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吃好飯,在濱城里玩到晚上才回家。
喬優住的地方是海邊的獨棟別墅,附近海岸延綿一千米一共只有四棟,連帶著這片海岸私都比較強,不會有其他游客過來。
眼下不是夏季,海岸邊堆積水沫,暗天下,有種曠野冷寂之。
別墅外有一條帶著百米長的木廊直鋪海面,盡頭是一座燈塔,唐芷酒裹著披肩,從木廊上慢慢走過去。
腳邊是做海螺造型的小燈,燈塔上的汽燈亮著朦朦朧朧的。
唐芷酒喜歡這種氛圍,角噙著一點笑看向遙遠海面。
手機震了震,低頭看看。
是江老爺子。
“爺爺,”孩接起來,嗓音溫和,“您怎麼給我打電話了?”
病房里,江老爺子一邊瞪著江嶼寒,一邊跟唐芷酒說話,“我聽嶼寒說,你們確定離婚了,是不是?”
唐芷酒笑笑,“他跟您說的?那,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好了。”
“糖糖啊,爺爺打電話來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跟你確認,你和嶼寒是不是再沒有可能了?”江老爺子問。
一邊垂眸坐著的男人正慢慢削蘋果,神未有起伏。
放著免提的手機那邊安靜了一會兒。
唐芷酒終于出聲,帶著一點笑意,“爺爺,是江先生讓你這麼問的嗎。”
“如果他想知道,等星大典的時候可以自己來問我。”
這件事,也不想讓江家人有所干擾。
主要是不想讓江家人江嶼寒,或者影響他做出什麼決定。
老爺子沒再強求,轉而問起在哪。
“我在一個朋友家度假,不在云城。”唐芷酒道。
江老爺子手江嶼寒,示意他聽著,“那你走的時候跟嶼寒說了嗎?”
“我給他寫了張字條在冰箱上,江先生回家后應該就能看到,畢竟,不告而別的事我也做不出來。”唐芷酒溫笑幾聲。
江嶼寒手里的蘋果皮一下斷掉。
什麼不告而別的事也做不出來,那就是以為他早上是不告而別了?
這小騙子不裝的時候簡直跟狐貍一樣牙尖利。
江老爺子瞅他就來氣,又跟唐芷酒聊了幾句后掛掉電話。
江嶼寒回過神,把斷掉的蘋果皮放進果盤,繼續削。
“嘶你還跟這個蘋果較什麼勁,糖糖說的那個什麼星大典是什麼?”老爺子問。
“一個工作罷了。”男人嗓音淡淡,似乎不為所。
“我管不了你們工作的事,但你要跟好好談清楚,你說提的分手,現在人家說是看你怎麼說,你說話都不說一句就走,人現在也說留了字條你沒看見。”
江老爺子拍著床板,又一把奪過蘋果,“別削了,給我好好想想怎麼把人追回來。”
江嶼寒口梗得難,放下水果刀冷著臉起出去。
江容風從外邊差點跟他撞了一下,扶住門邊站穩,“怎麼了?”
男人眸沉郁地疾步離開,到花園里深吸口氣,又緩緩吐出。
他出手機給傭人打電話。
“今早冰箱門上的紙條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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