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語中帶著挑釁的意味。

似乎篤定了燕淮不會手。

燕昌長燕淮九歲。

當年奪嫡之時，燕淮才十四五歲，而他早已羽翼滿。

太子之位無論從長排序，還是從朝中勢力，都應該是以他為先。

可他當日行事太過。

對燕淮手時留下的蛛馬跡，以至于建崇帝認為他若是登上皇位必定會對燕淮不利。

建崇帝三個兒子跟寶貝疙瘩似的，老大已經沒了，自然不能看著剩下兩個兒子自相殘殺。

所以才將太子之位傳給了當日年紀尚小，行事還算寬厚的燕淮。

如今他做這些，無非也就是仗著建崇帝還在，無論他對燕淮做出如何挑釁之事，燕淮都不能真的出手對付他。

否則他如何對建崇帝代？

至于日后，他與燕淮一母同胞，又有文武百盯著。

燕淮若是不想背上弒兄的罪名，他就永遠不能對他真正的手。

一陣冷風吹過，將兄弟二人的擺吹起。

燕昌的心思燕淮是明白的。

只是……

燕淮側頭看向他一眼，眼中罕見的多了一復雜，很快又銷聲匿跡。

他邁開步子，一言不發的朝黑暗中走去，獨留燕昌一人站在原地。

燕昌看著燕淮的背影，臉上浮現出玩味的笑容。

這種被討厭，卻又沒辦法把他怎麼樣的覺，真的是太好了。

*

今日燕昌的心格外的好。

他特意讓人備好架子，在亭子里烤鹿吃。

燕昌坐在架子面前，親自翻著鐵網上的鹿。

質鮮，香味撲鼻。

這時，外頭突然來了個下人前來送信。

燕昌一邊翻著燒烤架上的鹿，一邊漫不經心的問。

“寫了什麼？”

右側的心腹上前接過信，信紙上的話并不多，兩眼就能看完。

他看完后，恭敬地在側道：“是王家，王家見您重返京城，以為您又……”

說到這兒，他停頓一下，不敢再說。

“以為本王又有希扳倒太子了是吧？”燕昌漫不經心的說道。

他隨手起鹽在烤上撒了點。

“告訴他們，這次他們幫忙找的道士已經被置了。”

“依著太子的心，必會順藤瓜，查出他們，讓他們好自為之。”

說到這兒，他的角微微勾起。

“畢竟他們養了本王一場，本王總要為他們著想不是？”

那親信本是低著頭，聽到這話難得的抬頭看了一眼。

其實他不難理解王爺為什麼會這麼做。

王爺時被王家收養，但早些年建崇帝還未發跡的時候，他們待王爺也并不多好。

后來建崇帝發跡，他們才對王爺好些。

但建崇帝登上皇位后，在大皇子已經被封為太子的形下，王家還是總是挑撥著王爺把太子拉下馬。

當年若不是王家，王爺又何至于到今天的地步啊。

香味鼻，鹿越烤越香。

那親信看著那炭火越燒越旺，最終還是沒忍住道。

“殿下您何必非要與太子作對？”

“太子畢竟是未來的皇帝，他雖然不能直接對您這麼手，卻可以輕而易舉的制您。”

“只要他的態度明確，到時候怕是要有不的人為難咱們。”

本以為這樣的事能引起燕昌的警覺。

可燕昌卻渾不在意的笑道。

“那又如何？只要他痛苦，本王可就開心了。”

燕昌說著，目落在鹿上。

“他近日總是表現得異正常，跟太子妃看上去也像是那麼回事。”

“以為只要裝作正常，不去想過去同太子妃的往事，便可掩耳盜鈴，過上正常的生活。”

“可本王卻偏不讓他好過。”

“本王是最了解他的，他再裝的若無其事，沒有發生似的，可那三年是實打實的，發生的事也是實打實的。”

“就像是滾燙的烙鐵燙出的傷疤一樣，永遠留在心上。”

“禍端？過不了多久會再次不睦？”

“本王就是要通過那道士告訴他，不斷地提醒他，即便他原諒了太子妃，他們也不可能和好如初。”

“即便他現在像那麼回事兒，可太子妃說不定過幾年或者是幾個月就會離他而去。”

“只要一想到這些，他那道疤痕就會作痛，就像他當年為了取得謝昭華諒解，寒冬臘月跳湖中撈簪子時留下的一輩子疾一樣。”

“永遠刻在上，只要想起就會痛苦。”

他說著夾起鹿翻面，新鮮帶著的鹿在火上疼的呲呲作響。

燕昌順勢又讓一側的小扇風，火更大了，鹿被燙的卷起來，聲音更加響亮。

燕昌勾起角。

“你瞧，他就像這被烤的鹿一樣，這麼痛苦掙扎，單是聽著聲音本王就覺得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