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璟年愣了愣,不著痕跡的推開,后退了一步,皺眉道:“你怎麼過來了?”
“看你啊。”趙思悅嘟了嘟紅,閃進了房間,不客氣的坐到沙發上,笑道:“順便過來謝謝你,我朋友能拿到周氏帝錦商廈的店面,多虧了你,說讓我帶你一起過去吃頓飯呢。”
周璟年關上房門,看了一眼,沉聲道:“不必謝我,就是筆買賣。”
“買賣?”趙思悅歪著頭,有些好奇:“我聽說你同意的咖啡廳駐帝錦唯一的條件是要那的一個員工去當經理,是這事嗎?那員工誰啊,這麼勞你費心。”
周璟年抬了抬眼,淡淡道:“一個故人。”
說到這,他頓了頓,又道:“你還有別的事嗎?如果沒有,現在太晚了,我司機送你回去,一會兒我還有一個視頻會議。”
對于他的冷淡,趙思悅有些不高興,哼了一聲:“沒事不能陪你多呆一會兒嗎?你都來江城一周了,一直在忙,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加起來都不到二十四小時。我也想和你多一些接,了解一下彼此。不然都沒辦法跟我們兩個父母說我們的況……”
周璟年挑了挑濃黑的劍眉,漠然道:“企業聯姻需要什麼接?一場易而已,摻雜太多的私人,就會不合算。”
“易?”趙思悅愣了愣,抬起頭看向他:“你拿我當易?”
周璟年沒說話,走到桌前,倒了一杯酒,態度說明了一切。
趙思悅臉瞬間變得難看,咬了咬,道:“你把趙家當以前的富江了嗎?”
晃酒的作頓住,他瞇起眼眸打量,冷聲道:“你對我似乎做了不功課?”
趙思悅也并不瞞,哼道:“你即將為我的未婚夫,我只是想多了解你一些,而且,我也想告訴你,趙家和富江那個爛攤子不一樣,而我跟那位千金也不一樣,我要的不止是易,我要你整個人都是我的。”
“那你打聽這些事之前,就沒順便查一查我這個人最討厭什麼嗎?”
他臉上帶著笑,但那雙眼睛出的寒意卻讓趙思悅有些說不出話:“我……”
“呵……”他輕笑了一聲,目在致的臉上轉了一圈,將酒杯放到桌上,冷聲道:“自以為是,自作聰明,都最令我討厭。”
趙思悅猛地站起,咬牙道:“周璟年……讓我們兩個訂婚,可是兩家父母的意思,你到底還想不想訂婚?”
周璟年看著,挑了挑眉,冷聲道:“這句話你該回去問問令尊令堂。他們會教會你如何做一個企業聯姻該有的樣子。而且正是因為兩家父母,我才沒有對雜志上那篇訂婚通稿追究,自作主張,你又占了一樣我討厭的習慣。”
趙思悅臉變得雪白。
江晨昨天抱著念安從醫院跑之后,琢磨了很久,最后連夜寫了一封辭職信,但此時站在經理辦公室的門口,又有些猶豫了。
在這家咖啡廳工作了一年半,同事們對一直很照顧,說沒有那是假話。
但一想到周璟年,咬了咬牙,手敲響了眼前的門。
“請進。”
江晨深吸了口氣,推門走了進去。
劉經理從辦公桌上抬起頭,見來人是江晨,笑了笑,道:“小江啊,你來得正好,我剛還說找你呢。”
江晨愣了愣,有些沒反應過來:“您找我?什麼事啊?”
“也不是什麼大事。”劉經理抬了抬手,道:“你先坐,我慢慢跟你說。”
江晨有些猶豫,咬了咬道:“我不坐了,經理,我找您也有些事,我……”
“你的事不急,我這件事才是個急事。”他打斷江晨后邊的話,笑道:“小江啊,你知道咱們咖啡廳之前準備在濱市開分店的事吧。”
“知道的。”還是有些不明白,問道:“是那邊有什麼問題嗎?”
劉經理笑笑:“也算不上是問題,主要是那邊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可還差一個分店經理去管理,從你工作到現在,一直是咱們咖啡廳的優秀員工,對業務往來也有一定的了解,而且我記得你老家是濱市,所以我和老板商量了一下,想把你升職,調去濱市管理咱們的分店。”
“啊?”江晨有些嚇到,但隨后反應過來,趕拒絕道:“經理,我不行的,讓我做普通的服務生還好,但要我管理一家店,我沒有經驗……”
“經驗是靠積累的。”劉經理瞧了一眼,繼續道:“咱們店現在的況你知道,我肯定是不能離開的,可那些店員我都信不過,現在算是店里的要關頭,能不能打響這個品牌就靠分店的反響,看在你在店里工作一年多的分上,哪怕就去三個月幫幫忙呢。”
這一套懷牌打下來,江晨有點不知道怎麼開口拒絕了,正猶豫著,就聽劉經理又道:“待遇方面,你升職經理,工資肯定是比你現在好不知道多,而且那邊我們也安排了員工住所。你有個孩子,這對你沒壞的。”
江晨咬想了想,道:“我考慮一下吧……”
“好,那你好好考慮,想好了給我一個答復。”
“恩。”
出了辦公室的門,江晨從口袋里掏出被皺了的辭職信,忍不住拍了一下自己打腦袋:“說好的辭職呢!”
一整天的工作都是渾渾噩噩的。
快下班的時候,店里來了一個人,江晨一見到他就明白了。
歲月是個可怕的東西,六年前那個滿臉桀驁的青年,如今穿了一得的西裝,全然一副英人士的模樣。
咬了咬,江晨放下手里的工作,走到他跟前,輕聲道:“等我下班好嗎?快到點了。”
程東張了張,最終沒說出什麼,點了點頭,坐到了店里最角落的地方。
昨天接到周璟年的電話后,他連夜從濱市飛了過來,當年江晨失蹤后,他曾經找過私家偵探找尋江晨的下落,但隨著他跟周璟年工作后,就漸漸的不再執著。
他料想到會過得不好。
但真實見到江晨后,他依然有些吃驚,當年高高在上的富江千金,如今在咖啡廳里沖客人點頭哈腰,作嫻好像那里住著另外一個人。
他默默的瞧著,直到忙完,換了那礙眼的制服,走到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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