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婉英狠狠地說出了這句埋葬在心里三年的話,雖然不止一次說過,但那都是私下場合。
自從安知心死去的那一刻,便想到,有朝一日,要在公眾場合,說出這句話,讓安知曉承輿論的譴責,負罪一輩子。
現在,如愿以償,角帶著瘋狂的笑容和恨意。
“謝老師,你敢為自己的話負法律責任嗎?”
主持人震驚之余,問出了這麼一句話。
如果安知曉真的是殺人兇手,那這個獎肯定是不能拿的。
如果不是殺人兇手呢?謝婉英當眾污蔑自己的兒,兒有權追究法律責任。
“我敢為我自己的話負法律責任,雖然事已經過去三年了,但我永遠忘不了那一天,那天是我二兒安知心和婿葉霆的大喜日子,這本該是我寶貝兒最幸福的日子,但安知曉卻把它變了我兒的忌日!”
謝婉英說到這里,腦海中便回想起安知心離世時模糊的樣子,眼中充滿悲傷和恨意,眼淚也不由得落下來!
頓時,臺上臺下雀無聲,大家都沉浸在悲傷的氛圍當中。
只有林櫻桃心中得意,提醒謝婉英繼續說下去。
“謝伯母, 我理解你的心!我是知心最好的閨,當時,我趕到現場,親眼看到安知曉這個惡毒人站在天臺上,而知心已經被這個惡毒人從天臺上推了下去!”
人說著,轉過,用手指著安知曉,眼中充滿了仇恨。
“安知曉,你為了嫁給霆哥哥,竟然對自己的親妹妹下毒手,像你這樣惡毒的人,有什麼資格站在舞臺上?”
一席話,讓眾人憤怒起來,在臺下的觀眾紛紛譴責安知曉。
昔日的傷疤再次撕開,安知曉驚惶不安。
流淚和人對質道:“林櫻桃,你在這里口噴人,挑撥我和家人的關系!如果我真是殺人兇手,現在還能站在這里嗎?早該在牢里蹲著了。”
“我是不是口噴人,還是讓你媽來說吧!像你這樣的人,就該眾叛親離!”
林櫻桃自知沒有證據,污蔑安知曉不是件容易的事,觀眾也只是一時被的話蒙蔽了,反應過來就不那麼容易相信自己了。
于是,便將這個難題丟給了謝婉英。
在林櫻桃的挑撥下,謝婉英氣得渾抖,一臉怒容看著安知曉。
“安知曉!你怎麼還有臉和櫻桃對質?這件事,你早有預謀,所以并沒有留下任何證據。法律奈何不了你,難道道德也奈何不了你嗎?安知曉,你是怎麼死知心的,你自己不清楚嗎?”
聽著母親字字誅心的話語,安知曉只覺得渾發冷。
為什麼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卻從來不相信自己?
滿臉淚水,泣道:“媽媽,這件事我解釋過很多遍,妹妹到底是為什麼跳下天臺的,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麼不能相信我呢?我也是你的兒啊……”
“別我媽媽,你沒有資格!我也絕不會承認,你是我的兒!我的兒只有知心,死了,我也絕不會讓你好過!”
謝婉英看著安知曉那張與安知心一模一樣的臉,眼中只有仇恨,沒有半點溫。
“媽媽,我知道,妹妹不在了,你很難過,我也難過啊!的死,真的與我無關,我的上也流著你的,你為什麼不能對我好一點?”
安知曉的聲音里帶著懇求,母親在這短短三年,看起來已經老了十幾歲。
如果能夠放下當年的事,不那麼執著地誤會自己,雙方都會好過很多。
但是,謝婉英對的怨念,永遠是那麼深!
“我這輩子最恥辱的事便是生下你這麼個東西!如果沒有你,我會有個幸福的晚年,我的寶貝兒知心也不會離開我。我永遠不會原諒你!”
謝婉英咬牙切齒對著安知曉罵出了這句話,便轉看向主持人和各位評委。
“各位評委,如果你們愿意相信我的話,就取消安知曉的獲獎資格!任何獎項,都應該講究德藝雙馨,我不希這個孽種污染藝界!”
說完,人利劍般的眸子又看向了安知曉,似乎要在這個年輕子的上出兩個來。
安知曉掩面而泣,渾抖,痛苦得猶如掉深淵。
對于一個新人的悲傷,大部分觀眾并沒有多共。
但謝婉英在鋼琴界赫赫有名,是行業大名鼎鼎的鋼琴師,早就積累了不。
對于的憤怒和傷痛,大家更有同理心。
于是,絕大多數的觀眾們倒向了一向德高重的鋼琴家謝婉英,紛紛譴責安知曉是殺人兇手,強烈抵制拿到今天的大獎。
大多數評委也支持謝婉英,為鳴不平,鄙棄安知曉的所作所為。
一個老評委當場就批評了安知曉:“安小姐,雖然我不清楚你的家事,但你連自己的母親都打不了,可見你做人有多麼失敗!鋼琴彈得再好又有什麼用?我勸你自放棄這次獎項!我也會撤掉對你的投票!”
在老評委的帶下,各位評委也紛紛表示,要撤掉對安知曉的投票。
只有葉文琛眼神復雜而痛楚地看向安知曉,他了,想要安,鼓勵,卻開不了口。
眼看大局已定,胳膊扭不過大了,他又能怎麼辦呢?
主持人也開始質問安知曉:“安小姐,相信評委們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你愿意自放棄這次獎項嗎?”
安知曉后退兩步,腳步有些踉蹌。
蒼白,角浮起一苦的冷笑。
“放棄?我為什麼要放棄?無論是在琴藝上,還是在道德上,我都問心無愧!我知道,我有資格拿到這個獎項!至于評委們,觀眾們,如何看我,那是他們的選擇!既然大家選擇集眼瞎,聽信我母親和林櫻桃的一面之詞,那這個獎項,不要也罷!”
說罷,扔下話筒,離開了舞臺。
“這……”
眾人看著面無愧的安知曉,陷了深思。
“如果我太太沒有資格拿到這個大獎,誰還會有這個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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