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陸玉玲一副不著頭腦的樣子,陸淮忍不住抿了,隨后問道:
“除了工作以外,你這兩天在舅舅家有沒有鬧事?”
聽到陸淮提起別的話題,陸玉玲立馬就把工作這事拋到了腦后,轉而倒起了苦水。
“哥,我跟你說,舅舅和舅媽他們真的太過分了,居然讓我在家干家務,還有洗服。
這是照顧我嗎?這明明是待啊。
我不管,我要搬回招待所。不然的話,你給我租個房子也行。”
陸淮眉頭一皺,冷然道:“胡說,難不你自己住就不洗服了嗎?”
“我可以拿過來江曼洗啊,以前在臨城,這活不都是干的嗎?”
陸玉玲說得理直氣壯,完全沒注意到陸淮的臉已經沉了下來。
“夠了,江曼不是你的保姆,你要再說這種話,以后就別來我家。”
陸淮的聲音冷如冰霜,臉上也帶著一寒意。
陸玉玲話語一滯,沒敢接著往下說,但上還是不高興地嘀咕著:
“那江曼不洗,舅媽總能洗吧,可為啥也要我干?”
陸淮氣得深吸一口氣,竭力用平靜的聲音說道:“陸玉玲,你不是小孩子,自己的事自己做,這麼簡單的道理你不懂嗎?”
“可我從小就沒干過呀,咱們家都有保姆。”
“那你能保證自己一輩子都有保姆嗎?”
“我……”
這下,陸玉玲說不出來了。
只因這話宋文禮和趙嵐已經問過了,而雖然上反駁,但心里也明白了幾分。
陸淮見十分難得的沒有頂,眼底不掠過一意外。
想了想,他把語氣放緩了一些:
“我以前住在舅舅家的時候,服也都是我自己洗的,包括明宇和宇,他們也是一樣。
還有家務,我們每個人都要幫忙,所以這個并不是針對你也不是待你。”
聽到陸淮住在宋家時也是這樣的,陸玉玲這心底才算是平衡了一些。
而且聽陸淮的意思,橫豎都不會幫,因此陸玉玲也沒了心思再跟他繼續說下去,只神懨懨地丟下一句:
“行了,別說了,我還是回去吧。”
然后就起回了家。
等走后,江曼才從屋里出來,陸淮看到,忍不住開口說道:
“剛才的事,真是多謝你了。”
江曼先是微微一怔,隨即明白過來,彎起角道:
“不用,誰讓就喜歡跟我過不去。”
陸淮表一僵,似是被這話給怔住了,不知道該怎麼接。
見他這樣,江曼卻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眼神中帶著俏皮:“行了,跟你開玩笑呢,別放心上。”
陸淮先是微怔,隨后不由自主地彎起角,目和地著。
江曼已經許久沒看到他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不由得晃神了一瞬。
而后,江曼抿朝陸淮笑了一下,準備回屋。
但就在轉的瞬間,陸淮突然瞥見眼中一閃而過的失落。
不知為什麼,陸淮只覺心里好像被人揪了一把,有一種說不出的難。
陸淮不自覺地抿了,漆黑的瞳仁中涌著晦暗不明的緒。
……
或許是因為陸玉玲被迫去工作了,接下來一周,沒有來找過江曼,甚至都沒來過家屬大院。
江曼和陸淮難得地度過了一段兩人時。
雖然記憶依然沒有恢復,但兩人之間的距離卻近了不。
而這時的陸淮已經可以用單拐行走了,也能幫忙干些家務。
這天,陸淮正在家中院子里進行鍛煉,大門突然被敲響了。
他往屋里看了一眼,發現江曼沒靜,干脆就自己去開門了。
門一開,是個不認識的年輕男子。
陸淮看了一眼,問道:“你找哪位?”
聽到這生疏的問話,秦時不由得怔愣了一下,下意識問道:“你不認識我了?”
陸淮微微皺眉,想了一會兒后還是搖了搖頭:“抱歉,我不記得了。”
秦時聽完,眼睛都差點瞪圓了。
不會吧,他長得有這麼大眾臉嗎?
還是說這位陸營長有健忘癥?
這時,江曼可能聽到靜了,也走了出來,問道:“陸淮,是誰來了?”
聽到聲音,陸淮往旁邊側了一下,出秦時的影。
江曼的眼底閃過一意外,但隨后就揚起笑臉說道:“原來是你啊,快進來坐。”
隨著的話音落下,秦時往院子里走了進來,手里還拎著一大袋東西。
江曼請他到客廳坐下,接著陸淮也跟著坐到了旁邊。
這時,秦時打開塑料袋,對著江曼說道:
“這些就是你上次說要買的補品,我都給帶來了,你看看對不對?”
聽到這話,江曼起把袋子拿到面前,然后細細地檢查了起來。
不得不說,秦時辦事確實靠譜,東西買的都很好。
江曼滿意地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品相都很不錯,沒問題。”
秦時也笑了笑,回了一句:“沒問題就好。”
江曼把袋子綁好放到一旁,隨口問道:“一共多錢?我現在付給你。”
秦時報了一個數。
江曼聽到后忽然怔愣了一下,不敢相信道:“這麼便宜?”
秦時笑笑,爽朗地說道:“這東西里面的水可深了,所以我是找人買的,他們不敢坑我,給的都是實價。”
按照這麼說的那倒也說得過去。
江曼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然后進屋拿錢。
秦時收完錢,看到陸淮一直神淡然地凝視著自己,不死心地又問了一遍:“陸營長,你真得不記得我了?”
陸淮又一次搖了搖頭。
秦時擰著眉,眼底滿是困。
這時,江曼才反應過來,忙打圓場道:“不好意思,秦時,陸淮他頭上了點傷,丟失了一部分記憶。”
秦時一時沒聽清在說什麼,還不在意地點了點頭:“沒事,我……”
話說到一半,秦時這才突然反應過來,瞪大眼睛問道:“失,失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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