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嶼寒如遭雷擊。

心里一陣一陣地發慌。

半晌，才啞聲解釋，“不是什麼，旨意，我不是那個意思。”

唐芷酒看向他，“姚茵姐是HHK的最好的經紀人之一，也是公司東之一，你下午沖發脾氣了？”

那會還沒完全睡著，自然能聽見外邊男人暴怒的聲音。

事關唐芷酒安危，在這一點上，江嶼寒是無論如何也不能退的，“這件事我必須要嚴肅理，不論是你，又或者是別的藝人，都不能拿生命開玩笑。”

“如果我說是我非要去的呢。”唐芷酒直接道。

男人怔住，不贊同地抿，強迫自己放了聲音不要顯出工作時的冷厲狀態，“可是，很危險……”

“公司還有很多其他資源給你，你想要什麼都可以。”

唐芷酒就這麼看著他，看得江嶼寒心里發發慌，“怎麼，怎麼了？”

“……看來你是真的忘了，也是，或許你就是隨口一說呢，是我很當真。”

孩彎起笑笑，“我現在不想看見你，謝謝江總今天送我過來，我有助理可以照顧我，江總日理萬機，不用費心。”

“對了，今天的私房菜多錢，我付給你。”

男人一下慌了神，拼命回憶，“我……”

“下次有機會再談吧，江總，我想休息了，錢我給了姚茵姐，拜托轉給你，多的不用退了。”唐芷酒打斷他，按下按鈕放平床面，拉起被子。

一副拒不再談的模樣。

江嶼寒只好咬咬，悶聲答應。

“還有，已經不早了，我希你不要去打擾別人休息，如果這樣的問題還要靠別人才能想起來答案，江總也實在沒必要把我們之間的事放在心上。”唐芷酒閉著眼睛背對他道。

男人更難過，小聲辯解，“我會自己想起來的。”

唐芷酒沒理他。

江嶼寒作遲緩地收拾了東西，不舍地出去。

他沒走，在醫院旁邊的酒店開了房，又下單明天一早就送達的菜，準備給唐芷酒做早餐。

抱著盒子，男人坐在沙發上努力去想他到底忘了什麼。

香水，代言，香水……

他回憶著自己之前用過的品牌。

腦海中約浮現一段畫面。

他著，把圈在懷里，而使勁聞著他上的香水味，像是特別喜歡。

江嶼寒豁然起，沒錯，就是那個！

當時是節目剛開始，他在做菜，故意傾去拿調料瓶，然后他說，以后可以接這個牌子的代言，還有一支款，讓代言。

為了防止記錯，江嶼寒去找了那天的直播回放。

確定之后，男人又怔怔地看著畫面，忍不住眼眶發紅。

他看到自己對唐芷酒的寵溺有加。

便想到生日坦白后，他的卑鄙態度。

他看到唐芷酒的甜笑臉。

便想到在最后也并非全在扮演，也需要他。

明明他有時間和機會，可以把寵真的甜糖。

為平傷疤，告訴，不必害怕，自信起來，你永遠是最好的。

是他不好。

如果所有人都喜歡，那就只能是他不好，是他的問題。

江嶼寒用力地攥住手指才不至于失態到抖。

來不及了。

是不是現在才想通，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