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外人馬流,而馬車卻陷旖旎的旋渦,像是有什麼纏繞在周圍,無形的拉扯著。
謝昭華低著頭,不敢看燕淮的表,燕淮卻偏偏又湊近了些。
冷香味充斥在謝昭華鼻尖,謝昭華手指卷曲,呼吸都有些不暢。
忽然,臉上傳來一熱流,像是有什麼在輕輕的臉頰。
謝昭華呼吸一滯,抬起眼皮,發現燕淮的手指正在輕輕的著的臉頰。
他的手指帶著薄繭,指腹的溫度隔著皮傳遞過來,謝昭華連腳趾都蜷起來。
氛圍變得更加濃烈,在車壁上,耳朵紅彤彤的,像朵花一樣任人憐。
可這時燕淮卻忽然收回手拉開了距離,謝昭華順勢看去,發現他的眼底不知何時變得一片冷然。
“下車。”
“啊?”謝昭華一時沒反應過來。
直到燕淮冷冷的眼神再次襲來,謝昭華才意識到燕淮是要將趕下車。
僵著子,不明白燕淮為何會突然這樣,又去看燕淮,卻發現燕淮的神更冷了。
他像是對待一個毫不相干的人,沒有一留,只有冰冷和疏離。
謝昭華輕咬,準備下車,卻恍然瞥見燕淮的指尖染上些許黑。
謝昭華一愣,難怪燕淮會去的臉,想來是發現的臉上黑一塊白一塊,好奇才會如此。
馬車里曖昧的驟然退去,只剩下冷然,直到謝昭華下了馬車,那種冰冷的覺還是遲遲沒有散去。
謝昭華下車后,馬車繼續往西行駛,燕淮打開車窗,謝昭華從青樓里帶出的那子脂味才漸漸散去。
燕淮輕輕著指尖,子臉頰溫潤的依然還在。
他驟然閉眼,過了一會兒,又拿起架子上的書,這才將林煜喚車。
“朝中最近有什麼風聲?”燕淮冷聲問道。
林煜一怔,左思右想朝中似乎并沒有發生什麼大事,便將自己知道的撿著匯報。
“最近蘇大人升三品,不人前去慶賀,劉尚書似乎也頗得圣心,上次在書房,逗得陛下龍大悅。”
聽到這兒,燕淮突然“啪”的一聲將書合上,冷冷的斜了林煜一眼。
林煜頓脊背發涼。
難道太子殿下不想聽這個?
那殿下想知道什麼?
他有些不著頭緒,忽然,他想起方才謝昭華下車的樣子,腦海里頃刻有了想法。
“在殿下還未得勝還朝時,朝中起了要‘廢太子妃’的流言,您歸來后與太子妃一直沒有緩和,流言便愈演愈烈。”
就是這個,燕淮微微瞇起眼睛。
*
轉眼便已經到了辦馬球會那天。
這天是個晴好的天,原本淺綠芽已經郁郁蔥蔥,微風掠過,帶來涼爽的青草香。
可往馬球會去的安樂,卻怎麼也開心不起來,還沒想好該怎麼跟謝昭華代
那天,信誓旦旦的跟謝昭華說,自己能請阿兄來參加宴會,可阿兄最后卻以要去西營而拒絕了。
即便搬出昭華姐姐來,都沒有用。
想到這里就有些發愁。
宮的上林苑里有一大片空地,馬球會常定在那里舉辦。
那位置在皇宮的西北角,經過花園時,安樂忽然看見一道悉的影。
“阿兄?”安樂驚訝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燕淮今日穿了一件月白長袍,更襯得他面容清俊,姿如玉。
他微微蹙眉,像是沒休息好一樣,眼下一片黑青,致的眉眼也多了疲態。
燕淮聽到安樂的聲音,便停下來。
安樂見狀,快步向燕淮走去。
對燕淮出現在宮里有些驚訝,畢竟他前兩天還是沒時間呢,于是便問。
“阿兄不是說要去軍營嗎,今日怎麼在宮中?難不是軍營的事早早結束了?”
燕淮聞言,眉心微,淡淡的“嗯”了一聲。
一旁的林煜,這時卻抬起頭。
說來也怪,他從太子往西營去,本來是要在馬球會后幾天才能回京。
可太子到后,便把所有事務一腦的往前趕,熬了幾個大夜才弄完。
接著又快馬加鞭的往回趕,這才在馬球會前趕到。
安樂本就為燕淮不來發愁,這會兒看見燕淮,趕忙再次邀請。
“今日宮中舉辦馬球會,會上有不西域進貢的寶馬,阿兄與我同去如何?”
說罷,怕燕淮又拒絕,開始想著別的勸說方法。
可意外的是,這次燕淮沒有猶豫,直接就同意了。
讓安樂都有些驚訝,甚至覺得阿兄本就是準備要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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