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世平知道柳婉星在柳家備苛待,庶妹一家常欺負到頭上,無人問責。
于是,他寫信給柳二姑娘,告訴了柳二姑娘,柳婉星等著他有了職,讓他為做主。
信年初就寄出去了,就是不知是事結局如何。
但不管怎樣,柳家人是不會讓柳婉星來京城尋他的。
那冒出柳婉星的陌生姑娘究竟是誰?
玉瓶好像跟這姑娘很悉一樣,竟配合著演戲。
陳世平發瘋似的笑起來,好好好唱了一出好戲,那他得想想該怎麼回禮。
他要揭穿那個冒牌貨!!
兩輛華貴的馬車一前一后往定遠侯府駛去。
馬車中一片靜謐,靜得有些可怕。
冪籬被月握在手中,低垂著頭,不知該如何在這片寧靜中開口,反倒是謝漪瀾先開口。
謝漪瀾湊近了些,坐在月旁邊,安道:“表妹,切莫把陳世平的話放心上。”
月抬頭,愕然地看著謝漪瀾,沒承想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
謝漪瀾握住垂放在膝上的手,“表妹,陳世平不值得你這般傷心。”
月搖搖頭,“我跟陳世平早沒關系了,更不會因他傷心難過。”
抿,解釋道:“其實在祖母壽辰那日,我悄悄跟著表姐去了花園,躲在假山后面看見了陳世平。”
謝漪瀾輕呀一聲,“原來那日假山后面真的藏了人!”
當時一看到廊下的哥哥,嚇得腦中一片空白,哪還有閑心去管假山后面是不是藏了人。
月說道:“當時表姐和陳世平正甜恩,而且連大舅母和哥哥都攔不住你和陳世平相見,更何況我這個外人,我擔心表姐不相信我說的話,迫不得已下才有了今日之事,打算讓表姐親耳聽見陳世平虛假意的話,看清他的真實面目。對不起,表姐。”
謝漪瀾輕輕表妹肩膀,說道:“表妹別自責,若非表妹今日的法子,我還不知被那人蒙騙多久!”
話至此,謝漪瀾臉上慢慢有了怒氣,“我真是眼瞎了才被那人的花言巧語哄得團團轉。”
謝漪瀾斂了斂眉,坦白道:“有點奇怪,自從知道真相后,我不算傷心,更多的是憤怒。”
謝漪瀾有些別,抿了抿,道:“我想,我應該不陳世平。”
月疑,不解地眨了眨眼睛。
“就是……就是陳世平模樣還算周正,對我百依百順,很聽我的話。”
謝漪瀾有些不好意思,覺這事太丟人了,張開的又合了上來,難為地t低下頭。
從小就被家里人寵著長大,子縱了些,只有旁人勸哄的份,可沒有向人低頭的時候。
故而,謝漪瀾就算是出嫁,也不會讓自己委屈,恰恰這時候遇到了對百依百順的陳世平。
想來是把這種覺,誤當了對陳世平的喜歡。
謝漪瀾斂了斂眉,如今再想起來,頓時覺得自己太蠢了!被蒙蔽這般久。
瞧了眼表妹,面復雜。起初,覺表妹和哥哥般配,站在一起賞心悅目,可沒想到表妹來京城前早就和陳世平私定了終,連生辰都換了。
表妹和陳世平之間有過一段,是真實意過的,那表妹在看見陳世平背叛后,不知道有多傷心難過,事后還強歡笑問了許多和陳世平的種種。
千錯萬錯都是陳世平的錯!
腳踏兩只船,薄寡義之徒!
“其實,表姐……”
月瓣抿了抿,話到邊又咽了回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不知道要不要跟謝漪瀾坦白。
謝漪瀾見這副模樣,便猜可能是藏了事,“表妹想說什麼?但說無妨。我們都是謝家的脈,哪能因為一個薄寡義的負心漢就壞了我們的關系。”
月頓了頓,像是下定決心一樣,繼續說道:“其實在揚州,我與陳世平私定終是有原因的,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我想等陳世平有個一半職后,替故去的母親做主,懲戒壞人。”
謝漪瀾愣怔,“什麼意思?五姑姑的死,另有?”
馬車平緩地行駛在街上,如今已近黃昏,喧囂了一整日的長街逐漸安靜下來。
月將有些事娓娓道來。
把有記憶以來,柳伯母在柳家的欺負全道了出來,包括柳父是如何寵妾滅妻,宋姨娘是如何仗著誕下柳家獨子在正妻面前耀武揚威,柳家祖母是如同討厭柳伯母這從京城娶回來的兒媳生慣養,柳伯母小產過后子是如何大不如前的,又是如何病故的。
唯獨有一件事,月還不敢坦白,那便是這個假冒的份。
“肯定是宋姨娘在母親常用的熏香里了手腳,才讓母親越發孱弱的。”月眼睛紅紅的,那錦帕掩了掩鼻,道:“熏香中夾雜的味道,和外祖母昏迷不醒時,那熏香味一模一樣。”
謝漪瀾驚訝,仿佛是聽到了驚天,“難怪只有表妹察覺到了是祖母屋子里的熏香出了問題。”
“我便想等陳世平有了職,替母親做主,將宋姨娘繩之以法。”月坦白說道,省去了姐姐曾經對陳世平的心。
陳世平不配得到姐姐的。
“五姑姑這些年過得太苦了!”
謝漪瀾沒見過五姑姑,但畢竟有緣關系在,聽表妹這麼一說,頓時怒火中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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