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八,宋瑾又開始了忙碌的工作。
整個上午,全會和小組會軸轉,從會議室出來就到了午飯點兒。
正準備去食堂,前臺接待員打來電話,說有個高大帥氣的男士在一樓休息區等。
高大帥氣,第一個想到了楚嶼君。
走進電梯間,打開了早就被調靜音的手機。
楚嶼君在一個小時前,就發來了晚上的訂餐信息。
是一家他們以前常去的京菜私廚。
急忙回復了句:不好意思,一直在開會,現在才看到信息,晚上七點一定準時到達。
楚嶼君秒回了個“好”字兒。
這個時候,覺在一樓等著的人不會是楚嶼君。
翻了下通話記錄,沒有任何未接來電。
可能是某個客戶吧。
這樣想著從電梯間來到一樓,抬眼就看到了葉星奕那張俊臉。
葉星奕西裝革履,正與前臺小姐姐聊得火熱。
宋瑾站到他對面,他才察覺,忙笑著與前臺揮手道別,“以后有時間再聊。”
“先生,加個微信吧。”前臺小姐姐笑嘻嘻地朝葉星奕亮出自己的手機。
葉星奕爽快掃碼,加了好友。
前臺是年底職的,本沒認出與自己聊天的男人是星糖數碼總裁葉星奕。
但從葉星奕的著和舉止,猜到此人非富即貴,加上葉星奕無可挑剔的五和談吐,聊了幾分鐘就已春心漾。
宋瑾抱著看戲的心態,安靜看著這一幕。
等葉星奕忙活完,拎起手中的紙袋笑著遞向宋瑾,“知道你還沒吃午飯,特意買給你的。”
“我吃食堂,不勞葉費心。”宋瑾對他的示好早就免疫,準備上樓。
葉星奕追上來,把裝有午餐的紙袋塞進手中,“你們的食堂也就那麼回事兒,今天開班第一天,吃點好的。”
“葉的心意我收下了,趕走吧。”宋瑾急著把他攆走,接過紙袋。
葉星奕長臂一,搭在電梯口擋住了的去路,“為了表示對你的謝,晚上請你去吃大餐,賞個臉吧。”
“晚上有約,賞不了臉。”沒留一點面。
葉星奕眸染了幾分好奇,“約了誰?”
“還能是誰,當然是我男朋友。”腰桿得筆直,說得很有底氣。
“你和姓楚的分手都實錘了,又哪里來的男朋友?”葉星奕笑容嘲諷,“就這麼說定了,晚上請你吃頓謝飯。想吃什麼、去哪里吃,下午發我,我來定餐廳。”
自從宋瑾昨晚去派出所為他簽字做保,他沉寂的心又開始蠢蠢了。
說到底,是宋瑾和楚嶼君分手的消息給了他勇氣。
“我真的約了楚嶼君,你就算定了餐廳我也去不了。”宋瑾明確表態,低嗓音,“你來煩我。真要把我惹急了,我立馬去派出所撤回昨天簽的保釋單。”
“惹誰也不敢惹宋大律師啊!今晚沒時間就明晚,明晚沒時間就后天晚上,總有一天,我能等到一起吃飯的機會,是不是?”
葉星奕笑著調侃,側為讓路。
走進電梯間,眼皮都沒掀一下。
電梯門關閉,葉星奕只好悻悻離開。
“先生,我覺你在追宋律師。”
前臺小姐姐把葉星奕和宋瑾的互,全都看在眼里,加上微信的喜悅已經煙消云散。
“把覺兩個字兒去掉。”葉星奕從西裝口袋掏出一個致的小盒子,扔到前臺上,“妹妹,送你個小玩意兒,看看喜歡不。”
是個很有名氣牌子的手鏈,五位數。
前臺小姐姐立馬喜笑開,已猜到葉星奕送手鏈的用意,小聲表態,“以后先生如果想知道宋律師的行程,我會如實相告。”
“我就喜歡與聰明人打道。”葉星奕眉眼中全是運籌帷幄的喜悅,“只要有眼力見,虧待不了你。”
前臺滿臉堆笑,畢恭畢敬把葉星奕送走。
宋瑾午飯吃到一半,又接到前臺的電話,說蔣隨州在一樓等。
放下碗筷,快速下樓。
此時正值午飯午休的點兒,一樓已經人來人往,宋瑾主把蔣隨州招呼進會客室。
蔣隨州穿的是黑手工定制西裝,白襯衫,單單站在那里不說話就氣場全開,讓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自從分手后,除了律所之間有過幾次合作,兩人私下并沒任何集。
宋瑾已猜到他這次前來的目的,主開口,“是為了昨晚的事兒來的?”
“我已經整理好起訴材料,準備下午向法院起訴葉星奕和林小尤,罪名是故意傷害。”
都是一個圈子的,對法律的認知度不分伯仲,蔣隨州便沒有繞彎子。
宋瑾本著大事化小的心思問,“不考慮和解嗎?”
“瑤瑤挨了兩拳,臉腫得不樣子。男朋友更慘了,昨晚是在ICU度過的。”
蔣隨州凝住,語氣還算平靜。
“你放心,我絕不會做葉星奕的代理律師。”宋瑾不想摻和他們之間的事兒,亮明態度。
“你做不做葉星奕的代理律師對我來說,無所謂。”蔣隨州扯,“瑤瑤是我的親妹妹,我要避嫌,只能把司委托給別的律師和律所。”
言外之意就是,即便做了葉星奕的代理律師,也不會在法庭上遇到蔣隨州。
哦了聲,覺這并不是蔣隨州來見的最終目的。
“其實,我來找你是為了另一件事。”蔣隨州語氣幽幽,看的目又深了幾分。
做好了聆聽的準備。
“宋瑾,我希你在這件事中,能從始至終置事外。”
蔣隨州的話令聽得云里霧里,“昨晚,我本不知道被打的是蔣瑤,便為葉星奕簽了保釋單。你放心,以后我絕不摻和這件事。”
“這樁司,葉星奕必敗無疑。如果你不希自己的履歷染上污點,還是主聯系一下宜山路派出所,看看能否撤回保釋簽字。”
蔣隨州這才說出此次來見的重點。
“都簽字了,再撤回很麻煩。”為葉星奕做保人,無關風月,純粹是看在從小玩到大的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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