是主力。”
說著,陸段晟重新牽起的手。蘇忱輕有些心不在焉,怔愣抬眼,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就已經被帶進懷里。
陸段晟扶住的腰,那塊是鏤空設計,皮外。他的手心直接到腰線部分最細膩的,又使壞似的將手指探進去,向下輕。
蘇忱輕條件反的閃躲,又被制。好在并沒有被到什麼部位。
顯然,陸段晟對的反應也很滿意,將的腰扣得更,向男人告別:“傅先生,我們要去招呼別人了。”
傅文琛依舊沒有看,舉起手中高腳杯:“好。”
后來又發生什麼,蘇忱輕就有些記不清了。覺得自己好像在做一場夢,仿佛從未和傅文琛相識過。那個人曾經對的寵、縱容,都只是幻想出來的。
拍賣會期間,陸段晟問有沒有喜歡的,他可以拍下。搖頭,說沒有。
“在傅先生邊待過的就是不一樣,真懂事。”
陸段晟放肆打量懷里的人,眼神從前清晰的壑,到一只手就能輕松住的細腰。長開叉,兩條修長筆直的白并合著,規矩又文雅。
不敢想象,這樣漂亮白皙的要是在床上任他擺布,手里再那兩團恰到好的,那該是一件多麼爽的事。
察覺到偏頭看來,陸段晟收斂起自己的視線,從旁邊隨從的手中接來早就準備好的紅酒。高腳杯中,暗紅微微搖曳,幾乎不可見的白顆粒沉杯底。
他低聲道:“忱輕,把這個喝了。”
她把他最愛的女人挫骨揚灰,把骨灰灑滿一身,“你……聞聞,我身上有她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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