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鹿然哭無淚。

也不讓，話也說不出口，僵的坐在江言墨懷里，“要不...我先下來吧？”

江言墨埋頭在的肩窩，聽見的話沒忍住笑了出聲，“你怕什麼？咱倆可是要結婚的，早晚得到那一步。”

“那也不是現在啊。”徐鹿然小聲嘀咕。

江言墨緩過來，松開在腰上的手，“你起來吧。”

徐鹿然站起來，想起來他剛才說的話，“我之后的工作安排的有點滿。”

“嗯，所以呢？”

“所以...”徐鹿然看著他，紅上下了輕聲道：“如果我們要領證的話就要安排在這兩天。”

江言墨挑眉，牽起的手往門口走，“明天中午我去見徐老師，然后晚上咱們回家吃飯。”

他低下頭，帶著笑容說：“后天我們就去領證可以嗎？”

徐鹿然沒多思考，點頭道：“可以。”

“今晚想吃什麼？”

“我今晚不吃了，明天早上要拍雜志。”

江言墨顯然不認同的做法，一臉正的看向，“吃了會有影響？”

徐鹿然立刻回：“當然，上鏡會腫的。”

江言墨：“你不吃會死的。”

徐鹿然無語，反駁道：“吃一頓不至于。”

江言墨眼看說不，只好放棄，繼而采取別的方法，“那你只好看著我吃了。”

“......”

徐鹿然想打人了。

......

知道江言墨中午約了徐逢梁見面，徐鹿然這一整天工作都有些心不在焉，到了中午實在沒控制住自己，給江言墨發信息打聽打聽。

[你見到爸爸了嗎？]

等了好一會兒才等到回信。

[剛見到，徐老師現在坐我對面呢。]

徐鹿然盯著手機看出神，左思右想，手指在鍵盤上敲了敲，最終還是全部刪除。

[哦，那你們聊吧，我去忙了。]

江言墨看著聊天界面上一直顯示的“對方正在輸中...”，結果最后卻收到這麼簡短的話。他勾了勾，作優雅地拿起咖啡杯，薄淺淺抿了一口，濃咖啡的苦瞬間充滿整個口腔。

“好久不見，徐老師。”

徐逢梁一路觀察著坐在對面的人，自然沒有錯過他方才發信息時的神，把他眉眼間出的那寵溺全都收眼里。

“剛才是然然吧。”

“對。”江言墨坦然承認，然后直接開門見山：“今天約您是想和你說件事。”

“你說。”

“我和然然打算結婚了。”

此話一出，徐逢梁臉顯詫異，頓了許久才開口：“不是才剛回來沒多久嗎？”

“確實。”江言墨不不慢的回答。

“可是徐老師，如果當年沒出國，我們同樣也會結婚，甚至比現在更早。”

徐逢梁臉僵，他不可否認江言墨的話，眼神很快就暗了下來，長嘆氣道：“是我對不起你們。”

江言墨輕輕搖頭，“我能理解你的不易，然然也是，只不過這些年積攢下來的痛苦我沒法兒替消解。”

徐逢梁哪能聽不懂他話里的意思，憂傷的視線緩慢的往一旁移開，“我始終有道坎不過去，以前不想見是因為怪也怪自己，現在不想見是因為虧欠，好像做什麼都沒辦法彌補了。”

“徐老師，然然沒做錯什麼，從來都沒有。”江言墨說。

徐逢梁垂眸，黯然神傷，“對，你說的對，從來都沒做錯什麼，都是我的問題。”

“是我懦弱，不想直視，也不想直視自己。”

他抬起頭看向江言墨，神認真嚴肅，“你和然然一塊長大，我也是看著你長大的，然然嫁給你我很放心。”

江言墨頷首，“我答應您，我會好好照顧的。”

徐逢梁：“那就好。”

氣氛沉默片刻，徐逢梁開口：“這幾天我一直在想一件事，可能要麻煩你。”

“您說。”

“我手里有一個很舊的劇本，是當年然然媽媽沒來得及完的作品，我想和然然一起完它。”

江言墨思忖片刻，“其他事我可以著手安排，但然然那邊我沒辦法替做決定，可能需要您親自和說。”

徐逢梁：“自然。”

徐逢梁與江言墨分別后，回到家中，把塵封已久的劇本找出來，白紙質劇本早已經過歲月的沉淀而發黃，封面也更是有破爛的痕跡。

這是妻子生前最的劇本，也是最期待開拍的，可惜沒有等到。

徐逢梁指腹放在封面的劇名上，輕輕來回挲，眼淚不一滴一滴落在上面，聲音哽咽道：“老婆，對不起。”

他打聽到徐鹿然的工作地方，整理好東西便出發。

找到地方，徐逢梁第一眼就認出正在拍攝的兒，也看到了自己，也看見臉明顯的詫異，攝影師連喊幾聲都沒有反應。

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趙穎冉，“徐老師，您怎麼過來了？”

徐逢梁將視線移到趙穎冉上，客氣道：“我有點事找然然。”

趙穎冉看了眼發愣的徐鹿然，然后跟徐逢梁說：“很快就結束了，您可以等一下嗎？”

“可以。”

趙穎然給徐鹿然使眼，徐鹿然只好下心中如海浪翻滾的緒，繼續配合攝影師的拍攝工作。

半個小時后。

趙穎冉為他們找了沒人的化妝間，父倆靜靜的靠坐在一起，一時間誰也沒先開口說話。

徐鹿然忍不住看一眼父親，沒想到對上了眼神，心臟了一拍接著僵的轉移目。

“最近工作順利嗎？”

“順利的。”

徐鹿然快被這種別扭的覺搞瘋了。

再次沉默片刻，徐逢梁開口：“爸爸今天來是想跟你鄭重的道歉，爸爸這些年對不起你，你媽媽的事不應該怪你，都是我的錯，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你媽媽。”

徐鹿然啞然，不知道要說什麼，聽到這些話心中五味雜陳，原本只是尷尬，可現在卻慢慢的難過起來。

咬牙關，忍著哭意。

徐逢梁從包里拿出劇本，遞在面前，眼看接過才說：“這是你媽媽生前沒來得及完的作品，我想和你一起完，就當完你媽媽的心愿。”

徐鹿然低頭看著手里的劇本，忍不住的抖，眼淚往下滴在劇本上，抓著紙頁的手指不斷收，控制了片刻，低聲道：“我考慮一下。”

“嗯，爸爸尊重你的意愿。”

徐鹿然只是點頭，不愿意抬頭看他，也不愿多說什麼。

頭一次親會，一句道歉原來會讓人更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