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

林嬤嬤應了聲，著老夫人肩膀。

老夫人當年有多疼五姑娘，五姑娘下嫁時就有多恨鐵不鋼，雖說氣還沒完全消，但這次主關心表姑娘，算是個好開端。

花園里的花開得正艷，蜂蝶陣陣。

月被謝漪瀾拉著去花園里捕蝶，兩人各拿了個網子在櫻花林里穿梭。

一只彩蝴蝶煽翅膀飛過，而后停在團簇花枝上，月瞧中了這只彩蝴蝶，拿著網子輕手輕腳走過去，舉網正捕蝶，哪知周圍突然傳來靜，將蝶驚走了。

謝沅被小廝扶著，走路一瘸一拐，路過這邊時瞧見月后有幾分驚喜，“原來在這兒捕蝶的是表妹。”

他惋惜道：“可惜我現在不宜大，否則還能幫表妹捕一網子蝴蝶。”

月見他被扶著，連走路都不便，于是問道：“三表哥，你這是……”

“別提了，”謝沅談及，沮喪又氣惱，說道：“昨日騎課上，遇到學查，我竟輸給了最不該輸的那人！因這學藝不，被罰扎了半個多時辰的馬步，如今我正要去練練箭，改日定要一雪前恥！”

月安道：“三表哥勤加練習，不出幾日武藝必定突飛猛進。”

被表妹這般一說，謝沅忽覺不酸了，斗志滿滿，“表妹所言t甚是！這段時間是我懈怠了，等我勤加苦練，再找長兄指點一二，屆時讓學眼前一亮，刮目相看。”

月微訝，眼睛閃閃的，“大表哥還懂這些？”

“懂！”

謝沅一個勁點頭，他提這個便來勁兒了，湊到月耳邊，低聲音說道：“表妹有所不知，其實長兄是時我們幾個兄弟中，武藝最好的！長兄時最喜舞刀弄劍，那時長兄還不是太子伴讀，大概三四歲的時候，常跟在大伯和一位姓崔的將軍叔叔邊，就喜歡黏著崔叔叔……誒，其實我也沒見過這位崔叔叔，這些陳年往事，我也是聽別人說的。聽說崔叔叔當年送了把小木劍給長兄，長兄小心翼翼珍藏著，我和二哥都沒見過。”

謝沅“噓”一聲，小聲道：“表妹當不知道這件事，莫跟人講，也莫在長兄面前提這位崔叔叔，長兄會生氣的。”

月閉，無聲點頭。

“我去練箭了，晚些時候再去找長兄。”

謝沅離開前不放心叮囑道：“表妹手腕還傷著，別舉太久網子。”

月淺淺一笑，目送謝沅離開。

假山景亭中。

有兩人在欄桿邊談事，將遠園中的場景盡收眼底。

謝行之抿不言，臉越來越沉，那些話他多聽到了點。

“謝兄，那位姑娘是……哪位表妹？”

說話之人乃宣平侯二公子，魏衡。

他遙指花林間的那抹倩影，對謝行之道：“貴府什麼時候來了位表妹？我瞧著那姑娘有些面，好似在哪里見過一樣。”

謝行之斂了目，一雙烏沉的眸子盯著好友魏衡，默了好陣才溫聲道：“魏兄何時也學會了那些俗氣的搭訕之話。”

第16章

“倒也不是。”

魏衡笑笑，對謝行之道：“你怎還打趣起我了，咱倆當了這麼多年兄弟，我是那種見了貌姑娘就湊上去的人？”

那姑娘是真的有幾分面。

這大抵就“投緣”。

謝行之輕笑，沒回魏衡的話，繼續適才的話題，“且說昨日，山里有個小室，里面有崔叔的牌位，清源一直在祭奠。不僅如此，供桌上和禪房中，有他手抄的一堆經文。”

魏衡冷哼一聲，周戾氣極重，冷聲道：“算他還有幾分良心，但是這份遲來的懺悔，在我這里比草還輕賤。”

“這段日子，我命手下的人留意京城各，盡早將人揪出來。”

魏衡任金吾衛中郎將，用手下在京城各尋人并不是件難事。

謝行之道：“因為崔叔這事，又得麻煩你了。”

魏衡擺擺手，“你說這話便見外了，按禮法講，他是我姑父，且又看著我出生，我豈能到無無衷？”

魏衡話鋒一轉，“不過咱倆調查，這事靜不能太大，不能讓咱爹們都知道，否則這事就……”

他雙手“咔嚓”一截，“就只能到此為止。”

謝行之頷首，抬頭看了看高朗的天。

凜冬已過，如今春意盎然，等再過兩月便到了夏日，最炙熱的時節，晝長夜短。

真相即將大白。

魏衡氣沖沖回到凳子坐下，越想越氣，一拳頭砸在桌上，“清源就是只養不的白眼狼！！”

謝行之落座，斟茶推過去，“消消氣。四年前，我去過一趟揚州，四方打聽也沒打聽到崔叔的半點消息，可清源卻供奉了牌位，或許他知道崔叔的埋骨之。”

魏衡一口飲茶水，心中的氣是半點沒消，“想我姑夫戎馬半生，戰功顯赫，竟落得個被人陷害的凄慘下場，躲躲藏藏連埋骨之地都鮮人知。”

兩人從假山亭子下來，正巧遇到謝漪瀾與月往回走。

謝漪瀾眼前一亮，喜道：“魏二哥，你許久沒來找哥哥了。”

“前幾日忙。”

魏衡笑笑，回了謝漪瀾的話后視線挪到旁那有些怯生的姑娘，“四妹妹，這位是？”

魏衡知曉謝行之的秉，他向來清心寡，更不喜歡那些來打秋風的表妹，想來適才不愿提及這姑娘，便是因為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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