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東川接連了七八個耳,眼見林無道還沒有停的意思,不由得心虛問道:
“老大,可以了吧?”
“我又沒讓你,問我干什麼?”
孟東川:“……”
再也不敢多了,老實到椅子里,開著車離開了飯店。
柳茵憋著笑湊到林無道面前,小聲問道:
“他是誰啊,這大塊頭,好猥瑣啊。”
“他啊,姓孟,名東川,我認識的人中,還沒見過比他更無恥卑鄙的,以后他說的話,你一句都別信,哪怕他拿祖宗發誓也不要信。”
孟東川眼角了,堆笑滿臉討好笑容,回頭想跟柳茵打聲招呼。
林無道一眼瞪過去,孟東川立即把笑容憋了回去,繼續老實開車。
可不是林無道誹謗他,在暗夜殿里,除開林無道以后,其他死士最怕惹的就是孟東川。
因為他收拾人不帶商量的,而且一點都不講客氣,一回就足夠讓人記一輩子。
因為這,暗夜殿里許多人對他有怨言,林無道收拾過孟東川幾回,每次能好上幾個月,然后又會冒出來整事。
另外還有一點,這大胖子撒起謊來不用打草稿,拍起林無道馬屁更是爐火純青,但所有暗夜殿的人中,忠心程度最不靠譜的就是他。
哪怕是現在,林無道都無法把握住孟東川心里到底在想什麼。
說句不夸張的,孟東川似乎還圖謀暗夜殿殿主的位置。
因為有次他跟林無道出行的時候,察覺到了林無道的出現了狀況,孟東川裝作不知,但林無道心知肚明。
若不是現在的況已經在控制當中,林無道真不會把孟東川過來。
反言之,把他過來,就是要把他心中的那點心思徹底滅掉。
若孟東川真有異心,那別怪林無道徹底除掉他。
也就是說,千人屠孟東川,既是一把無比鋒利的刀,同時也是一顆形炸彈。
柳茵對林無道的話深信不疑,當即沖著孟東川說道:
“胖子,以后離我遠點,我最不喜歡胖子了。”
孟東川連連點頭,毫不覺得丟臉,順帶拍了一句馬屁:
“小真是我見過最漂亮的人,跟老大太配了,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聽到這話,柳茵立即把林無道剛才的提醒忘到了九霄云外,兩眼又笑了月牙兒,高興問道: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有夫妻相嗎?”
“有,絕對有。”
“算你有眼。”
林無道頭痛般拍了拍額頭,不得不話:
“孟東川,你再瞎扯蛋,立即給我滾回去。”
孟東川一哆嗦,直到到目的地,都不敢開口。
目的地是郊外一棟別墅。
程為亮的父親程華就落腳在這。
此刻,別墅門口氣氛劍拔弩張。
站在大門的程華帶著幾十個武盟會的子弟,臉冰寒盯著大門外的人。
大門外,同樣是幾十號人,將夜堂的人。
不止大門口有人,四周都有將夜堂的人,團團把別墅圍住了。
程華已猜到了這些人是暗夜殿的人,氣得頭頂都快冒煙了。
要知道他帶著武盟會的人趕到省城,是來找吳痕算賬的,哪知道,人沒找到,反是暗夜殿的人找上門來。
也就是說,并不像外界傳言的那樣,是吳痕怕他武盟會,玩起了消失,
而是,吳痕并沒有把他程華和武盟會當初一回事。
程華沒有急著手,在等,等著吳痕出現。
此刻,看到車停在了外面,心知吳痕到了。
林無道并沒有下車,吩咐道:
“孟東川,下去給程華一個教訓,他要是心找死,送他一程。”
“領命。”
孟東川下車,大步朝門口走去。
看到他,門口將夜堂的死士立即讓開一條路,仍是靜如夜林。
孟東川每走出一步,氣勢便冷冽一分,剛還跪在座椅上自己耳的那個猥瑣胖子不見了,有的只是讓人不寒而栗的冷和殺氣。
程華看著孟東川,都覺到了一危險,但這人明顯不是他等的吳痕。
孟東川在門前收步,一開口,竟是奉承討好笑道:
“程督管,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不應該啊,你們這些兔崽子,竟然敢圍堵程督管的別墅,不想活了是吧。”
四周將夜堂的死士不約而同低下腦袋,當作……沒聽到。
本都是孟東川的手下,哪會不知道孟東川的子,這刻還笑著,等會肯定就是刀子了。
程華并不知道,穿一唐裝的他,氣度不凡,單手背在后,上位者的氣場渾然天。
只是他也沒料到剛還有危險的孟東川,這刻像條哈狗一樣。
“你是誰?吳痕在哪?”他冰冷問道。
“吳痕?什麼吳痕?我沒聽過這號人啊,程督管是不是認錯人了?”
“裝傻,他殺我兒子,別以為躲起來就沒事了,暗夜殿保不住他,他出來。”程華喝道。
“躲?程督管真是誤會了,你說的那位,就在車里,至于你兒子,估計是該死,買副好棺材埋了唄,再找個年輕人多生幾個,再死一個也不愁,我這主意不錯吧。”
孟東川滿臉笑意,咧著幾顆金牙,真像是說著知心話一樣。
程華氣的臉皮都在抖,算是明白了,眼前這胖子,哪是討好他,完全是拿他開玩笑。
“你到底是誰,報上名來。”
“哎呀,我早就等著程督管問了,聽好了,知道老子的人,都老子千人屠,至于名字,本來姓孟的,現在姓程,差不多是你祖宗,孫子,以后見著爺爺。”
這他貓!
哪怕是悉孟東川脾的將夜堂死士,都繃不住臉了,差點笑出聲。
程華哪過這種辱,形一震,厲喝:
“手。”
“慢著。”
孟東川連忙道。
程華疑揚了揚手,住后的武盟會子弟,還以為孟東川怕了,覺悟了。
結果,孟東川樂呵笑道:
“這種事哪能麻煩程督管,該我說才對,給我往死里干這群不知死活的東西,他貓的,狗屁的武盟會,手。”
和著他喊“慢著”是要他來喊“手”啊!