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愣了一下,“紙條?我,我沒在冰箱門上看到有紙條啊……”
“你好好想想,想不出來你也就不用干了。”江嶼寒語氣很差。
傭人在那邊慌得不行,“我,我早上去廚房收拾送來的鮮花……”
似乎想到什麼,聲音更抖,“抱歉江先生,我收拾鮮花的時候落了一些枝子葉子什麼的在地上,還有包裝紙,可能是冰箱上的字條掉在地上了我沒注意,一起掃走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沒注意到!”
別墅區的垃圾不可能存放到現在,就是想去垃圾桶里翻找也找不到了。
傭人張得不停道歉。
江嶼寒閉了閉眼睛,打斷了,“嗯,算了,沒事了。”
他掛了電話,用力攥住手機。
寫了什麼。
是告別,還是分手,還是別的什麼。
不得而知。
江嶼寒在冷風里站了許久,直到江容風給他打電話才回過神,“二哥。”
“爺爺睡下了,你也回家吧,別罰站了,糖糖又看不見。”江容風挑開窗簾,看著樓下花園里的影無奈道。
江嶼寒,語氣泠然,“我沒罰站。”
“嗯好好,快回家。”江容風笑著掛了電話。
江嶼寒回到家時已經是深夜,別墅里安靜得沒有一人氣,他躺在沙發上,額角腫脹發疼。
在初冬季節,不穿外套吹冷風的后果正在逐漸顯現。
江嶼寒覺得腦子在發暈,這短短一天發生了太多事,比他拍一個月的戲還疲憊。
男人勉強站起上樓,浴缸放了滿滿的熱水把自己泡進去。
熱水一點點驅散冷意,卻讓和心里潛藏的疲憊慢慢發散了出來。
江嶼寒痛恨此刻弱無能的自己。
不過是按照預期的一次離婚,就能把他變這副模樣。
果然不該,不該有這一個多月。
這些年他一直避免把自己變這副模樣,可唐芷酒的一聲老公,一個笑,就把他化這樣。
而且,還是假的!
熱氣蒸紅了他的面頰,發漉漉地在臉上,睫羽垂著,水流在鎖骨浮浮沉沉,膛也被浸得泛紅。
像是被誰欺負了一樣。
男人仰著頭靠在浴缸邊上,緩緩閉上眼睛。
意識也在發渙散,江嶼寒恍惚好像聽見有人在喊自己。
“老公~”
“最喜歡老公啦!好你!”
甜的嗓音,帶著熱烈的意,好像一羽輕輕搔著他的心尖。
江嶼寒恍惚睜開眼,熱氣彌漫,空無一人。
他愣了兩秒,猛地起,又是一陣強烈的暈眩,扶在浴缸邊的手背青筋畢。
他竟然能在這種時候想到唐芷酒!
男人咬牙關扯過浴巾匆匆起穿服,了醫生過來給他輸。
一定是發燒導致的幻覺。
停下來,江嶼寒,不要把自己變可憐蟲。
因為沒有人能你保護你一輩子!
別忘了你是江家的子孫,你的事業不容有失,江家其他人不是不盯著你的東西!
里嘗到一腥,江嶼寒把自己摔進床上,脯劇烈起伏。
他可悲地發現。
此刻他竟然還想著唐芷酒的溫和親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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