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
謝璋聽見靜,聞聲抬頭,看見月抱著梨花進來,目便從宣紙上落到月的上。
月將抱著的梨花放在空桌上,“璋哥兒吃罷早飯就來練字了,仔細眼睛,再練一會兒便歇一歇。”
“好。”謝璋應了一聲,低頭認真寫字。
此時,謝行之將書放到一旁,從梨木雕花搖椅上下來,拿了剪花枝的剪刀,來到月邊。
月看著放于桌上的剪刀,朝他笑了笑,說道:“那夫君再幫我挑個花瓶來,可好?”
謝行之點頭,再回來時拿來個青瓷玉壺春瓶。
月拿剪刀將不規則的梨花花枝簡單修剪一番,期間還給謝行之看了一眼修剪好的花枝,而他則是眼里含笑,笑著回應。
月所有將花枝高低錯落地在青瓷玉壺春里,調整了一下梨花花枝的細節。
青瓷素凈雅致,和花瓶里錯落有致的梨花甚是相配。
“夫人花的手藝,是越來越好了。”
謝行之笑著將梨花花瓶端到窗邊。
潔白雅致的梨花迎著和煦的競相綻放,影落下,簇簇團花輕盈又孤冷。
月濯洗干凈手,謝行之遞過去干凈的帕子。
“璋哥兒,前幾日爹爹教會了你一些筆畫,今日學了什麼?”月朝端端坐著的謝璋走去,他這端正的儀態,真真與謝行之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想必長大以后也是一位儒雅的郎君。
像是查功課一樣,謝行之也跟著走了過去。
謝璋放下筆,起說道:“月。爹爹教我寫了娘親的名字。”
他現在還小,復雜的字還不會寫,但他見過爹爹寫娘親的名字,看起來比較簡單,便讓爹爹教他書寫。
謝璋的悟高,學得快,不過才幾天時間,就已經把謝行之教的筆順學會了,于是謝行之便開始教他一些書寫簡單的字。
宣紙上的字跡雖談不上有多好,但對于孩來說,已經算是各中翹楚了。
月投去目,那半篇都是較為工整的月字,而宣紙另外半篇,則是謝行之的“之”字。
看著兩人的名字一起出現在宣紙上,月心中驀地悸,“怎麼還寫起了爹爹的表字。”
謝璋笑了笑,小手指著墨跡干。的兩個字,“爹爹,娘親,不分開。”
等他學會寫自己的名字,還要把他的璋字加到娘親的月字旁邊。這樣就是他們一家三口了。
謝行之看了眼宣紙上的字,說道:“璋哥兒的字比往日進步了,但這的豎勾筆鋒走勢不對,明日還需勤加練習。”
謝行之指端落到紙上一,指了出來,對于兒子的書寫,他素來嚴厲了一些。
謝璋睜著一雙大眼睛,看向謝行之,試探地問道:“那今日璋兒能去姑姑家找表妹玩嗎?”
謝璋口中的表妹,是韓承安和謝漪瀾兩歲的兒。如今定遠侯府就只有謝璋這麼一個孩,有些冷清,小孩子總是喜歡和孩一起玩耍,故而謝璋對于比他小兩歲的表妹格外喜歡,時常央求爹娘帶他去姑姑家找表妹玩耍。
謝行之點了點頭,帶了謝璋去架子邊洗手。練習寫了一個時辰的字,謝璋的小手染些了墨。
父子兩人蹲在地上,謝行之將謝璋的袖子挽起來,他手上抹了香胰子,沾了溫水以后的掌心出來很多泡沫,然后才將滿手的泡沫弄到謝璋的小手上,低頭仔細給謝璋洗手。
謝璋乖乖蹲在水盆旁邊,由著謝行之給他洗手。
洗著洗著,謝璋將手上的泡沫到謝行之的手上,“爹爹也洗。”
謝璋跟謝行之的作一模一樣,小手著謝行之的長指,就這樣,兩只一大一小的手在水盆中洗。
一旁的月靜靜看著,角揚起一抹甜甜的笑意,溫地看著父子倆。
待謝璋手上的泡沫清洗干凈,自己就拿帕子將手干了。
謝璋一手牽著月,一手牽著謝行之,高高興興離開書房,去姑姑家找表妹玩耍嘍。
表妹可可的,這陣子剛學會走路,步子還不是很穩,走幾步便要去牽旁邊人的手。
今日春明,風和日麗,適合放風箏呢,他要和表妹在院子里放風箏。
謝璋有時候也問娘親,他們家里什麼時候能多一位妹妹,這樣他不用跑到姑姑家,在自家院子里就能和妹妹玩了。
但他每次一問,娘親的臉慢慢就紅了起來,本就不回答他的問題,把這話題揭了過去。
謝璋又去問爹爹,爹爹雖然沒像娘親這樣紅了臉,但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謝璋不是很明白為什麼爹爹和娘親不說話,他很想很想要一個妹妹作伴。
是夜。
月沐浴出來,在榻上香膏。還是一如既往地喜歡桂花的香味,香膏是淡雅的桂花味道。
謝行之忽然在邊坐下,視線自然而然落在瑩潤白皙的上,月嗔他一眼,手將在臂彎的拉到肩頭,蓋住出來的雪。
“我幫夫人。”
謝行之從月手中拿過瓷盒,用銀片取了豆粒大小的香膏在掌心,開以后,涂在月的纖白手臂上。
月已經習慣謝行之這般了,沒再像以往那樣,不就害。
然而,當謝行之的手落到的月退側時,月呼吸一,忙按住謝行之的手腕,也抬頭嗔了他一眼,才不相信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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