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安然看著,出聲問道:“聽你說話嗓子還是啞的,醫生怎麼說?要休息多久才能好?”
喬溪出聲回道:“說話,一個禮拜也就好了。”
姚安然點點頭,面不改的說:“需要什麼藥和補品,你跟我說,我回頭人幫你置辦。”
這句話說的喬溪真是誠惶誠恐,下意識的回道:“沒事兒,不用麻煩您,謝謝了。”
姚安然則說的理所當然:“你是老三的朋友,照顧你也是應該的。”
想忍不住正眼看了下姚安然,漂亮的臉上帶著和的笑意,可卻仍舊弄不懂心里面到底怎麼想的。
跟陸輕寒還有過以前,之前的姚安然對自己多恨啊,姚安然這話是試探,還是先禮后兵?
正想著,主臥房門被人打開,陸厲漾已經穿好了服,跟傅一維一起邁步走出來。
傅一維跟姚安然打了聲招呼,先出了病房,剩下他們幾個在客廳,陸厲漾看了眼他跟姚安然,然后道:“嫂子,你看看的臉,昨天我沒在,謝晚星就敢跑來潑子衿一臉的熱湯。”
說著,陸厲漾的臉逐漸沉:“以為是誰啊?我是不是給點臉了?”
姚安然看著陸厲漾,面坦然的回道:“你是不用給臉,但你要給謝家臉。”說罷,又補了一句:“連你爸對謝家老爺子都是客客氣氣的,更何況你了。”
陸厲漾一屁坐在喬溪右側的沙發扶手上,單手攬著的肩膀,賭氣的說:“我對謝家人從來都是以禮相待,不然你以為我能忍謝晚星這麼久?但一碼歸一碼,我爸跟謝家老爺子的,讓他自己還去,干嘛在我這兒往回找?我算什麼啊?我這是贅還是招的駙馬?”
陸厲漾向來不留,只是沒想到他跟姚安然說話也這麼沖。
本以為姚安然會不高興,結果也是習以為常的樣子,只是眉心微蹙,稍稍低聲音道:“別胡說八道,讓別人聽見像什麼樣子?”
陸厲漾不以為意的回道:“反正我跟你早就了實底,別指我跟謝晚星能怎麼樣,如今把注意都打到喬溪上了,我沒,那都是喬溪攔著。”
他個大男人,要手打人,這話也說得出口。
喬溪手推了下他的大,低聲音道:“好好說話。”
陸厲漾手了的頭頂,滿眼心疼的說:“因為這麼個謝晚星,你這幾個月也沒委屈。”
是啊,喬溪這脾氣,忍過誰?就連陸厲漾惹,都不慣著,可因為謝晚星是謝家人,喬溪打不得罵不得,只得干憋氣。
姚安然說了句:“喬小姐是個懂事的孩子,我心里有數。”
喬溪抬眼看向姚安然,只得略顯尷尬一笑,卻不知道怎麼接話。
陸厲漾道:“喬溪就行,又不是外人,什麼喬小姐。”
姚安然微笑著說:“好,喬溪。”
“你跟我們家的淵源很深,我們是從輕寒口中聽說你的名字,知道你讀書時期就很優秀,所以我們都很喜歡你。輕寒那時候幾乎每天回家都會提到你的名字,所以我跟輕寒他爸對你都激的。”
說到這里,喬溪塵封在心底的一塊傷疤,似是被慢慢的揭開,酸疼酸疼,幾乎讓喬溪嗓子都哽住。
姚安然是個八面玲瓏的人,也明確表示自己很疼陸厲漾,所以當然不會把‘搶人’的帽子扣在陸厲漾頭上。
是這麼說的:“但的事沒有先來后到,更不講敵之間是否是親屬關系。我對你跟老三在一起,沒有任何看法,畢竟他喜歡你。他不是傻子,如果你不值得他,他也不會為了你傷了跟之間的和氣,還惹得他爸爸幾個月沒跟他講過一句話。”
喬溪心底咯噔咯噔的,雖然早就想到陸厲漾夾在跟家人之間,定是不好過。可這話若不是從姚安然里親口說出,喬溪想象不到。
眼眶泛紅,喬溪視線一下子就模糊了。
陸厲漾見狀,他手了睫下的眼淚,低聲道:“別哭,待會兒洗個臉,我給你藥。”
姚安然抬手看了眼腕表,然后道:“你們兩個抓收拾一下吧,我去隔壁看看謝晚星。”
提到謝晚星,陸厲漾臉再次沉下來,他出聲道:“事鬧這樣,還有臉在這兒待著?不是想回加拿大嘛,我給包機,趕讓哪兒來的滾哪兒去。”
姚安然眉頭輕蹙,開口道:“這話千萬別當著你爸的面說,別說我沒提醒你。”
說完,姚安然又囑咐喬溪好好休息,隨即邁步出了病房。
喬溪長長的舒了口氣。
陸厲漾見狀,不由得出聲道:“你放心,我一定給你出這口氣。現在,心里面舒服點了嗎?”
喬溪出聲說:“豈止是舒服,你不拉著我,我都能上天。”
陸厲漾笑了下,隨即道:“過去的都過去了,輕寒都放下了,我們也沒有什麼放不下的。”
喬溪瞥了他一眼,陸厲漾笑瞇瞇的看著我說:“更何況找老婆這事兒,不能讓。”
喬溪跟陸厲漾剛洗漱完從洗手間出來,傅一維也走進來。他看著倆道:“昨晚怎麼回事兒?謝晚星那頭鬧得厲害,就差把房蓋兒都給掀起來了。”
陸厲漾滿眼鄙夷的說:“跳樓我都不管。”
傅一維蹙眉道:“你爸在呢,我剛才沒敢進去,聽出來的小護士說,謝晚星到了驚嚇,現在緒特別不穩定,總說見了鬼,昨晚有人嚇。”
醫院畢竟是傅一維的,喬溪怕給他惹麻煩,所以和盤托出:“昨晚我裝鬼去隔壁嚇了謝晚星,錄了說給我下藥的語音。”
傅一維一聽,不由得一愣,隨即五分慨五分無奈的道:“喬溪,你這步棋走的不對。”
陸厲漾說:“沒什麼對不對,對付希那樣的人,怎麼爽怎麼來。”
傅一維道:“你現在說的輕松,現在謝晚星在那頭作你把老爹,一會兒要回加拿大,一會兒又裝瘋賣傻說自己到了驚嚇,你就等著待會兒你爸找你跟喬溪的麻煩吧。”
喬溪這心跟坐過山車一般,剛剛飛上去,如今又急轉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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