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雪越下越大，兩人回到家的時候，頭發上已經落了不的雪。

季桃看著鏡子里面自己的頭發，有些興：“周路！”

周路端著杯子，走到浴室，“怎麼了？”

“你看我頭發，你看看你頭發。”

周路看了一眼鏡子，“雪融了頭發就要了，待會兒洗個頭吧。”

“……”

直男！

一點都不懂浪漫！

周路確實是沒反應過來，他看到雪就想起去年季桃堆完雪人手長凍瘡的事。

第二天兩人醒來，外面白茫茫的一片。

吃過早餐后，季桃惦記著樓頂上的積雪，拉著周路要上去看。

周路檢查了的手套圍巾，才領上去。

這麼冷的天，還下著雪，愿意上來頂樓堆雪的，估計就只有季桃了。

昨晚下了一整晚的雪，確實是積了腳踝深的雪，不算特別厚，但是堆個雪人還是夠的。

季桃也記得自己上次長凍瘡的事，小心翼翼了許多。

才把雪人堆好，天臺的門被推開，有小孩上來。

季桃有些不好意思，連忙站了起來，看向周路：“你堆好了嗎？堆好了我們回去吧？”

周路嘖了一聲，“沒堆好。”

季桃知道他故意的，走到他旁，小聲地求他回去。

周路偏頭看著：“你換個法。”

季桃一下子就想起昨晚的事，臉更熱了，“那你自己在這里慢慢玩吧，我自己回去了。”

周路笑了一下，只好跟下樓。

剛進電梯，周路就把人給抱住了，低頭親：“季老師，敢做不敢當？”

“我沒有！”

季桃抬眼看了一下頭頂上的監控，推了他一下：“有監控。”

周路看了一眼，這才退開。

只是回到家里面，季桃就躲不過去了。

下午兩人出去逛了逛，去年帶著周濤去周邊玩了一下，人太多，今年季桃一點兒都不想再去湊熱鬧了。

初三的時候，張春華帶著周濤過來半年，

到底是母子，相了幾天，周濤跟張春華的明顯好了許多。

周濤上穿的都是新服新鞋子，被帶走的那天臉紅彤彤的，這會兒已經沒紅了。

看得出來，張春華也是在盡力給周濤好的，季桃徹底放下心來。

年一過，季桃離考試的日子就不遠了。

考試前一周，周路陪去了C市，租了間公寓，恰好房產證下來了，周路也開始找人重新裝修。

廠那邊最近有點事要周路回去，不能在這邊待那麼多天。

臨走前，他拿過季桃的手機，“有事打我電話，我給你設置了快速呼，1是報警號碼，2是我的號碼。”

季桃拿過手機，“你什麼時候設置的？”

突然想起之前在老胖兒打工，上有小，以為自己打的是報警電話，結果卻打到周路那兒去了。

季桃想了很久都沒想明白，他現在這麼一說，才明白。

“前年，你是不是也在我的舊手機里面設了這個？”

周路親了一下：“季老師的這張有時候的很，那時候怕你上程亞樂刁難又不敢找我，所以給你設的。”

“我考完試就回去。”

主手抱了他一下。

“還有半個月。”

周路直接把人抱了起來，季桃下意識勾住了他的脖子。

兩人對視了一眼，長久以來已經形默契。

一居室的公寓，房間證說是三十八平米，實際面積還不如季桃以前在桐鄉小學的宿舍那麼大。

不過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季桃向來是不挑這些的，只是這公寓樓距近，臺裝的又是落地窗，床大半都被看到。

人被抱到床上的時候，還惦記著窗戶的事：“周路，窗簾……”

周路偏頭看了一眼，只好起過去把窗簾關了。

大概是不悉的環境，又或者是因為周路明天就要回桐市了，兩個人都有點熱烈。

這床不是很好，吱呀吱呀地響著，讓季桃想起了桐鄉那張塌了的木床。

“周路——床——”

“塌不了。”

他看著眼前晃的白，黑眸越發的沉。

嗚嗚咽咽的聲音過外面的雨聲，一直到下午五點多才漸漸地停了下來。

周路第二天一大早的高鐵，他醒得早，季桃還沒有醒。

外面的天還是黑的，前天下的一場雨，今天還在繼續。

周路把被子掖好下了床，洗漱完后抱著季桃親了一會兒。

季桃醒過來，人還沒有完全清醒，被周路洗過臉上的冷氣沾得不舒服，下意識地躲：“涼，周路——”

哼了會，想起周路今天的高鐵，人瞬間就清醒過來了。

“幾點了啊，周路？”

從床上坐起來，剛睡醒，季桃眼睛還不能完全睜開，坐了會兒，才完全睜開眼睛。

“還早，你再睡會兒。”

季桃搖了搖頭，想到一旁的小沙發上拿服。

周路見狀，直接把服遞給：“七點還不到，這麼早起來干什麼？”

大概是想到他今天要回去桐鄉，兩人半個月不見，季桃生出不舍，在他遞服過來的時候，直接抱住了他的腰：“我要送你去高鐵站。”

“下雨了，別送。”

周路這些年風里來雨里去，孑然一，從來不知道牽掛為何。

現在季桃抱著他，說要送他去車站，人就在他的懷里面，不再掩飾自己的依和不舍，周路心底的不舍也一點點地生出來。

兩人以前在桐鄉那會，他常常半個月或者一個月才去見一會兒，季桃也沒生出什麼舍不得的想法。

一對比起來，周路都生出幾分不想管事的惰。

但他到底是理智的，廠里面的事其實已經上正軌了，他再堅持個半年，培養個人，以后他也不用一直盯著那邊了。

實在不行，就讓趙乾過去幫忙看著，兩人替盯著，也用不著一直在那邊待著。

他現在要是真的不管事了，回頭季桃工作了，他還得經常跑過去。

周路想著這些事，沒跟季桃說，他也不確定那邊的事什麼時候能徹底手開來，免得說了讓季桃有個空歡喜，聽著像是在畫餅似的。

周路不喜歡畫餅。

他收了思緒，怕季桃著涼：“先把服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