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君上本來就多疑,咱們的這個皇上也不例外。”藍婳川莞爾一笑,眸子清冷:“允王自掘墳墓,該是躺進去的時候了。”
這個時候,秦赟還本就不知道,玥王已經到皇帝的跟前提了一,他現在滿心憤怒,是因為白家被藍婳川擺了一道,實力大為削弱。
秦赟立在他的帝都買的私宅里,臉一片沉,仿佛隨時要下一場滂沱大雨。
在跟隨他的四大家族里,白家家族是最為堅固的,前前后后,也只是折了一個白二公子,其他人都安然無恙,宮中接連挫的淑妃也調理過來了,白鈞本來就不是朝廷命,說是沒有一點損失也不為過。
原本以為,白家如今一切已經準備好,蓄勢待發,又有私人恩怨在,藍婳川不死也得層皮,想不到,白家居然遭了這麼大的打擊,藍婳川不惜以傷害自己為代價,拽德妃下水。
這個人不僅僅是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如此的決絕,看來真的是要和他不死不休了。
秦赟陡然握了手里的杯子,可是手卻在微微發抖,那杯子已經出現了幾條裂。
他拼命克制著心中的怒意,可是卻發現怎麼都不住。
“藍二小姐如今得到皇上的親封,為了琉璃翁主,本來就高調強勢的人生,更上一層樓。”陳永咬牙切齒地說:“沒想到費盡心思沒有能夠除掉,反而日益見水漲船高。”
他的兄弟,就死在了藍婳川的手下,幾年過去了,都不能解此心頭之恨。
莫非藍婳川注定這一輩子凌駕于允王之上,不管什麼法子都不能把拽到深淵里面嗎?甚至允王要最終輸給——
陳永不敢想下去。
“不著急。”秦赟把那只幾碎裂的杯子重新放在桌上:“本宮這里有最大的籌碼,永遠不會失去圣心,況且藍婳川本就懷璧其罪,就算四大家族都滿門覆滅了又怎麼樣,本宮到最后還是贏家。”
“是,看皇上對族子癡狂的態度,真到了魚死網破的那一天,就是藍婳川的末期。”
陳永角多了一抹冷意:“如此,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不管藍婳川只是個高門小姐,還是什麼翁主郡主,的上都流著族的,這就是王爺手里最大的勝算。”
秦赟面上卻依然冷沉,因為白家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藍婳川的特殊出,的確是他手上的一張牌,可是不管他多麼恨,始終想要得到的族,就算現在恨意滔天,他都不能做到把抖出來,他一直保留著一希和念想,那些族子全部送到了滄國,在大楚這一片土地上,也只剩下藍婳川這麼一個。
所以,就看著胡作非為,一直是挑戰他的底線,恨而不能。
陳永知道,允王還沒有放棄原本的想法,本來允王有幾次得到族子的機會,可是都被藍婳川親手掐斷,現在唯一的指都在藍婳川上了。
除非實在是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不然允王是絕不會那樣做的。
這是允王久坐皇位的希,是他人生最大的,同時又是他的一個肋。
“王爺,屬下有一計。”
“你說。”
“藍二小姐之所以這麼肆無忌憚,是因為不知道王爺的打算,若是提點提點,一定會因為恐懼而收斂。”
允王惻惻笑了起來:“是啊,你說得對,本王早該想到這一點,藍婳川真的以為本王不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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